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年輕女人,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某一棟別墅門口處,整齊地排至距離近一公里外的警衛室門口。
一個小男孩,冷眼的目光中透露著超乎一般年齡層該有得成熟。
他坐在不算太高的牆上,一臉厭惡又惡心的看著那一群站在他家門口的女人。
他才不需要什麼褓母,尤其是那些只想和老爸在床上打架的褓母,他更是討厭。
「就說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待在家中,老爸非要找人照顧我。」真是莫名其妙。
項羽敖手上拿著遙控飛機走出別墅社區,打算一個人到空地去玩。
他沒有朋友、除了父親,他沒有其它家人,所以不會有人陪他。
不過這種生活,他早已慣了,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走到附近的空地上,幾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正在一塊玩游戲,他冷冷盯著他們快樂的嬉笑臉孔。
不一會兒,他站在空地的小角落旁,看著乎中操控的飛機正盡情翱翔。
「餓……」突然,後頭叢草內傳來某種奇怪的聲音。
表?項羽敖跳了一跳,跟著停止手上的動作。
他…是不是听錯了。
「餓……」
這一次他確定沒听錯,真的有聲音傳進他的耳中。
是鬼?遙控飛機回到地面上後,他緩緩轉過身,看著後頭一大片濃密的草叢。
「救……救命……」
女人有氣無力的呼喊叫的很微弱,如果不認真听,恐怕沒人會听得見吧!
放下手上的遙控器,項羽敖毫不猶豫朝草叢內走去。
「救命啊!我快餓……死了。」
女人的叫聲又傳來,這一次項羽敖尋著聲音方向走去。
撥開眼前一處特別高的草叢,他看見了發出聲音的女人。
花君童趴在地上,神情痛苦的一手捧著肚子,另一手無力的伸在半空中。
項羽敖面無表情瞪著地上的女人。
「隨便什麼都好,給我一點東西吃吧!」花君童緊閉雙眼,可憐兮兮的申吟。
「嗚嗚嗚…好餓,能不能在我餓死之前,給我一只雞腿……」
不是鬼,是白痴。
「喂!」項羽敖走向前,伸出一只腳,不客氣的朝她身上踹了一下。
「救、救命……」
听到有人的聲音,花君童痛苦的睜開眼抬起頭。
「你太肥了,我才六歲,搬不動你。」項羽敖無情的瞪著她。
「六……六歲?」
快餓斃的花君童,好不容易恢復焦距視線,她目光對上項羽敖那雙藍色的雙眼,冷不防的倒抽一口氣。
這個中文說得標準的外國小孩真的才六歲?
但……這不該是一個六歲弦子該有得眼神。
他眼中充滿孤寂和冷漠,像跌落地獄般的無底深淵、看盡人世間一切痛苦和絕望,和孤兒院內被父母遺棄的孩子二樣,一看就知道極為封閉、保護自我。
「我……我才不肥……肥,肥的人不會營養失調。」
「我沒辦法救你。」
項羽敖哪管她說什麼,反正就是沒打算要救她。
既然不是鬼,引起不了他的好奇心,他轉身想走了。
「等……等等……」使盡吃女乃的力氣,花君童伸出手緊抓著他的腿不放。
項羽敖回頭看了下自己的腳,又瞪了她一眼。
「那…幫我叫救命……不,先給我一只雞腿,這樣就不用喊救命了。」等她有力氣,她就可以自己離開這里。
「我沒有雞腿。」
神經病,哪個正常人會在身上隨身攜帶一只雞腿?
「啊?沒有啊!那…你還是幫我叫救命好了。」
花君童哀怨又勉強的退而求其次。
「不要,我不認識你。」
說不定這女人是大壞蛋……不對,這世上的女人全是大壞蛋。
「你不救我,那我死了作鬼都不放過你。」花君童怕自己真的被棄置不顧,不禁撂下狠話。
「好,我等你。」
項羽敖不在乎的聳個肩。
他正好對「鬼」這種東西感到好奇,這討厭的女人要是變鬼來找他,他還可以一解心中的疑問,何樂而不為?
嗚……有沒有天理啊!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無情嗎?花君童發現自己真的好可憐。
才一離開孤兒院不到二十四小時,身上的行李不但全被偷,連掛在身上的包包,也在追她行李的小偷中搞丟。
別說她現在沒有半毛錢,就算想回到孤兒院,她也沒那個力氣。
「別這樣嘛!你救我,我作牛作馬都會報答你。」
沒辦法,她躺在這里快三個小時,才一個人發現到她,要是不求他,她是不是又得再等上三個小時?
到時候天色暗了,大群野狗出現,也或者沒半個人發現她,那她可真的得和這世界說再見了。
「神經病。」
項羽敖蹲,拉開抓住他腳的手,接著轉身離開,任憑後頭的花君童不斷呼喊,他連頭也懶得回。
女人!
他最討厭女人,他干嘛要她的報答?
而且,他在心中早立下志願,長大的時候要成為生化武器的科學家,然後發明出一種可以殺死全世界女生的毒藥。
走回空地,他撿起地上的飛機和遙控器,玩飛機的好心情全被那個女人給破壞了。
「算了,回家吧。」再一次看向另一旁的空地,那群孩子還在快樂的嬉戲發出尖叫聲。
’他冷冷盯著他們,拿著飛機的雙手不覺得緊緊交握著。
他快速轉頭朝回家方向走。
他一點也不稀罕和大家一起玩游戲,反正一定很無聊。
他一點不想要有人陪他,反正一定都是討人厭的臭女生。
他一點也不孤獨,反正他的房間有好多的書和玩具。
他一點也……
走到警衛室門口,項羽敖一抬頭,看到那一大群的女人還在。
突然又想起自己為什麼跑到空地去玩,不想待在家中的原因。
「好惡心,她們身上到底擦了什麼東西,為什麼臭味都傳到這里來了?」他嫌惡的皺著眉,心情糟到不行。
不要,他一點也不想要那些女生照顧他,更不想要聞她們身上的臭香水味。
「每天畫得像鬼一樣,我一定會被嚇死。」
與其這樣,他還覺得剛剛那個快要餓死的女生順眼一點。
我作牛作馬都會報答你…作牛作馬都會報答他?那就是說,她是他的小僕人羅!
「哩!哩!」
項羽敖心中突然浮現一個有趣的點子,他雖然討厭女生,不過……倒很喜歡欺負女生。
想到這里,他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爸爸,我是羽敖,對不起,你很忙嗎?」
雖然他的口氣仍顯冷淡,卻多了些尊敬。
「我想請你告訴白叔叔,不用幫我找褓母,我自己已經找到了。」話一說完,他的嘴角浮現一絲邪惡的笑容。
「嗯嗯!我知道她不是大壞人,你今天會回來嗎?我想讓你看看她能不能在家里工作。」成為他的僕人。
「那後天呢?」
「好,那後天你要記得早點回家。」
「爸爸再見。」得到父親的許可,掛上電話後,項羽敖高興的嘴角上揚。
好一會兒後。
「接下來……」他又撥了通電話到家中。
「喂!白叔叔,我是羽敖,爸爸告訴你木用找人了嗎?」
「嗯!所以能不能請你出來警衛室一下。」
「要干嘛?要請你幫我搬個東西。」
一個打算作牛作馬報答他的大東西。
如果……如果附近有人經過項羽敖身邊的話,一定能在他身後,發現一抹高大的黑影,那是小惡魔從心里冒出來後,所顯現的可怕影像。
「你是我的僕人,懂不懂。」項羽敖坐在沙發上,語氣充滿命令。
「懂。」
花君童點頭如搗蒜,目光眼巴巴盯著桌上滿滿的食物。
香噴噴的味道早填滿她的味覺,饑腸轆轆的肚子,早就不爭氣的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