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這個壞蛋!」她氣得伸手槌他。「我都快急死了!你竟然耍我?太可惡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容易騙。」
「對,我很笨!現在你證明了,很開心吧?」她又羞又惱地想把他推開,穆靳東卻把她抱得更緊。「你放手!」
「不放。」不只不放,他還把她的臉捧到面前,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沒想到你這麼重義氣,自首還搶在我前面,天底下竟有你這種女人。」
明明長得嬌嬌弱弱的,剛剛那護著他的模樣,倒像是母雞帶小雞,該怎麼形容此刻小的心情呢?心軟軟的、暖暖的,像窩在棉花里。
「是,我就是笨嘛……」說著,裴依若哽咽了下,淚便掉了下來。
他都不知道她有多緊張、多心慌,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直被他耍。
「你看,你就是愛玩,把你兒子的媽弄哭了,看你怎麼辦?」LEO在一旁幫著數落起穆靳東。
聞言,裴依若突然看向LEO,梨花帶雨的容顏帶著莫名的控訴。
「你呢?你干麼開車追著我們的車跑?」
「我的確是以為有人偷摘我家葡萄才追來的,後來才發現是TONY……」他也很無辜好嗎?但他對女人的眼淚最沒轍,鼻子模模趕緊說逭「嫂子,我賠罪,等會我莊子里的酒隨你喝,愛喝多少喝多少,要扛回去也行,你可別生我的氣啦,第一次見面就嚇到你,真不好意思。」
眼看這個高大又凶的男人一臉罪過的模樣,裴依若就算真的生氣也氣不起來,何況人家是無辜的。
「你別這麼說,都怪穆靳東,不怪你。」她不好意思地伸手抹淚,就是不肯看向身邊那個直盯著她瞧的男人。
「是,等會罰他把一個橡木桶的酒都喝下去,就當跟大嫂賠罪,如何?我現在就去扛一桶出來。」說著,LEO轉身便走。
嗄?這不太好吧?正想要叫住他,穆靳東卻把她拉回來。
「怎麼,心疼我?」他目光炯炯,含帶笑意地望住她。
「我才不會。」她低下頭,硬是不給他瞧。
「還生氣嗎?」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面對他。「我只是想讓今天的行程刺激好玩一點,讓你的生話可以多點不平凡,別生我氣了好嗎?」
這是在服軟了嗎?
溫柔又性感的,根本是在使美男計。
裴依若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干脆直接把他推開。
「我要去喝酒了,如果今天的酒好喝就原諒你。」
她跑得飛快,好像真的挺愛喝酒,不過他知道這個女人只是又害羞了。想著,穆靳東搖搖頭笑了,快步跟了上去。
第7章(2)
沒想到,她真的挺愛喝酒。
葡萄莊園里有很多可以試喝的酒,裴依若每種都想嘗一口,這一口那一口的,竟也醉了。
她醉了也很可愛,安安靜靜的,會不時對著人笑,是很溫柔婉約的、不是發酒瘋的笑。總之就是醉到一種最高的境界,讓人難以發現她其實已經醉了。
穆靳東開車帶她到酒莊外的林子里吹吹風,葡萄園倚著山谷,坐在長長的木頭椅子上,前方便是湖光山色,吹來的風還可以聞與到湖水的味道。
林子里安靜舒服,裴依若頭有些沈,坐著坐著,便不自覺地把頭靠在穆靳東的肩膀。
「好舒服的風。」可以吹散她全身的熱氣,但她還是覺得熱。
他張開手臂把她擁進臂彎里。「這種風更容易著涼。我們坐一會就回車上去,好嗎?」
「嗯,好。」
「乖。」
「穆靳東……」
「嗯?」
「你跟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本來以為你是那種高高在上又很有優越感的一個人,驕傲、霸道、不可一世又冷血無情。可沒想到你溫柔體貼得像個紳士,又頑皮愛玩得像個孩子……雖然有時候還是很霸道。」
穆寶靳東失笑。「那你喜歡哪一種?」
裴依若想了想,輕輕笑了。「都喜歡。」
灑後吐真言,她果真是醉了?
穆靳東還真喜歡她現在這樣乖巧听話又老實的模樣,好像不管他問什麼,她都會乖乖的回答。
「穆靳東……」
「嗯?」
「你很喜歡我吧?」
「才不告訴你。」裴依若說著,語帶嬌笑地睨他一眼。「不要以為我醉了,我沒醉……」
還說沒醉呢!沒醉,她哪有膽用這麼嬌媚的眼神看他?
他莞爾一笑,低頭瞧她。「那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當然不行。」她瞠大了眼。
「為什麼?」
「沒為什麼。」她皺眉,現在的腦子又暈又沈,說不出來為什麼,但總之是不行讓他吻的。
穆靳東挑起她紅霞似的容顏,長指滑過她柔女敕的頰畔,瞬也不瞬地望住她。
「可我想吻你,很想。」
她的臉因他的逗弄而更紅了,目光盈盈,像醉人的蜜挑。「不可以勾引我,穆靳東。」
他唇角一彎。「你很容易被我勾引嗎?」
「是啊,所以你不可以——」話未落,強大的男性氣息驀地罩住了她,兩片火熱的唇封住她的小嘴。
「你壞……」她的手無力地槌著他。
「是,我很壞,就想欺負你。」他邊吻邊在她唇邊低語。
穆靳東起身抱起她,筆直地走向一旁的座車,她動也不動的讓他抱著,雙手緊緊圈著他。
「穆靳東,你要干什麼?」她軟軟地問著。
「我要欺負你。」他把她放在駕駛座後,便把座椅放平,高大的身子一並進入車內,關上門,將她困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間。
她屏息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可以嗎?」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話落, 穆靳東頭一低,接續方才的吻,熱烈而糾纏。
……
回去時是穆靳東開車,裴依若在車內倦極睡去。他先去幼兒園接小寶,到家後她才醒來,卻始終不敢直視他的眼。
她就羞得快要抬不起頭,尤其這回醉的人是她不是他……
噢,她好想把自己變成透明人,讓他再也看不見她。
她都不知這一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度過的,總之照常的煮晚餐、洗碗,而床邊故事現在是穆靳東的工作,洗完澡後她很快便上床就寢。比起面對她的難為情,她完全沒有前幾日要與這男人同床共枕的不安與疑惑,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可以一覺醒來,就忘掉白天的那場車震,就當是作了一場夢就好。可惜,這真的太難了。
隔日,她躲了他一整天,也躲不過晚上本就答應要跟他一起參加的派對,當那只大手再次摟上她縴細的腰際,她便無法抑制地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