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金龜 第5頁

他的吻帶著侵略性跟不容反抗的霸氣,那糾纏的力道幾乎是想將她的靈魂吸走,讓她很自然的想要順應他。

突然,朱貞貞像是想起什麼,開始在他懷中掙扎,「你醉了……放開我……放開。」

「為什麼要拒絕我?你是不會拒絕我的。」只有她,應該是不變的,可以全然接受他的。

他不喜歡她的拒絕,惡霸一般的攥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在自己的懷中移動半分,俯,他繼續霸道的吻她,像是想將她整個人揉進體內。

她想沉醉在這種霸道的溫柔中,但理智卻要她清醒。掙月兌不過的朱貞貞甩手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

他的力道終于放松,迷醉的眼有點不敢相信的盯著她。

她也沒想到自己真的對他動手,看著微熱的手掌,她也愣住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不想听到,他清醒後冷冷的對她說︰「昨天我喝醉了,你不要介意。」

尤其是在他還可能有女友的情況下。

「為什麼要拒絕我?」連她也覺得他是多余的嗎?

「我……」

犬手猛地攫住她的下巴,語調冰冷的說︰「沒關系,我不在乎,你只是我的特助,打雜的隨從而已,我不在乎!我有什麼好在乎的……」

對,他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他永遠不要在乎別人怎麼想。

她受傷了,為了他話里那句「只是打雜的隨從」。這是他的實話嗎?淚水下爭氣的泛出眼眶,多年的交情和付出,在他的眼中竟然這麼不值。

突然,她身後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洛雷,快放手!」

中午見過的,那個跟聶洛雷一起走出飯店的女人,一臉驚慌,跑過來將他緊揪住朱貞貞的手打掉。

「你瘋了是不是?」她瞪了他一眼,滿臉歉意的看向朱貞貞。

「Sorry,他喝多了,現在可能有點神智不清,你不要介意,他每次喝多都會這樣,我剛剛去了洗手間,沒想到一個不小心他就傷到你了。」

他們是一起來的啊?他根本不需要她多余的關心,她是自己來找侮辱受的。

她垂下頭,緩緩從包包里拿出胃藥,笑得有些苦,「他每次喝酒後都會胃疼,但只吃這藥,你幫我給他。」

以前,兩人應邀去應酬的時候,都是她照顧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她了。

她該從「打雜的隨從」畢業了,再放不開,對他而言也是困擾吧。

「不打擾你們了,我朋友應該在找我了,我先走了。」勾起唇角。

習慣性的想靠笑容掩飾狼狽。

等對方接過藥盒,她隨即轉身離去,這次,她要自己不要回頭看。

難得宿醉,聶洛雷也難得遲到了。事實上,他可以不要來公司,但想起今天一早那女人說的話——你有印象嗎?昨晚我們在酒吧又遇到你的特助,下午你跟我介紹過的那個,你是不是說了什麼難听的話,她看起很難過的樣子,你還粗魯的抓著人家……酒精的效果慢慢消散,他斷斷績績記得一些事,他好像真的說了難听話,所車,是對她說的,他有把握她不會生氣。

一到辦公室,就看到朱貞貞正和鐘愛琳小聲討論著什麼,看到他來,鐘愛琳有點拘謹的向他點頭問好。

朱貞貞看到他時,沒有視而不見,也沒有露出哀怨的表情,連生氣都沒有,還是像以往一樣對他露出那種可以讓人安心的微笑。

丙然,一切又走回原來的步調。

踏進辦公室,將疲累的身子埋進柔軟的皮椅內。昨天沒來上班,他的辦公桌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疊文件。

最上面的是他前天吩咐她處理的合約問題,他迅速檢查過一遍,很完美。

按下內線,傳來公式化的應答,「有什麼吩咐嗎?聶先生。」

沒有沙啞、沒有疲憊,他很滿意,「黑咖啡,現在。」

幾分鐘後,咖啡如常送進辦公室,當然,端進來的人,是始終掛著笑意的朱貞貞。

將咖啡放上桌子,她客氣的問︰「還有吩咐嗎?聶先生。」

他愣了下,聲音還是他熟悉的朱貞貞,但有點不一樣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

「還有吩咐嗎?聶先生。」

「沒有了。」他一說完,她立即轉身,開門走了。

他知道哪里不一樣了。

以前她問他還有沒有吩咐時,語氣是期待的,是希望被肯定的,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客套有禮,像辦公一樣。

思及此,他胸口一陣悶,卻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不舒服感消失,只有不斷的灌咖啡,不斷的看那送咖啡進來的人。

整整一天,他都沒辦法專心辦公,而這都是反常的朱貞貞害的。

傍晚,他的胃開始抽痛,也許是熬夜喝酒又狂灌咖啡的緣故,他伸手進外套口袋拿裝胃藥的藥盒。

早上听那女人說,這藥盒是朱貞貞留下的,沒錯,這就是她,什麼都幫他準備妥當了。

不一會兒,他將盒子放回西裝口袋.他想起一件事——照往例,他喝酒的隔天,朱貞貞是不會讓他喝咖啡的,那是她難得不听仙話的時候。

他頓時有種被丟棄的感覺,向來冷淡的性子染了怒氣,他隨即按下內線,不料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他抬手看了腕表一眼,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走到落地窗,聶洛雷可以清楚看到下班的人從公司走出,也正好看到朱貞貞跟鐘愛琳談笑的模樣他們以前有這樣聊天過嗎?

太介意朱貞貞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只知道他沒辦法專心上班。

他駕車回家,卻正好在公車站牌下看到朱貞貞的身影,她排隊站在眾多人身後,視線隨意觀望,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她的目光對上他刻意放慢車速的車。

可是,她很快就收回視線,沒有一絲留戀,就像她收回對他的關心一樣,沒有猶豫。

胸口煩悶的感覺沒有消失,且越來越沉重,下意識的,他將車子緩緩接近公車站,刻意的按著喇叭,想引起她的注意。

等車的人紛紛將視線投注過來,唯有朱貞貞依舊裝傻,還故意將臉側向一邊,對他的行為視而不見。

聶洛雷蹙起眉,做了他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但他必須這麼做,他必須快點讓生活回到原來的軌道,讓朱貞貞恢復正常。

「貞貞……」他高聲呼喚,「朱貞貞。」

朱貞貞也蹙起眉。他到底想干麼?她今天刻意要自己表現得像平常的特助就可以,但他卻反常了。

「洛雷,有事嗎?」

「我送你。」等她表現的跟過去一樣,他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不用了,我有其他事,不順路。」她不得已定近他,靠著車窗說話。

不習慣被拒絕,他臉色一冷,「上車,我送你。」

「我不習慣讓人載,啊,公車來了,我要先走了。」正好她等的公車來了,她站直身,急急忙忙追上前,完全不理會身後的聶洛雷。

她這次學聰明了.她要為自己而活。

從未有過這種情況,聶洛雷神色更冷了。

直到公車走遠了,他沒再多想,尾隨其後,一站又一站,他像神經病一樣跟著公車,直到她下車,看著她走進租屋處。

直到她住的那一層燈光亮了起來,又過了很久,直到她入睡,熄燈,那一層變成了一片黑暗。

他才回過神。她騙他,她根本沒有要去其他地方!

他得出一個教他心寒的結論,她果然是在躲他,以前總是跟著他轉的朱特助,現在把他視為蛇蠍了。

難道是因為酒吧里的事?

第三章

周末,朱貞貞打算大掃除,讓這個家可以跟她的人一樣重新開始,沒想到,卻先接到一通陌生電話,電話彼端的人表示,她是她之前在酒吧遇到的女人,有些跟聶洛雷有關的事,想跟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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