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酷妻 第24頁

看著她依舊茫然的表情,他繼續說︰「你爸爸是一個鐵面無私的老板,有一次他發現自己公司的員工背著他虧空公款,所以將那個人告上法庭,結果那個人被判了刑,不過那個混蛋在牢里沒待多久便越獄潛逃,他在發達之後,興起了對你們顏家報復的念頭。」

他頓了一會兒,眼中閃著幾絲無奈。「顏家九口人,你爸爸、你媽媽、你爺爺還有外公、外婆,以及家里的幾個佣人,都在那場爆炸中身亡。」

柯芷冷仿彿在听一個故事,這一切的一切,對于她來說完全陌生,可是……她的心為什麼會痛得快要停止跳動,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場爆炸,唯一活下來的人就是你,因為當時你正在浴室里洗澡,巨大的爆炸雖然令你昏迷,可是浴白里的水卻救了你一命。」

「為什麼我要被催眠?為什麼我要改名叫柯芷冷?」她的聲音很空洞。

爆炸、火光、黑暗……

每次她作惡夢的時候,這些景象都會出現在夢里,所以,她對黑暗產生了一股本能的恐懼。

「因為當凌少將你從浴白里救出來的時候,你的神志已經完全崩潰,根本接受不了家人的死去,更接受不了那麼殘酷的事實,你每天都生活在歇斯底里的瘋狂之中,看了好多醫生,他們都沒有辦法使你恢復過來,最後……」

「凌少花鉅資從國外請來一個很有名的催眠大師,他封住了你所有痛苦的記憶,並且還利用催眠術給了你一個新的身分,後來凌少將你送到育幼院寄養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你完全被催眠術所蠱惑,以為自己是孤兒,從小就生長在育幼院。

「其實這一切都是催眠術的作用,在一個月後,凌少再將你接回東方家,這樣一來,你便成了東方家的養女。」

「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柯芷冷被這樣的事實嚇得不住後退,「我是柯芷冷,我只是一個孤女,我沒有爸爸媽媽,我……」

她無助的抓住他的肩膀。「司毅,你告訴我,你在騙我是不是?你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你精心編造出來的故事,其實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那樣子,其實……」

她突然閉嘴,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些什麼。

麥司毅很同情的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凌少曾說過,事情的真相會殘忍得讓你再次瘋狂,他不忍心,所以寧願自己承受一切痛苦。」

「啊——」

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夜空,柯芷冷抱住自己的頭失聲痛哭。

「我不相信,我不是顏靜萱,我從來沒經歷過任何生離死別,我沒有親人,我是孤女,我的家在育幼院,從小把我養到大的人是院長媽媽……」

麥司毅看著她瀕臨崩潰的模樣,無聲的把這個受過太多傷害的女人輕輕攬在自己的胸前。

「很抱歉讓你知道了這麼多可怕的事實,因為凌少是我這一生最敬畏的人,我不想看著他痛苦,他為了你真的已經付出太多太多的東西了。柯小姐,就當你可憐他,別再讓他為了你而傷神了好嗎?」

柯芷冷就像只疲憊的候鳥,很脆弱的將頭輕輕搭在他的肩頭、淚水不知流了多少,她的喉嚨都已經啞得無法再多說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堅強地抬起被淚水浸得萬分狼狽的臉龐。「麥司毅,帶我去找那個催眠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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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芷冷下飛機後才知道,德國的氣溫居然低到了零下。

她只穿了一件七分袖的純棉襯衫和一條牛仔褲,這身穿著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中能將人活活凍死。

麥司毅告訴她,東方凌與一個德國商人的合作出現了一些很嚴重的問題,這段日子以來,他因為公事而忙得焦頭爛額,而她卻……

她不敢再多想,她現在好想看到東方凌,即使不知道自己在看到他後的第一句話到底要說些什麼。

她按著麥司毅交給她的地址,來到了位于柏林西部的一個大型會議廳。

門口站著四個衣著筆挺的守衛,威嚴的把守著大門,還沒等柯芷冷踏上台階,其中一個人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說著德語,她完全听不懂他們所要表達的意思,幸好其中有一個人會講英語,她告訴他,她要找東方凌,可是那個人卻說,里面所有的人都在開會,沒有命令,他們沒有權力讓任何外人進去。

柯芷冷只好無助的站在門口耐心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零下的氣溫凍得她渾身發抖,她可憐兮兮的縮坐在門口的石柱邊抱著雙膝。

腦子里不停回想著這些年來,她與東方凌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真的為她付出了好多好多,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傷害他。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不住的發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顫栗是冰冷的溫度造成的,還是內心的慚愧造成的。

不知過了多久,從會議廳的旋轉大門涌出幾個男人,其中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德國人。

「東方,這次的合作我想應該不會再出現上次那些問題了,都怪我的助理粗心大意,居然連那麼嚴重的錯誤都會犯,看我這次不炒了他才怪。」

身穿一件黑色貂皮大衣的東方凌,優雅又不失風度的微微一笑。「每個人都可能會犯一些錯誤,奧德爾叔叔,與其用嚴厲的方式懲罰對方,不如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哈哈,看不出來你的心地倒是滿善良的。」說著,對方還爽朗的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中國悠悠五千年的歷史文化教育我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中國的歷史果然有趣,在用人方面,我甘拜下風!」

「您過獎了。」東方凌剛剛步下台階,便在不經意間瞟到一抹顫抖的身影。這種天氣,居然還有人穿得那麼少坐在那里,這人的腦子有病嗎?

他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向前走。

等等……為什麼那張小臉居然有點眼熟?

東方凌轉過身的時候,他的俊臉上染滿了受驚後的倉皇,當他看清楚那個倚在石柱後面的女人時,他感覺自己的心絞得生疼。

老天!芷冷?

他看到她被凍得嘴唇泛白,小臉刷白,在這種天氣中還穿著涼鞋的腳丫子被凍得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她就像一只疲憊的流浪貓,在餓了冷了的時候,找一個可以棲息的地方,狼狽的縮成一團。

瞬間,他的心仿佛被藤鞭抽打一樣劇痛不已,他飛也似的跑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狠狠的抱在懷中。

「柯芷冷你瘋了嗎?怎麼穿成這副樣子坐在這種地方?」

一開口,他听到了自己對她的吼聲。

他在發怒!是的,當他看到她用這副樣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真的生氣了,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她在自虐嗎?

被他一把抱住的柯芷冷,瑟瑟縮縮的抬起頭。「凌……」

聲音沙啞,她顫巍巍的伸出被凍得已經麻木的小手,輕觸他真實而俊美的臉龐,淚水一顆一顆的落下。

「你開完會了嗎?」

東方凌真想直接捏死她。

他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霸道的將她緊緊裹在里面。「為什麼突然來德國?為什麼一個人很白痴的坐在這里,你到底有沒有季節常識?難道你不知道柏林的溫度比台灣整整低了二十度嗎?見鬼!」

老天!他根本不敢想像,如果他在里面再多開一個小時的會議,她會不會坐在這里被活活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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