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因為他這樣的態度。而感到心底痛到了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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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畢業,身為學生會長的東方凌忙碌于各種活動之中,每天一早就到學校,晚上放學後,他會留在學生會辦公室中,與其他成員一起討論校內活動。
雖然他從來不曾對柯芷冷發脾氣,可是天生敏感的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在冷落她。
這種若即若離的情況一直維持到托福考試前一天晚上,東方凌交給她一份他自己精心整理出來的題庫,並告訴她只要將這些重點題目搞明白,要以托福成績申請國外大學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當成績出來時,結果卻令他完全無法置信。
東方家大宅似乎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肅靜和冷清過,當柯芷冷回到家里的時候,發現平日里忙碌的佣人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客廳的正中央,身穿一套家居休閑裝的東方凌,慵懶的端坐在純白色的真皮沙發內。
他的手中捧著一份當天的晚報,听到開門聲響起,他緩緩地將視線從報紙上調到她的臉上。
輕輕抬起手腕,他很優雅地將腕上的金表展露在她面前。「已經快八點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學校已經停課了。」
柯芷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除了上學,我不可以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嗎?」
一抹邪佞的笑容浮現在他漂亮的唇角。「我們之間的談話,難道一定要帶著火藥味才可以進行下去是不是?我以為你會想和我談一談。」
「很抱歉,我沒有什麼要和你說的。」她沒有停下腳步,逕自走向S型的樓梯。
「芷冷!」他沒有回頭,只是沉聲喚住她即將要離去的腳步。
「今天我上網查了你的托福成績……」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深冷,微仰起下巴,轉頭看著她突然怔住的身子,「你不想對這件事發表一下意見?」
他的表情讓人覺得心寒,被他緊緊凝住的柯芷冷,發現她的心髒在此刻居然沒來由的多跳了好幾拍。為什麼她會有這種見鬼的感覺?
東方凌只不過是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十八歲小表,可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勢,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屈服。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虛弱,仿彿潛意識中在畏懼著他此刻嚴厲的面孔。
他放下報紙,將交疊著的雙腿打開,修長的右手輕輕拈起擺放在桌子上的一疊紙張。
「如果不是對方再三保證這是你的答卷,我會以為這個作答的人是一個考試白痴。」他的語氣在瞬間冷冽,就連原本柔和的目光都鋒利得沒有一絲人情味,「這上面全是空白,你不想對此解釋些什麼嗎?」
當他在網路上看見她的成績時,還以為是哪里弄錯了,當下透過關系要求復查,最後更弄來她的答卷,這才不得不相信事實。
柯芷冷凝望著他手中的那疊答卷,漂亮的唇瓣微微上揚。「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她的笑容中帶著一股報復的快感,「我的確繳了白卷,那又怎麼樣?」
她是故意的,她在向東方凌這個霸道的家伙示威。
憑什麼他要她怎麼樣,自己就一定要乖乖听話?
前些日子他刻意表現出來的冷漠,已經深深傷害了她的自尊心,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她只是無法忍受一向疼寵她的東方凌,竟會對她擺臉色。
答卷被他下意識的捏到發皺,他像在按捺著極大的怒氣,站起頎長挺拔的身軀。
「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不過我喜歡!」她倔強的仰高下巴,一點也不為自己任性的行為而感到愧疚。
「柯芷冷!」他強迫自己一定要忍,可是話一開口,他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當初你答應過我,畢業後我們一起出國留學,可是現在……」他突然揚起手巾的空白卷,「這就是你對伐所做出承諾的最佳回報?」
第一次聰到他的吼聲,讓她嚇了好大一跳。
印象中的東方凌,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和她說話。
他的怒氣同時也感染了她。「東方凌,請你搞清楚,我從來不記得自己對你有過任何承諾,就算是當初提起出國留學,那也只不過是你個人的一相情願。」
她的挑釁令他的怒氣再次上升,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擄住她的一條手臂,力道大得差點可以折斷她的皓腕。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他瞪著危險的雙眸,聲音沉得駭人。
面對他突然流露出來的暴戾,她不禁畏縮的退後幾步,偏偏強大的自尊心不容許她向這個清高自負的小子低頭。
「一個沙豬是沒有資格和我講承諾的。」柯芷冷沒頭沒腦的道出這句話。
東方凌眉頭微微上揚,似乎在用肢體語言詢問她話中的含義。
「你自己做過些什麼,我想你的心里比誰都清楚。」
「你是指我派人去傷許正杰那件事?」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目不轉楮的用不肯服輸的表情瞪著他。
「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他的口氣一如從前的堅定。
「所以我也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全天下大概只有這個高傲的家伙,在動手傷了人之後,還可以擺出這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是對方咎由自取吧。
他到底以為自己是誰,無所不能的神,或是天底下唯一的主宰嗎?
「芷冷,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是不是?」
用力地扯回被他擄住的手腕,她逃避的別過臉。「如果你對我的在乎,是定位在我必須屈從于你的立場上,我想……」她明亮的大眼,突然無懼的對上他的眼「我接受不了這樣的愛情。東方凌,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做決定,我是一個人,擁有自己的思想和決策權,我不喜歡這種被當成小狽的感覺,你明白嗎?」
「小狽?」
听到她這樣形容自己,東方凌頓時憤怒到了極點。「這麼多年來,我寵著你讓著你,給你想要的一切,可是你卻以為我將你當成了一只狗……」
「我不否認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我寧願回到育幼院去過那種貧窮的生活,也不願意繼續留在你身邊,過著這種完全沒有自尊的富貴生活。」
她與東方凌——果然是生活在世界的兩個極端。
她愛他,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必須屈從于他。
「這就是你想要對我說的嗎?」他隱忍著體內的怒火,冷硬的目光中所流露出來的,不再是往日的疼惜和驕寵。
他好失望,他用心愛著的這個女孩,居然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回報他。
柯芷冷倔強的迎視著他的怒氣。
「你沒必要因為我的身世而可憐我,更不要以為我受到了你們家的恩惠,就有義務對你言听計從,無論怎麼樣,如果在一起不開心,不如就放棄吧。」
話音落定後,豪華的大廳中呈現一片沉默。
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因為她很清楚的從東方凌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寒意。
老天!她剛剛說了什麼話?為什麼當這樣的決定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後,她的心會莫名的絞痛起來?
東方凌的俊容上揚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柯芷冷,你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到底對得起誰?我們東方家所給予你的一切,全是出于真心,可是這麼多年來,你卻不斷的用自己身上的刺去保護自己……」他步步逼近她,「你自作聰明的以為這樣做就是贏得自尊的表現,卻不知道你根本就像一個任性而多疑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