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澈揉著酸澀的眼,表情滿是疲態,但仍笑著說︰「好,我會用超音速解決那些麻煩事,然後飛去找你們,到時候要給我一個熱吻哦!」
雖然見不到面,可賀茉兒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臉。「我才不理你,再、見!」
幣了電話,她笑得很愉快,仍舊日復一日的等著最愛男人的到來,直到又過了半個月,她才感覺到不對勁。
首先是,她發現家里除了佣人之外,還多了幾個沒見過的保鏢守在門外,這種情況和她生產前幾乎一模一樣。
她打電話給祁天澈,可他接電話的次數卻越來越少,只在電話里安慰她說等事情辦好,就會馬上趕來。
她曾試著去問那些守在門外的保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對方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不知道,任憑她怎麼套話,就是什麼也不說。
而于此同時,官娜娜也和她失去了聯絡,她打電話回自己原來的公寓,幾次都沒有人接,打電話到她打工的速食店,老板則說她已經好多天沒去上班了。
到了現在,如果再遲鈍下去,她就不是賀茉兒了。
祁天澈一定有事隱瞞,並且還不是一件小事。
他到底怎麼了?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患了絕癥又不想告訴自己?
坐在書房里,她打開電腦。
他總說公司出現了問題,雖然很有可能只是搪塞她的藉口,但她也不管,就是決定從凌天集團的網站開始調查。
豈料她從一些網友的留言中,居然發現凌天集團最近的股票大跌,她連忙去調查股市狀況,果然比上個月下跌了整整七個百分點。
不經意間,她想到從前兩人相戀不久時,經常互發E—mail偶爾她還會將自己做好的兒童插畫寄到他信箱里給他看。
她顧不得隱私什麼的,登人他的帳號,猜了幾次密碼,最後在輸入自己生日的時候,居然成功登人了,她有些激動,瀏覽每封郵件內容。
看著兩個月前的郵件都是來自一個名為「你的仇人」的寄件者,她呆住了,而在點閱那些信件後,她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
原來……
台北,凌天集團二十二樓的大型會議室內,此時的氣氛十分危險駭人。
坐在總裁位置上的祁天澈目光犀利的掃視著兩旁的股東。「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你們以為向黑道屈服,就可以保住財產和性命?」
「希望總裁可以理解我們最終的出發點,畢竟在台北,沒有幾個人敢與地龍幫的勢力相抗衡。」其中一人小聲的解釋。
「是啊總裁,地龍幫在道上的勢力無人能敵,就連政府都拿他們沒辦法,現在他們的幕後負責人要我們交出手中的股份,就算借給我們幾個膽子,也沒人敢不交啊!」
坐在首位的祁天澈冷著俊臉,一手支著漂亮的下巴,眼神異常危險。「所以你們就背著我賣掉手中的股份?」他冷冷一笑,「還真是愛惜生命。」
「總裁,說這種話多傷感情,事實上誰都知道,我們凌天集團之所以會招人嫉恨,還不是這麼多年來的大肆掠奪,不知有多少公司都被凌天吞並,這些人如果合伙來對付我們,我們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何況現在又扯到了黑社會,我們……
我們也是被逼的。」
「從前賺錢的時候,怎麼沒听你們說過凌天大肆掠奪?」他嘲弄的一笑,「算了,你們走吧,我會想辦法。」
這段時間以來,他所遭受的威脅已經不只恐嚇信而已,許多次他都和死神擦身而過,但即使報了警,警方卻遲遲找不出凶手。
為了避免茉兒可以安然無事,他才提前將她送到加拿大。
可是不久前,凌天內部的大部分股東又接到地龍幫所下的命令,要他們將自己手中的股票以低價賣給地龍幫旗下的一個貿易公司負責人。
待他發現時,才意識到除了他手中的百分之四十二股份.以及一些散股之外,其余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已經全部落到地龍幫手里。
如果地龍幫再從那些散戶手中奪得剩余股份,那麼他在凌天集團的地位將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此時,成翌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表情十分凝重,還拿手機。「賀小姐不見了。」
「什麼?」祁天澈一震,匆忙接過手機,「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彼端說了些什麼,他的眉峰越斂越深,沒多久他便掛斷話,頭也不回的向會議室門外走去,理也不理在門口徘徊變節股東。
成翌聰明的跟上,兩人二剛一後,表情都很難看。
「祁先生.要不要將行動提前?」
「我要確定茉兒沒事才可以。」走至一半。祁天澈突然回頭,表情陰冷到一種可怕的地步。「馬上聯絡加拿大警方,再查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的出境航班。」
「好,我馬上去做。」成翌轉身要走,又被叫住。
「我想,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人可以善加利用了。」
成翌了然于心的點頭,「明白。」
第九章
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當賀茉兒昏昏沉沉從黑暗中蘇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個廢棄的屋子內,室內空無一人,四周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一堆堆汽車零件四處棄置著,她想站起身,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被人反綁,嘴巴上還貼著膠帶。
她心一沉,強自鎮定下心神,仔細回想事情發生的經過。
看到信箱里的那些恐嚇信之後,她先是驚訝,後是生氣。
這次祁天澈又擅做主張的將她送到加拿大,很明顯的就是想把她支開。
明明就跟他說過,以後不可以再隱瞞了,可他居然又食言,出了事仍是選擇一個人承擔。
再一次受到這種待遇,她化氣憤為力量,將兒子托給家里可靠的佣人後,趁保鏢換班之際,就喬裝成佣人的模樣偷偷混出別墅。
雖然知道這時候丟下兒子一個人實在有欠妥當,但只要一想到那男人正孤單留在台北作戰,她的一顆心就怎麼也無法平靜。
所以,趕往機場後,她買了當天回台的機票,不料卻在登機前五分鐘,在洗手間里突然被人以手帕迷昏,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只能透過一扇小窗戶接收一點微弱的陽光。
「醒了?」
就在她沉浸于自己的思緒時,鐵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一道似曾相識,又有點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來。
賀茉兒困難的轉過身,當看清對方的時候,表情突然變得驚訝。
對方微微一笑,身後還跟著幾個強壯的保鏢,「怎麼,沒想到綁架你的人會是我吧?」
「唔……」她的嘴上貼著膠帶,可眼神卻狠狠盯著眼前的女人。
對方朝保鏢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人立刻走過來,粗暴的撕下她嘴上的膠帶。
「為什麼會是你?」
眼前的黎清雅依舊如仙子般清麗月兌俗,就像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絕色。
半年多前見過一面後,祁天澈依舊以強悍的手腕收購阮氏集團,據媒體報導,阮氏集團的負責人阮子豪因為公司被收購,變得相當頹廢,沒多久便傳出和妻子黎清雅離婚的消息。
在保鏢簇擁下,黎清雅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半彎,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有些渙散。
「這張臉……究竟美在哪里,竟然讓祁天澈這麼執著?」左右打量著賀茉兒,最後她放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垂首冷笑。「我開始懷疑天澈的眼光了,把你這種貨色當成寶,真夠蠢的!」
賀茉兒也不甘示弱的回以冷笑,「原來綁架我的,竟然是個因妒生恨的女人,黎清雅,何必呢?愛情既然不在了,再做這種事,不覺得很丟人嗎?如果他愛你。我會直接退出。但這三年多來,自從你和他分手後,他從沒有表現過一點留戀舊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