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嘛?干嘛直盯他?
這樣是不是被他發現自己很在意今天他吻她的那一件事?
不過就是一個吻,她是大人了,不需要太在意,不需要想太多。
人家外國人還不是常常一見面就親一下嘴,沒什麼大不了啦!
唉!花君童無力的垂下肩。
她還是好在意耶!在意的不得了。
「爸爸,你欺負童童對不對?」客廳內的項羽赦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竟然對他從小到大一向感到敬畏的父親發脾氣。
「我欺負童童?」項問飛自口中哼出一口氣,這小表,竟然敢質問他?
他才剛回來了,要怎麼欺負她?
「那為什麼童童看到你一副好害怕的樣子。」他從頭到尾可是看的很清楚哦!
童童看到爸爸的表情,像他發現今天的菜有青椒一樣,超害怕又不得不吃。
「你不乖嗎?還是你欺負她?」項問飛反而把責任怪到兒子身上。
「我才沒有。」項羽敖大聲反駁。
「不是你會是誰?你每天都和她在一塊,只有你這個頑皮鬼會讓她煩惱,也不見她來煩惱過我。」
咦f怎麼說著說著,他的口氣帶了不少酸昧?
項問飛擰著眉,不解心底突然冒出的那一大缸醋從何而來。
「爸爸。」項羽敖~臉嚴肅的看著父親。
項問飛挑著眉等他說話。
「我先和你說好哦!童童是羽敖的,童童是羽敖找到的,她要負責照顧我。」
羽敖說得很有決心又理所當然。
不過他嚴肅的小臉上多了些佔有欲和堅定不己的決心,仿佛害怕寶貝被人搶去。
小小年紀的孩子,沒想到就懂得穩固自己的所有權。
兒于的行為看在項問飛眼底,他說不出心中是高興還是嫉妒。
嫉妒?
是的,項問飛發現自己在嫉妒兒子。
花君童的心思目光緊緊系在羽敖身上。
羽敖會寂寞、想要爸爸的陪伴,所以她來找他談,希望他撥出時間陪伴兒子。
羽敖很聰明、能跳級就學,她用眼神警告他必須給他鼓勵。
羽敖擔心他這個作父親的沒有按時吃飯,所以她只好替他送便當。
羽敖可以時常和她相處,可以餐餐吃到她煮的食物,可以有床前故事,得到她所有的目光和心神。
愈想到這些,項問飛心里愈是不平,甚至嫉妒兒子有她的陪伴。
「她是我雇用的。」話一說完,項問飛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和兒子鬧脾氣。
「童童說她好喜歡我。」羽敖紅著臉說的很得意。
他年紀雖然小,但是從童童今天看到爸爸時,神情怪怪的模樣,還有爸爸發現她受傷時,臉上瞬時浮現不如以往冷漠,還特地替她上藥的動作看來,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什麼事情。
亞理斯家族的男人有句至理名言︰想要的東西,就必須不擇手段得到手,即便是家人,也不能放手。
而今,對羽敖而言,童童是他的,她總是關心他、疼愛他,他難過不高興時,她會安慰他,讓他擁有渴望的溫暖,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讓人。
「因為你還是毛頭小表。」項問飛嘲笑的輕哼一聲。
她竟然說喜歡羽敖?
即便是自己的孩子,項問飛還是忍不住嫉妒和生氣。
那種感覺,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一樣。
咦?等等!他在想什麼?
項問飛愣了.一下。
他剛才在想什麼?屬于他的東西被搶走了?
他的東西……童童?
腦中的想法讓項問飛心中激起大大的震撼,他有一絲絲的茫然和不解。
為什麼他要覺得童童是于屬于他的東西?
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會吃兒子的醋?
「吃飯了……你們怎麼了?」撫平好心情的花君童突然出現在客廳。
一大二小的父子站在沙發前互瞪對方,眼中帶著仇視,花君童明顯感受到他們之間奇怪氣氛。
「童童。」羽敖突然快速沖到花君童身旁拉著她的衣袖。
「怎麼了?」
「童童,你說你最喜歡羽敖對不對?」
「對、對!」花君童有點心虛的看著項問飛。
項羽敖害羞的紅了臉,心花怒放的裂開嘴,眼中盡是得意的看著父親。看吧!我就說童童最喜歡我了,兒子的笑容令項問飛看了十分礙眼,更糟的是,他竟然痛恨起花君童說「最喜歡」的對象不是他。
「童童。」項問飛走向前站在她面前。
「嗯?」花君童羞怯的抬起頭,她很努力要忽略他那雙深幽幽又迷人的綠眼。
項問飛低下頭,目光緊緊鎖著她的臉蛋。
不知怎麼地,他心中浮現一股騷動,她下含雜質的純淨大眼令他感到陌生的緊張。
想起她不加修飾的笑臉,想起她安慰他時,溫柔沉靜的臉龐、想起她手足無措的無辜神情,他的心在輕顫,酥麻感自心底涌現。
「那我呢?」
未加任何反應,心中所想的話即月兌口而出。
等他驚覺時,項問飛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他怔頓的瞪大眼。
「問飛?你怎麼了?臉好紅,你不舒服嗎?‘
她沒听清楚他問的問題,反倒被他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紅潮給嚇了一大跳。
她伸出手,輕放在他的額上。
溫暖的小手踫觸到他的那一刻,暖暖的電流自他心底劃過,項問飛狼狽地倒抽一口氣。
「沒有發燒啊!但是你的臉真的好紅哦。」花君童不加思索兩手捧著他的頭向下拉,倆人的額頭緊緊踫在一塊。
視線在倆人之間沒有距離,他們的目光緊緊相系,跟著望進彼此內心。般,連一丁點也無法隱藏。
一股自心底發出的渴望令項問飛出現某種無法克制的沖動,他不加思索的決定跟著自己的心意走。
「看來是真的沒有發燒,但是你的臉為什麼……」
「啊……」項羽敖在大叫,他氣憤的握拳,眼中冒出怒火。
「爸爸……」
花君童錯愕的瞪大眼,她全身僵硬又動彈不得。
他這麼突如其來,這麼讓人措手不及,這麼真接毫不思考、不讓人拒絕,連點反應也不給她的又吻了她。
溫溫熱熱的吻緊緊封住她的唇,濕熱的唇強勢不容忽略的霸佔她所有思緒,迷人的麝香氣息再一次灌入她的記憶中,她不住的輕顫身子,緊握的手無力的垂落而下,她只能任由他一次次填滿她的思緒。
老天,她又被吻了,這一下子真的是想把他的影子踢除腦海也難了。
甜甜的蜜糖昧,柔女敕的雙唇,當他的唇壓上她的同時,項問飛的心在贊嘆、在申吟,仿佛他早渴望好久好久。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馨香味,他感覺自己這一整天來她的思念棺稍得到慰籍。
他從來沒這麼在意、思念一個人,半日不見如隔三秋,她的一顰一笑似乎真正烙印他的心底。
想完完整整地把她佔為已有,是他此刻的想法。
她的目光、心神,除了他之外,拒絕和任何人分享他想獨佔她的一切,高興也好、悲傷也好,他希望她只為他。
為什麼對她有如此大的強烈情感?
她不過是個單純無心機,勉強稱得上女人的大女孩,為什’麼他的思緒不斷繞著她打轉?
項問飛好困擾,陌生的來的強勢又猛烈,她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急欲得到的女人,但他不懂這種渴望從何而來。
「爸爸,你搶我的女人。」羽項怒著一張臉,氣憤的握拳大吼。
「呃……」
理智回神,花君童一臉尷尬又心虛。好像不是她被搶,而是她想搶羽敖的爸爸了。
現在她可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女人喜歡問飛了。
也許他很有錢,不過重點是,這男人非常有魅力。
「以亞理斯家族的名譽,我將向你宣戰。」就如亞理斯家族的名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