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婚 第2頁

OK、OK他妥協,如果他們願意答應他的條件。

「好!我可以答應你們跟那個誰誰誰結婚,不過──」他的俊臉上揚過一抹冷漠,「婚後,我要到國外去讀書,我不想留在台灣。」

江父和江母相互對望一眼,去國外念書也算是好事,總之他願意結婚就好。

江父點點頭,「本來就打算讓你大學畢業後就出國,現在提早一點時間也無所謂。」

江母拭拭眼淚,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那我去打個電話給未來親家。」

兩人慶幸著事情終于有個圓滿的結果,殊不知,兒子此刻心中盤算的鬼主意……

第一章

八年後

安朵藍第N次將手中的設計圖粗暴地揉成廢紙。

見鬼了!為什麼腦袋里面明明很完美的設計靈感,到了紙上就全部走樣,她畫了一個晚上了,怎麼畫就是不滿意。

再接再厲的抓起繪圖筆,她繼續努力,江家別墅內的佣人已起來忙碌的展開一天的工作,外面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灑落室內光滑的地板上,這時一個年約六、七歲的小男孩,身著一套手工打造、合身的白色西裝,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地從S型的樓梯上走下來,來往的佣人看到這他,紛紛有禮的停下手邊的工作,朝他點頭行禮。

「小少爺早安。」

江天宇亦客氣的回應,漂亮的小臉上微微扯出一絲笑意,「早。」

當他步下樓梯後,看到坐在桌前的母親正粗魯的抓著亂成一團的長發,口中喃喃不知在罵誰──罵自己笨的可能性高點,接著不令人意外的又揉掉一張紙。

她上身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底下則是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褲,此際正亂沒形象的支著起一條腿,白皙的腳丫子就差沒舉到桌上了。

再看看她的身邊的地板上,一球球的紙團活像是在哪個垃圾場。

江天宇看著母親,盡避人人都說他是天才,他也自覺自己聰明得不得了,但他仍常常有一種弄不懂她的感覺。

安朵蘭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邋遢,不修邊幅的打扮常讓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女人的自覺,不過若再仔細看下去,會發現她的眉毛很濃,不像其她愛美的女孩,將眉毛修得太細致,這樣的眉型,倒顯出幾絲豪爽和霸氣。

她的眼楮又細又長,漆黑的瞳孔如秋後的葡萄,無時無刻閃爍著一股靈動的氣息,挺鼻菱角唇,五官漂亮得讓人嫉妒,也讓人常把她的年齡猜的比實際年齡小。

江天宇忍不住搖搖頭,他居然有一個一邊模著腳丫子,一邊咬著筆的媽媽?

身為江家少女乃女乃,真不知道她這副讓人皺眉頭的形象若是被外面的那些小道記者拍了去,爺爺女乃女乃在上流社會要怎麼混下去。

不過這是他多想了,他老媽對社交圈才沒興趣呢,說是江家少女乃女乃,她可是一次都沒有公開露過面。

張開口,他的一聲媽剛要喚出口,不料電話剛好響了起來,乍起的鈴聲將正在努力構思設計圖的安朵藍嚇得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砰砰砰砰──」

安大小姐的安安穩穩的貼在椅子上,可是擺在桌子上的一堆繪圖用具卻被她不小心弄得掉了滿地。

江天宇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媽,事實上我覺得有些時候,人也可以活得更穩重一些,妳已經快三十歲了,難道從來都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嗎?」

「哈宇哥。」安朵藍吊兒郎當的抬起頭,順便朝兒子飛過去一記曖昧的眼神,還不正經的吹了一記口哨,「穿得這麼正式,有美女約啊?」

她一邊說,一邊彎撿落在地上的繪圖工具,對桌子上刺耳的電話仍聲听若罔聞。

「老媽,拜托妳先接一下電話可以嗎?」他才七歲就年少老成,絕對與他這個亂沒正經的老媽有關。

「對厚!」經兒子提醒,她終于想起電話的存在,將剛剛撿起來的筆咬到口中,一只手去抓電話,另一只手繼續撿地上的其它東西。

「嗯?」因為嘴巴里咬著東西,她悶聲響應對方,可下一刻,她眉頭一皺,「你說你是誰?」

一開口講話,含在嘴里的筆便再次掉落,她干脆將電話夾在肩膀和耳朵中間,「喂!你大聲一點啦,再講一次你是誰?江……江什麼?江楚然?哪號人物啊?」趕緊將掉在地上的繪圖筆撿起來,她心不在焉的和對方講著電話,滿腦子只擔心筆尖有沒有月兌落。

江天宇聞言,無力的一手輕抵住自己的額頭,「老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名叫江楚然的人好像是妳的丈夫。」

安朵藍一怔,而後用力拍了拍腦袋,「哦,我想起來啦,江楚然、江楚然!難怪听起來這麼耳熟,哈,听說你大學畢業後因為不想讓人家知道你是江家少爺,所以偷偷模模的在江氏集團的分公司內打工,沒想到短短兩年的工夫,居然一路被提升到CIA的位置──」

「媽,那個應該叫CEO。」江天宇實在很不忍心拆自己老媽的台,可是……唉!

「呵呵!避他是CIA還是CEO,反正都差不多嘛……」

她光顧著與兒子打屁聊天,電話另一端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又不知道在電話里說了些什麼,她立刻擺出討好的面孔。

「是是!我在听……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半滴忽略你權威的意思,是是是……我正在洗耳恭听……好了,您可以說了。」

她盤起兩條瘦長的腿,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嗯,沒錯,那天我不小心在一包放衛生棉的包包里發現我和你的結婚證書,仔細一算,我們的婚姻好像是維持了將近八年了……」

對方似乎很不滿的吼了起來,安朵藍被嚇得急忙將話筒拎到離自己將近五十公分遠。

「我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了嗎?」她偷偷問向兒子。

江天宇老神在在的搖搖頭,「沒有,只不過妳將妳和那男人的結婚證書放在那種包包里,我想對方可能對此產生了些許不滿。」

「哦,原來是這樣子,看來我應該委婉一點的告訴他,那張結婚證書被我放到瑞士銀行的保險庫里,也許他就不會這麼歇斯底里了……」

話未說完,對方又傳來一陣吼聲。

「是是是,我在听,哪里有走開呀,您繼續說……」安朵藍再次表現出小奴才的面孔,朝面前的兒子投過去一記受不了的表情,用唇型說道︰「你把拔似乎正接近瘋狂狀態之中。」

江天宇冷冷一笑,並未對此做出任何響應。

「離婚?」當這兩個字從安朵藍的口中說出來,也令本來面無表情的江天宇小臉一肅,臉上閃過和他童稚的五官不相襯的陰鷙。

「下個月月初你會回台灣和我辦理離婚手續?好好好,我知道了,嗯!沒問題,那就這樣子嘍。晚安,順便祝你有個好夢,拜拜!」

說完,安朵藍將話筒放回原位,拿起桌子上的筆繼續畫。

江天宇盯著母親完全沒有半點傷心情緒的面孔,「他剛剛在電話里說什麼?」

「大概是和我離婚什麼的。」她邊說,邊在紙上利落的畫出幾道線條。

「你不反對?」

「干麼反對啊,離就離嘍,反正大家在一起又沒有感情。宇哥,過來幫我參謀參謀,你說這個位里是用紅色調好一些,還是用藍色調好一些?」

「我覺得現在不是我們討論到底是用紅色好,還是藍色好的問題。」江天宇斂著細細的眉頭,「那個人說要和妳離婚,難道妳就只說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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