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一個高高在上的權位者,渾身散發著高傲強勢的威嚴,他一舉止一投足充滿魅力,即便在情況危急的現場,他仍有辦法穩固眾人的向心力。
梁竹芯又是驕傲又是感慨的走向電視機。
她的視線無法轉移,她的手輕撫上電視機上的男人。
這是……她的丈夫啊,相處兩年,結婚六年,為何在此時對他感到這麼陌生遙不可及?
清澈的大眼中失了活力氣息,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勉強伸展出的笑容充滿悲傷。
兩個星期……他整整兩個星期都沒打給她,是因為太忙嗎?
她好嫉妒,嫉妒他的事業,即便他總是說為了要給她好日子才努力,但現在……
她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碓定了。
她的丈夫真的是為了她而努力工作的嗎?
還是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從來不在乎她的感受,一次次帶給她失望,他也認為無所謂呢?
「斐斐……現在想想,你從來沒有說愛過我。」浸著淚水的雙眼,飽含茫然和孤寂。
她的丈夫是這麼耀眼、給人如此高不可攀的尊貴氣息,她……覺得自己愈來愈渺小。
「會不會有一天……我已經渺小得讓你再也瞧不見?」
她和他的婚姻到底算什麼呢?
她是不是錯了?
電視內持續報導雷冷斐的一切,梁竹芯第一次無心再看下去,她緩緩步入房內,任由電視持續播放在無人深寂的客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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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峰集團于美國的分部延至一個月後正式啟用。
大火雖然發生的令人措手不足,所幸救護人員出動的快,才能免于大樓發生更大的損失。
斑三十二層樓的分部,其中只有第三層樓受了一些損傷。
不過在雷冷斐親臨到場監督、指揮後,短短的兩個星期,損傷樓層已被修復完好如初。
之所以會發生大火的原因在于一個未成年的蹺家少年在半夜的時候偷行闖入,他不小心在丟煙時引燃一旁的瓦斯桶,導致瓦斯爆炸。
一個月後,雷冷斐站在大樓前參加剪彩,來自各國的媒體記者爭相報導有關他的新聞。
華人第一位在美國成立的建設集團,這無疑是一項莫大的光榮和事跡。
不少媒體預估,他的成功將陸陸續續在世界各地引發風潮。
雷冷斐更在記者會上發表,未來三年內,他將進軍歐洲等各個國家,讓高峰集團邁入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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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機晚間八點五十分
雷冷斐來到慶功會的陽台上輕飲著酒。
吵雜的大廳似乎被陽台邊的門窗給阻隔,安靜無聲的夜晚,清冷的風吹動他的發絲,林間的樹聲沙沙傳來,他心頭涌現前所未有的成就和得意。
明天終于要回去了。
終于啊……
這一個月,壓在心頭的工作好像做也做不完似的,讓他連休息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身為領導者,就是必須有這種能耐,而他,事實證明他是個頂尖的領導人,無論在做事指揮上,他的每一句話總能讓眾人臣服。
連這些自視甚高的白種人,也都忍不住為他的工作能力豎起大拇指。
照理說,現在的他有這一番成就後,該感到滿足和光彩。但為何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當一個擁有無人能敵的權位和名聲後,他的野心也將愈來愈大,他的渴望同時跟著增加。
擴展美國領域後,他想要繼續開拓世界版圖至下一個國家,然後再下一個、下下一,一直到他的名聲佔領世界各地。
是的,他是如此渴望著。
但是……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就這樣就好了,別再貪心、別再被給操控,
你所擁有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不。
雷冷斐的目光銳利的像把尖刀,他誓在必得的笑了。
一切都不夠。
餅去貧苦的生活,他過怕了。
無論如何,他不要再回到從前那有一餐沒一餐的悲慘日子。他要愈來愈有錢,他要更多更多的地位和權利。
他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雖然他沒有優良的好學歷,但仍能憑著已力雙手,打拼開創出一番成就。
名利、地位、金錢、聲譽,他要將它們緊緊握在手上,直到富可敵國為止。
將手上的酒杯舉向天空中的月光,他揚起唇驕傲的笑開來。
雷冷斐,他要將這個名字成為世界耳熟能詳的名字。
「雷先生。」一個有著西方臉孔的女人不知何時走到陽台來到他的身旁。
她有一副曼妙的好身材,波浪長發披在她的胸前,隨著她的動作而輕緩擺動著。
迷人的藍色雙眼充滿嬌魅氣息,她的紅唇正性感的揚起。
「米特小姐。」雷冷斐轉過頭冷冷的對她輕點了一下頭,然後不再理她。
「里頭的人都在找你了呢!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里呢?」米特是合作企業的經理,傳聞她的魅力連聖人都無法抵擋她的誘惑。
而她此刻看上的,是近年來深受矚目,傳說中創造奇跡的高峰集團總裁,雷冷斐。
從她第一次在台灣看到雷冶斐後,她就發現他是她所想要的理想男人。
「有什麼事嗎?」雷冷斐語氣冰冷幾近無情。
米特不在意的笑了,她走向前,身體輕輕靠在他身旁。「你總是對身旁的女人這麼無情,還是只針對我呢?」
雷冷斐沒有回答,事實上他厭惡極了她這種變相式的干擾。
「宴會結束後大家打算到我開設的高級酒吧聚聚,不知你是否也要加入?」米特伸出涂抹蔻丹的手,毫不避諱的放在他的手上頭。
雷冷斐冷冷的抽回手,毫不猶豫的朝另一頭走去和她保持距離。
米特眯起眼看著他的舉動,下一秒,她不在意的笑了。
「听說雷總裁已經結婚,這麼年輕就跳入婚姻的束縛,不覺得痛苦嗎?」米特搖晃手上的酒杯,嫵媚的視線在他身上流連。
「痛苦?」彷佛听見了好笑的笑話一樣,雷冷斐冷冷笑了。
「當然,以你現在的身份,想要多少女人沒有,不單如此,有些女人更甚至能幫助你獲得更多的事業商機。」她的語氣充滿暗示。
「想以自己的勢力奪取得不到的男人,這種女人最可悲,你說是不是,米特小姐?」
雷冷斐冷笑的暗嘲。
米特皺了眉,浮在唇上的笑容隱隱褪去,她的手緊握著酒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沒必要和你解釋我的人生,更沒必要告訴你我想要的是哪種女人。希望你能好好享受這一場慶功宴,畢竟這是兩家企業合作的第一步,未來仍有不少的機會能夠見面,不過……
我希望你能了解,我不想惹太多沒必要的麻煩,尤其是關于女人方面。
除了我的妻子之外,和其他女人接觸是一種麻煩,你能了解嗎?」他不加思索的直語,對于沒有必要的事,他從來不是個會花心思的男人。
米特怒視著雷冷斐,雖然她早听說過雷冷斐對身旁的女人從不和顏悅色,但怎麼說她也是合作企業的千金,她以為自己是特別的。
「你難道不覺得我非常……」
「一點也不。」雷冷斐不等她話說完,直接否定。
「我只是希望能夠和你有進一……」
「我一點也不需要︰心領了。」
「你知道得罪我,我可以讓你在美國再也無法……」
「你以為以自己的能力能夠干涉你父親的決定?就算可以又如何?美國的企業並不只這一間,少了你們,我會有任何損失嗎?」雷冷斐的話毫不掩飾心中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