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妻到處放電 第7頁

到了紐約後,龔司浚一刻也不停歇的馬上依著Kevin給的地址上門拜訪。

原以為尋人任務就要圓滿落幕,誰知道當他風塵僕僕出現在何樂霏位于紐約的住所,表明身份來意後,得到的卻是何樂霏已經離開的消息。

「請問,霏霏她去哪里了?什麼時候會回來?」按捺內心的失落,龔司浚客氣問道。

「哼,誰曉得。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丫頭,某天醒來就逃得不見蹤影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也不想想這些年來我跟她叔叔好心收留她一個孤女,供她吃供她穿,怕她冷怕她熱,活像是個公主似的養著她,她居然用不告而別來回報我們,活像我們虐待她似的。像她這麼個不知感恩的家伙,最好她有臉回來!」說話的婦人據說是何樂霏的嬸嬸。

所以,何樂霏到紐約是來投靠親戚了?

這說明她沒有孤孤單單一個人生活。只是……

報司浚看著眼前這打扮得花枝招展,言談尖銳刻薄的婦人,不由得對她的話感到強烈懷疑。

她當真把何樂霏當公主一樣養著?

若真是如此,誰會放著舒適的日子不過硬要離開,除非,何樂霏覺得這里是個令人窒息的華麗監獄。

俗話說的好,親近易生傲慢,面對他這不過是上門尋找故人之女的外人,她嬸嬸都可以這樣毫不掩飾的數落何樂霏,私底下想必對她也不會多客氣友善,他敢說,何樂霏在這個家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與其看人臉色,還不如走人去過自己的生活,他想他可以理解何樂霏的離去。

「請問,她離開多久了?」

「應該有三個月了吧。」婦人悻悻然回答。

已經離開三個月了……

沒想到千里迢迢跑到紐約,結果又是一場空,龔司浚想到出發前母親對他此行所懷抱的熱切希望,心情頓時無比沉重。

「有個不情之請,若是霏霏有跟你們聯絡的話,請務必通知我一聲。」龔司浚向何家的兩位長輩遞出名片。

「你是遠美集團的執行長?」在一旁始終端著一臉高傲、默不吭聲的何家叔叔終于被龔司浚名片上的頭餃喚起興趣。

這抹突如其來的興趣龔司浚並不陌生,只是像何家叔叔這樣毫不掩飾的還真是沒幾個。

「龔先生看起來很年輕,應該還沒結婚吧?」何家嬸嬸跟著開始對龔司浚上下打量。

「還沒。」

何家嬸嬸又問。「家里可有兄弟姐妹?」

「沒有。母親只有我一個兒子。」

「是獨生子啊!那將來遠美集團就由你一個人繼承了?要撐起遠美集團這麼大的事業不容易啊,這時候挑個好太太就很重要。不是我自夸,我有個女兒人長得漂亮有氣質,跟你在一起,肯定很登對……」

當天晚上在紐約的某間餐廳里,龔司浚把白天在何家經歷的事情全都鉅細靡遺的告訴Kevin,包括他差點就被何家抓去當女婿。

Kevin再也克制不住,當場炳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該找的故人之女沒找到,倒是未來的老婆自動送上門了,有趣,真有趣。」

沒找到人,還惹了一身烏煙瘴氣,龔司浚已經悶透了,見好友笑得如此開心,他更不爽了,森冷警告。「夠了,我並不想要跟你嘴里的蛀牙打招呼。」

知道他是真的不爽,Kevin乖乖收起笑容,回到嚴肅的話題。

「你把消息告訴龔媽媽了嗎?」Kevin問。

「我怎麼敢講,我媽一直以為這次一定可以成功找到何樂霏,現在正在台灣眼巴巴的等著我把人帶回去,要是讓她希望再度落空,我怕她會承受不了。」

「可你明天回台灣,看見你兩手空空,龔媽媽還是會追問,到時候你還不是得說。」

「我當然曉得,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也知道我母親的健康狀況向來不穩定,什麼時候要倒下誰都料不準;上次希望落空後,她整整病了一個月無法下床,把我跟我爸嚇得半死,更別說她不久前才動了心髒搭橋手術,要是讓她知道人還是沒找到……」龔司浚完全不敢想像失望會怎樣擊潰體弱的母親。

報司浚的母親是個病美人的事情,Kevin怎會不知道,可人就是沒找到,總不能隨便抓個人--思維停頓的瞬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從Kevin腦中迸了出來。

「司浚,要不干脆找個人冒名頂替算了,畢竟找人這種事情誰也沒個底,要是拖上了三五年,龔媽媽一顆心就這樣牽掛著,這對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絕不是好事。」

「我知道,可是……等等--」他猛然抬眸望著好友,「你是說,找個女孩子來冒充何樂霏?」

「沒錯。」

「不行,太離譜了,這不是個長久之計,你說能冒充多久,一輩子嗎?」

「能冒充多久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在得先安撫龔媽媽才行。只要我們能找到真正的何樂霏,就算龔媽媽事後知道實情,也不至于太難過。這是現在唯一能爭取緩沖時間最好的方法了。」

「可是,這臨時要去哪--」

忽然間,龔司浚的聲音突然沒了,一張幾天前莫名跳上他車上並強吻他的年輕臉孔就這樣從他腦海里跳了出來。

「Kevin……」他吶吶的喚了聲好友。

「欸,你是怎麼啦?」

「謝謝你給我這個點子。」他定定的看著好友,片刻一抹笑容浮現,龔司浚感激的說。

「你不會是已經有適合的人選吧?」

「對,剛剛好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對方恰巧也叫何樂霏。」

「有沒有這麼巧?我看這根本就是老天爺的旨意嘛!」

「看不出來你還挺迷信的嘛,連老天爺的旨意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龔司浚一掃陰霾的同時,不忘揶揄友人。

以為今天晚上要苦惱得睡不著覺了,隨著問題迎刃而解,龔司浚睡得好極了,現在就等他回台灣,親自跟那位接過吻、還有著九百塊錢債務關系的何樂霏好好溝通溝通了。

他一點都不擔心她不答應,因為他絕對會不擇手段盧到她乖乖點頭為止。

下了飛機,龔司浚疾步走出機場大廳來到停車場,一坐上駕駛座,他馬上自副駕駛坐前方的置物箱里找出何樂霏親筆留下的電話號碼,並立即撥出。

「你在哪里?」

「啊?」陌生的來電、陌生的男嗓,加上這沒頭沒腦的問話,讓電話那端正在擺攤做生意的何樂霏像個傻瓜似的,足足愣了好幾秒。

「啊什麼?」龔司浚狐疑了一陣。難不成……她沒認出他的聲音來?

她那幾秒鐘的怔愣,讓向來習慣被女人們牢記在心且熱情對待的他當場不爽起來,忍不住懷疑,他龔司浚的存在感有這麼薄弱嗎?

好歹他也曾經被她強吻過,而且還不過就是幾天前的事。

難不成這女人天生習慣到處強吻男人,因為次數太多,為避免佔據腦容量,所以干脆吻過就忘得一干二淨比較省事?

當慣了被行星圍繞的太陽,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令龔司浚渾身上下非常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身為男人的自尊。

「請問您哪位?」何樂霏納悶的問。

懊死的,她真的沒認出他來!報司浚的食指正老大不爽的敲著方向盤。

要是以前,自負如他早掛斷電話了,可看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的分上,他決定暫時把自尊擺在角落休息,高抬貴手饒她一回。

「也才幾天,你就忘了我的聲音,該不會欠我的九百塊也順便忘得一干二淨了吧?」他極力掩飾惱怒的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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