意外當上世子妃 第9頁

「對不起就成了啊,誰?哪個不長眼的瞎了,沒看見大爺我受傷嗎?敢撞我,找死——是你!」原本抱著斷腿窮嚷嚷的人,在見到那「不長眼」的人後,像喉頭卡到石頭,差點沒斷氣,「我的姑女乃女乃,是奴才不好,奴才該死,奴才不長眼,您大人大量可別發火啊!」這人像見鬼似的,忙趴猛叩頭求饒。

瞧清楚這雞貓子鬼叫的人是誰後,毛威龍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人不是那日欺侮農婦,讓她給揍了一頓的人之一嗎?

還記得他是劉親王府的僕役嘛,這家伙腦袋壞了嗎?這回撞人,不對的是她,他緊張個什麼勁?目光又瞄向他的斷腿,奇怪,她記得上回沒打斷人家的腿啊……

察覺她的目光,他立即嚇白了臉,哭說︰「姑女乃女乃,咱們知道錯了,這腿也教您弄斷了,您就別再尋我晦氣了。」他哀求道。

「你說這斷腿是我弄的?你胡說個什麼東西?」她心驚。

「我沒有胡說,奴才這一只腿是教世子爺給打斷的,不只奴才的腿,那日對您不敬、出言不遜的幾個奴才的腿全斷了。」他抱著斷腿,想起世子爺似笑非笑、陰冷的表情,整個人就抖個不停。

「他干的?」她大為訝異。「他為什麼這麼做?」

「您別逗了,世子爺為什麼這麼做,您怎會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一臉愕然。

「不只如此,世子爺對我家主子也惱火了,皇上得知您受委屈後,說是我家主子管教奴才不當,放任我們欺侮良民,硬是將主子今年的年俸給削了個涓滴不剩,連那刑部侍郎也一同遭殃,丟官回鄉了。」連自家主子都自身難保,他們這幫斷腿的奴才能保下命就算不錯了,還敢說什麼?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惹上了裘償謙這千年寒冰,寒冰不裂則矣,一進則是天崩地裂,生人勿近!

「哦,我知道了,所以你才會一撞見我們家世子妃,就活像見鬼似的嚇破膽?」小梅捂著嘴直笑。

「我……」他丟臉得說不出話來,但有些不服,任誰只要見了世子爺那冷魅的笑臉,誰都會驚得夜里作噩夢的。

「真沒用!」小梅不住譏笑。

「夠了,小梅,咱們回去吧。」毛威龍滿腦子疑惑。那家伙哪根筋不對了?連著兩件事,他都默不吭聲的幫她出了氣,盡避這多少是她刻意自找而來的麻煩,也不全錯在人家,可她實在瞧不出他是那種會為她報私仇的家伙啊?

越想越不明白,至于哪里怪,卻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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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會在這里?又為什麼把他們打成這模樣?」毛威龍愕然的瞪著世子府里橫躺在地上那三具哀號的軀體,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兒個以為平白飛來艷福的書生。

她才剛回府就撞見這景象,更教她驚愕的是,動手的赫然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裘償謙?!

他見到她,一臉的漠然,理理自己的衣裳,一副無事的模樣,讓她除了不解之外,又覺得背脊一片涼颼颼的……真奇怪,天氣明明是個大熱天呀!

那麼,這陣涼意是來自他嗎?她瞄向了面無表情的男人。

「你不是說午時才會回來?怎麼才出門就轉回來了?」裘償謙態度四平八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有些意外她的早歸。

他瞧起來分明一臉平靜,但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比平常多冷上幾分?「我有事問你,不過這會……」她瞪著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折肋斷骨的人,居然不生氣,還有些說不出的竊喜。

這回錯不了,這家伙吃醋了!

炳!他可不像外表表現的對她那麼滿不在乎,相反的,好像還有那麼一點特別嘛!

隨著她含著好笑的視線,他冷笑一陣。「既然被你撞見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兒個再說。」他淡淡的說。

明兒個再說?「你不是說沒生氣嗎?」昨夜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說不生氣的,那這會……「嗯哼?」她眼楮曖昧的挑了挑。

「我是沒生氣,只不過發怒罷了!」他聳肩。

「發怒?」她一愣。

「沒錯,這幾個該死的小子,惡向膽邊生,竟敢捋我虎須,我不過給些教訓罷了。」這家伙先前說得風輕雲淡,此刻別人卻被他打得淒風慘雨的。

「世子爺從昨晚就派人輪流把咱們打到現在,咱們不敢了,況且是她說自己是春香樓的姑娘,咱們才會……」方才听到男人一句明兒個再說,表明他們還有罪受,白袍書生忍不住抱著斷了肋骨的胸膛哀號著,為自己喊冤辯解。

「住口!」裘償謙低喝,目光又轉陰寒。「誰敢說我的女人是春香樓的姑娘?!」

見主子又變臉,一旁的李文除了訝異他反常的行為,一方面也充當主子的打手,作勢對書生們又是一頓伺候,免得又凌亂了主子才整好的衣著。

「對對……對不住,咱……咱們說……說錯話了,別打了!」幾個書生嚇個半死,連舌頭部打結了。

「等等,不要打!」毛威龍趕緊阻止,正要動手的李文瞧向主子,見主子頷首,這才停下手來。

幾個書生虎口余生,不禁松了一口氣。

「這個……喂,他們說的沒錯耶,是我自己說我是春香樓的姑娘,不千他們的事!」她面露同情。

「你這是在替他們說項?」輕淡的笑里,蘊含一絲慣帶的嘲諷。

「我只是據實陳述嘛!」她嘟著小嘴說。

「那就算他們倒霉,被你瞧上了!」她可以勾搭男人,但他們該拒絕,這是他的邏輯。

「嗄?這對他們來說算是無妄之災吧?」

他又聳了聳肩,根本不當一回事。

「喂,這事是我的錯啦,你未免太護短了吧?」她嘴上這麼說,心底對于他的袒護可樂著哩,但瞧幾個書生的淒慘遭遇全是拜她所賜,她就又內疚得笑不出來。

「你要我懲罰你?」莫非她對這些家伙還有意圖?

「……」她趕緊低下頭,這豈不應驗了口賤得人憎?自找麻煩!

「小龍?」他聲音陰陰涼涼,昨晚他盛怒之下已解決了她的「需求」了,難道她還不知足?

「好嘛,你罰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咬牙,其實她知道他不會對她有所責備,反而是受她牽連的人一個個倒霉,他的行為實在有點像不分青紅皂白溺愛小孩的爹,可是……她何時成了他的孩子了?

不過,對于他不言明的心意,她還是很感動的。

「你要我怎麼罰?」他問得陰惻惻的。

背脊上的涼意似乎比方才更盛,看樣子這家伙更生氣了!「爹……呃,不,相公……」她可是第一次叫得這麼親熱。

他眯起了雙眼,他喜歡她這麼叫他。

她笑得更甜膩,長睫下的黑瞳瑩瑩地閃動著,主動勾起他的臂膀。「相公,先送這幾個可憐的倒霉鬼回家後,我再告訴你該怎麼罰。」

面對吃醋的男人,照幾個窯姐阿姨們對付她那幼稚爹時的伎倆來個如法炮制,她大概知道該怎麼做。

「喔?」裘償謙露出陰森的白牙,齜牙咧嘴、猙獰地逼向她。

她舌忝舌忝發干的唇,舌頭那樣軟滑輕巧的一抹,抹出無限的想象空間。

唉,哄人真累。

他近似天性般掠奪的眼神,凌厲的一閃而過。「你確定這處罰會叫我滿意?」語氣中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嗯哼。」就見她晶亮的瞳眸鬼靈精地一閃一閃。

他目光倏地下沉。「總管,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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