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請你別惹我 第24頁

「听說……」開口的是司父,他交疊著雙腿,手中還端著一杯骨瓷茶杯,「你和我們家的聖男走的很近?」

他掀了掀眼皮,帶著幾絲皺紋的臉上閃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點著頭,「是的,司先生。」

「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司母的嗓音猶如北極寒冰,她是個標準的上流社會的貴婦,同時,也是聖雷最大的股東。

「我們兩個前陣子已經正式同居了。」紀文靜像回答慈禧太後的問題一樣小心。

她的話很快換來司氏夫妻一記嘲弄的眼神。

「看看我們家那個不爭氣的混蛋,竟然連這種品味的女人也不肯放過,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司母像是強忍著怒氣一樣做了個深呼吸,「紀小姐……我相信你應該猜得到我們今天把你叫到這里來的目的吧?」

紀文靜依舊端坐在沙發上,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表情很淡定,沒有任何畏懼。

司父將一疊資料拿到眼前,翻開,雙眼銳利的注視著那些調查報告,「紀文靜,二十八歲,畢業于風評不佳的銳風專科學校,听說你在高中的時候成績就很不理想……」

「對不起,那是因為我在讀書的時候腦子總是不專心,事實上,那個時候我的志願學校是香港大學,可是我的成績根香港大學的錄取分數相差了整整兩百分。」她老實的回答。

司父將目光從資料移開,重新落到她的臉上,表情嚴厲。「年父親紀大鴻是個賭徒,常年流連于澳門泰國一帶,據說還欠了一債……」

「關于這件事,我想並不是我為人子女能夠控制得了的,他是我爸爸,不是我晚輩,我只能在心底祈禱他此時此刻還平安的活著。」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有理而無畏。

司母的眼楮眯起,「紀小姐,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跟誰講話嗎?」

她無辜的仰起小臉,「當然是司先生和司太太了,在我剛剛來到這個屋子的時候你們就自我介紹過了不是嗎?」

她的回答令司母氣惱,可又挑不出語病來刁她。

司父緊緊捏著手中的資料,繼續挑剔,「你的母親吳雅容,在跟你父親離婚後不久,馬上勾搭上當時有點名氣的馬正德律師,一等絕對離婚令判下來就嫁過去成了別人的後媽,據說她在一些場合中的表現很不得體,整天都喜歡跟那些貴婦攀比財富……」

「對此我感到萬分難過。」紀文靜微微垂下秀氣的小臉,「我為我有個那樣的母親向你們說聲對不起。」

司父和司母對望了一眼,似乎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出毛病,可是,就連他們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這個紀文靜,不是太精明了,就是太白痴了。

「你爺爺……」司母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曾經在我們司家做過花匠,紀小姐,我想你該不會搞不清楚,在別人家當花匠的人,、通常被稱為什麼吧?」

她很可愛的仰起小臉,「普通勞動者啊。」

司父的脾氣終于爆發,他狠狠拍了記桌子,這個動作嚇了紀文靜好大一跳。

「紀文靜,你沒必要再我們面前表現得如此鎮定,如果你剛好長了腦袋的話,應該知道我們這次叫你來的目的。」

司母接口道︰「一個下人的孫女,還擁有一個那麼糟糕的家庭,紀小姐,請你用腳趾頭想一想,你哪里配得上我們家聖男,況且,你還整整大了他三歲……」

像個被嚇壞的小女孩,紀文靜縮著肩膀,「很抱歉,我也不想比聖男早出生三年,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想……我並沒有能力去改變……」

「紀小姐……」司母干脆開門見山了,「更明確一點跟你說吧,我們司家永遠也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女人做我們的兒媳婦,這樣說你听懂了嗎?」她抱著胸,展現出女強人的嚴厲架式。

紀文靜張著一雙大眼,受驚般的微微眨了兩下,然後很沒種的點點頭,「听懂了。」

「那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你知道了嗎?」

她再次乖乖的點頭,「知道。」

司氏夫妻同時露出一個嘲弄的冷笑,「希望你不會令我們失望。」

她不敢反抗的點了點頭,「我想……應該不會。」

「好了,既然大家把話都說清楚了,我想你也可以采取一些行動了。」

司母優雅的伸手指向門口,「如果你缺錢買機票的話,我們可以代勞。」

她小心的搖了搖頭,「我的銀行存款還夠我支付機票的費用。」

「那很好。」夫妻倆交換了記勝利者的目光,仿佛在慶幸不費吹灰之力就打發了她。

「那麼……司先生、司太太,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告退了,請你們保重。」很禮貌的給他們鞠了一躬,然後,紀文靜邁開步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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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大宅將近五十公尺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加長型賓士車,車內,司聖男疊著雙腿,一只耳朵上還戴著一個別致的小耳機。

他的濃眉微斂,表情全是駭人的冷漠。

尹正倫支著下巴咧嘴呵呵笑著,「你女友的表現也太沒個性了,你猜……」他優雅的拿下耳機,「她會怎麼做?」

始終抱著胸的展傲澤坐在駕駛座上,俊美的臉上帶著幾絲淡淡的嘲弄,「上流社會的大家長一貫喜歡使用的伎倆,他們似乎對這種事樂此不疲。」

司聖男終于拿下耳機,目光中的陰冷幾乎可以將人活活凍死。

「這就是我那偉大而又至高無上的爸媽。」他幾乎從頭到尾都是冷笑著,「權勢對他們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

「聖男,我建議你直接將她拐進教堂,來個先斬後奏。」

司聖男也不想再紀文靜身上偷裝竊听器,可是他不能打沒把握的戰爭,或者該說……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她對他的感情。「

展傲澤的笑容中帶著一股邪惡,「還坐在這里干麼?你現在最該做的是回家阻止你的女人拎著行李偷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話很快就換來司聖男一記陰惻惻的目光,「你認為她會一走了之嗎?」

展傲澤聳聳肩,「你可以自己去猜,因為她是你的女人而不是我們的,不過很不幸的是,你的女人好像沒有我的女人那麼強悍。」

他想到當初他爺爺用同樣的方法對待朱小米的時候,那個神經大條的女人居然把他爺爺耍個夠本。

司聖男沒和好友爭辯,他戴著一股不確定趕回住處,當他一口氣沖到臥室時,他看到紀文靜正將自己埋在一堆凌亂的衣服中。

衣服的旁邊還有兩只大大的行李箱,都是半敞著的。

她跪坐純白色的長毛地毯上,雙手熟練的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疊好,工工整整的方進箱子內。

怒氣串至胸口,他甚至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

「文靜!」

低沉的吼聲,預示著一場即將上演的暴怒,他看到她有些倉皇的抬起小臉,嘴巴也張成O型。

「聖男?」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台灣談生意嗎?」

她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俊臉上帶著讓人恐懼的怒氣。

他停在她面前,冷冷的指了指地毯上凌亂的衣衫,「能解釋一下你正在干什麼嗎?」

「我……我正在收拾行李呀。」

突然,他很粗暴的抬起腳踢了行李箱一腳,里頭的衣服全打翻了,他這舉動嚇得紀文靜急忙往後退去。

「喂,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他一把把她狠狠扯進懷中,「紀文靜,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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