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正點 第16頁

她心驚膽顫,慌亂的在自己身上東模西模。還好,她的衣服安安穩穩的穿在身上,她應該沒跟那個愛德華怎麼樣吧?

想來真恐怖,她下次不敢這麼喝了。

揚眼望向窗外,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紗射進室內,她看了周圍的豪華布置一眼。

奇怪,她怎麼回房的?愛德華應該不知道她住哪吧。

嗅……她的頭,依舊疼痛難忍,而且,很想吐。

此時房門打開,季捷手拿托盤進來,見她醒了,緩步走到她面前,大手很自然的輕輕撫上她臉頰,「頭很痛吧,這是我剛剛跟飯店要來的醒酒茶,乖乖喝了。」溫嘉馨看了他一眼,隨即臉色往下沉。她想起來了,昨晚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她乖乖的接過杯子,乖乖的喝,卻沒有再看他一眼。

季捷伸手想模模她的頭,卻讓她避開,像在生悶氣似的,她一聲不吭。

他也不生氣,反倒是低低的笑了,「你不好奇你怎麼回來的?你不好奇身上的睡衣誰換的?」

睡衣?溫嘉馨低頭一看才發現——沒錯,她穿的是睡衣耶,她怎麼這麼笨?起床時有模到衣服就放心了,她昨晚穿出去的可是小禮服。

「是……你換的吧?」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內心很驚恐。

「你覺得呢?你確定你昨天晚上是跟我回來的?」他知道自己嚇到她了,也承認他是有些小心眼的跟她生氣。

但這可惡的妮子,除了一句「我愛季捷」討了他的歡心之外,她到睡前都喊著愛德華。

可惡!可惡的愛德華。

「我……」搖搖頭,她想把最後的影像搖掉,但不可否認,她最後記得的是愛德華的胸膛……不會吧,她真的做錯事了嗎?

「那男的叫愛德華是吧。」他听她念了一晚都會背了。

溫嘉馨的心往下沉。難道是她跟愛德華說住哪里,他送她回來,接著跟她……還被季捷撞見?!

「你踫見他了?」看見他點頭,叫她心涼了一半。

「所以呢?你要怎麼跟我解釋?」他的確是踫見對方,而且還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男人抱著她,一想起來,他拳頭又握緊了點。

可惡!可惡的愛德華!

「我喝醉了,我……」她的話頓住,像想起什麼,突然把桿子推回去給他,倒回床上,一把抓過被子把自己埋住。

季捷疑惑的蹙眉,想拉開被子,她卻抓得死緊,還側過身不理他。

「你不跟我解釋了嗎?」被子里傳來悶悶的聲音,「解釋什麼?一夜就一夜啊,很多人都這樣,有什麼了不起?」

「我是你男朋友,你不準跟別人有一夜。」這句一夜打中他的死穴,他氣得用力拉開被子,卻在看見紅眼眶的她時。氣消了,他知道她在倔強什麼了。

沒有被子遮掩,她的淚水被發現了,因為難堪,她哭得更大聲,「什……什麼男朋友?你騙人……你只是愛跟秘書談辦公室戀情的……的混蛋!我一夜那又怎樣?你……你才是愛劈腿的混蛋…你、你……我詛咒你遲早會骨折……」「哈哈——」他毫不避諱的笑了。她怎麼每次詛咒人的詞都這麼搞笑?

「你還笑?!我詛咒你……我要讓你棄尸荒野還……」還有什麼?

「還鞭尸。你喔,連這都會忘……」他邊取笑她,邊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

「對,我要鞭尸。怎樣?你要打電話報警抓我嗎?還是……」溫嘉馨張大了嘴,沒再出聲,因為手機里傳來熟悉的聲音——「嘉馨,你誤會了,我承認我常換女朋友,但我不會公私不分,歷任秘書,只有你讓我打破界線,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只愛你。你听懂了嗎?」

這是?這是季捷的聲音!這是在對她說的吧?那昨天那兩個女人說的話……純粹是流言嗎?頓時,她心中溫暖了,只是隨之而來的對話,又將她打人地獄。

「愛德華,你也缺秘書嗎?不然你請我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她看了一臉笑意的季捷一眼。很好,昨天她抱的應該不是愛德華,不,她確定不是愛德華。

她這個笨蛋,如果她真的跟人家怎麼樣了?這家伙怎麼可能這麼冷靜問她昨晚怎麼了?可惡,被整了。

「嘉馨,你听我說……」

「我不想看到他……我很沒志氣,即使他只想跟我玩玩……我還是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我愛季捷……」「嘉馨,你有發現你很愛很愛我嗎?」他笑得很燦爛,燦爛到礙了她的眼,「我詛咒你……」

‘對,你要詛咒我,先是棄尸荒野又被鞭尸,還要跟你生沒的兒子,還有……「該死的季捷,他是個惡痞,她要對天發誓,她要雇二十個殺手殺了他!

季捷不僅是個惡痞,他還是個瘋子。

剪彩酒會結束的第三天,不管酒店的公關人員還安排了什麼活動,季捷帶著溫嘉馨「鬧失蹤」了。

起因是一段很隨性的對話——「我們總是這樣偷溜出來閑晃,酒店那邊真的沒問題嗎?不是還有些宣傳活動要參加?」

「管他的,不讓他們做事,他們會無聊,我是為他們好,況且我也覺得自己以前做太多了,那些日子多無趣啊,跟你這樣散步比較有樂趣。」「嗯,對啊,這樣很好,不用開會,不用打文件……最棒的是。我不用看惡魔上司的臉色了!哎呀,想到這,連天空看起來乏更藍了呢。」「怎麼?你上司努力這麼久了,在你心中的形象還沒變?」

「他啊,勉強及格吧。」

「勉強及格?你很敢講嘛。」

「是啊,當上司他就勉強及格……但當男朋友嘛,我可是幫他打了一百分喔,只可惜……這種悠閑的生活,回到台北就會變了吧,他又會變得很忙碌了,那我再扣二十分好了。」「那怎麼行?不然我們不回台北,一輩子隱居在巴黎好了。」

「是喔,但我覺得在巴黎沒有隱居的感覺耶。」

「那瑞士怎麼樣?以前念書的時候我常去,那里很漂亮喔,我最喜歡和同學去瑞士滑雪,在滑雪場縱橫馳騁的感覺就像在飛,像是連靈魂都跟著飄起來了。」「你會滑雪?」

「你不會?」

「我是窮人家的小孩,我只會滑水。」

「哈哈——那我教你。」

「哈?你要在路上示範給我看嗎?不會吧?你敢這麼做的話,我會當作不認識你。」溫嘉馨沒想到,沒多久後,她跟季捷真的站在瑞士東南部的聖莫里茲滑雪場。

他是個行動派,想到什麼做什麼,找人幫他們處理簽證的問題後,他們倆一路就像自助旅行的觀光客,自己搭火車、找旅館,中途還會留下來晃晃,很愜意的來到瑞士。

瑞士的冬天,滑雪場的溫度保持在零下四度,兩人租了全套滑雪用具,立即享受滑雪的樂趣。

但在享受之前是辛苦的,從沒滑過雪的溫嘉馨,走沒幾步就會摔倒,更遑論滑雪了。

不過季捷很有耐心的教她,護在她身邊,當她能成功滑一小段時,兩人都笑開了,笑得比公司接成廣筆大生意還燦爛。

兩人玩得告一段落,想回去休息時,一個陌生男子卻突然走近他們,以中文詢問︰「請問,你是雷揚集團的季捷季先生嗎?」

溫嘉馨剛想開口,卻被季捷以眼神制止,他露出裝傻的笑容,以英文說︰「不好意思,請問有什麼問題嗎?你會說英文嗎?」

這下她懂了,季捷似乎防著眼前的男子,所以不想承認身份。陌生男子不放棄,這次以英文開口問了,「請問你是季捷季先生吧?我想我應該不會認錯,我在雜志上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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