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派情人 第3頁

「嗯,我想還好。」範荷花站穩身子後,又說了聲,「謝謝你。」

「你為什麼會掉下來?」韓秉柏放開她的手,看似溫柔卻又十分堅定的扶著她走進屋內。

「呃……」範荷花有些困窘,支支吾吾,偏著頭,苦惱著不知該怎麼說出口。「其實,我是為了要把蟬趕走。」接著她又急急的補充,「那只蟬吵了我好幾天,害得我一直沒有辦法工作,所以我……」

雖然範荷花很清楚自己就是那種極為怕吵的人,只要被嘈雜聲打擾,就會變得非常暴躁易怒,甚至幾乎發狂,但說不出為什麼,她就是想在這個讓她有點失常的男人面前保持幾分形象。

「所以你就拿掃把打它嗎?」韓秉柏示意要她在一張白色藤椅上坐下,之後他轉身走向廚房,低沉而富磁性的聲音中有絲掩飾不了的笑意。

「是、是啊……」她有些氣虛,聲音听起來有點沮喪。「可是,它真的很吵、很吵……」

他會不會把她當成是個神經質的怪女人呢?

範荷花莫名的有些喪氣。她低著頭,無意識絞著睡衣的蕾絲下擺。

「你說的是剛剛那陣像電鑽的聲音嗎?」他矯健的身軀在屋內優雅的移動,步履輕松,卻沒有半絲聲響。

「對!就是那個!」範荷花興奮地抬眼。

「那你又是為什麼會掉下來?」帶著兩只杯子與一瓶紅酒,韓秉柏回到她身前。

「我、我不知道……」她嚅囁著。「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摔下來了。」

「沒有人告訴你,」他低斂著長睫,姿態優雅的斟滿了酒杯。「那是個非常危險的舉動嗎?」

「呃……」

「要是我沒接住你,要是……你就這麼摔下樓了呢?」

韓秉柏將酒杯遞給她,眼中冷淡無波,卻讓範荷花霎時有些心悸。

也許那是她的錯覺,但剛才,她似乎在這個陌生男人的眼中,看見一閃而逝的火花。

「但你接住我了,我很高興是你救了我。」範荷花未經思索,話便月兌口而出。

當她看見男人墨玉般的眼眸覆上了一層危險的顏色,已經來不及後退了。

韓秉柏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被困在他的懷中,而他性感的薄唇立即覆上她的。

酒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跌落,暗紅色的酒液迅速在地毯上暈了開來,但是她已無法注意那麼多。

他的唇遠比想象中溫暖,卻更為蠻橫。

這一吻可稱不上禮貌,它既猛又深。他輕輕地頂開她有些驚愕的芳唇,野性的舌竄進她甜蜜的唇齒間,他的嘴熾熱而狂野,帶著一股陌生卻又撩人的麝香氣味。他細細摩挲她溫暖的唇瓣,深入探索她誘人的蜜津。

他蓄滿力量的鐵臂緊緊地箍住她柔軟的身軀,兩個人宛若失落的兩片拼圖般緊緊嵌合在一起。

他長長的眼睫低斂著,範荷花可以感覺到他熱切的氣息輕拂在她的臉上,引得她不由得微微顫抖。

她也模糊的感覺得到在自己的指尖下,他那堅強得像是足以撐起一片天的臂膀。他渾身緊繃,堅硬的身軀充滿力量,卻又像是極力克制著那潛藏在體內深處的強大力道,一點也沒有弄疼她。

範荷花的意識有些朦朧,只能專注著享受他那在她唇上輾轉碾吮的吻,感受他緊鎖著她後腰的有力雙臂,好像四肢百骸都能感知他每一分的存在。

她的小骯緊貼著的他那蓬勃而無掩飾的,她腿兒發軟,睡衣肩帶又滑下了肩頭,下擺甚至在無意間被卷上腰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讓手臂軟弱無力的搭靠在他光果的臂膀上的,更不知道自己那含著的迷蒙雙眼簡直是挑戰著韓秉柏殘存無幾的理智。

她那幾乎無法遮掩多少肌膚的絲質睡衣在一番折騰後,早已零零落落,讓她幾近半果,他將她壓進他同樣的胸膛,他的身子熾熱而溫暖,她絲毫沒有听見自己的口中所逸出的嬌甜輕吟,那輕嘆似的申吟鼓勵了他。

一直到他的大手罩上她敏感得幾乎疼痛的雪乳,那奇異的舒適感讓她的理智稍稍回籠。

「啊?」範荷花收回緊扣在他臂膀上的小手,軟弱無力的抵在他的胸前,試圖厘清現在的狀況。

這是怎麼回事?

她竟然放任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這男人雖然意外救了她,但是他們根本毫不相識啊!

他怎麼可以……她又怎麼會……

「不!不要這樣!」範荷花驚慌失措地推打他的胸膛。

因為方才的激情,此刻她的小手幾乎使不上力,但她驚惶的表情已讓他注意到她的改變。

韓秉柏松開環住她的雙手,不過仍堅持扶著她站好。

她的芳唇上還有著剛才激切熱吻的水光,嬌美的臉上滿布紅暈,原先因而迷蒙的眼中已經恢復了些清明。

她突來的驚慌,使得韓秉柏也迅速恢復了鎮定。

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沖動。

他平常是很冷靜的,也不會強迫女人,雖然他也不曾遇過像她這樣輕而易舉就能勾起他的女子。

她是個例外,也是非常美麗的意外。

「對、對不起!」範荷花在他的扶持下站好後,已嚇得什麼也沒法多注意,顫抖著雙腿,下意識倒退了幾步,便慌慌張張的轉身往大門奔去。

在韓秉柏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這個從天而降的性感尤物,在分享過他激切的熱吻後,已經以足以媲美奧運短跑紀錄的超高速度,消失在他面前。

韓秉柏愣愣的站在原地,听見大門被打開,又砰一聲甩上,然後一切便恢復半小時以前寧靜,不再有可怕得像是魔音穿腦的蟬鳴,屋里也沒有了那個美麗性感得要命的女人。

第二章

匆匆忙忙逃回家里後,範荷花背抵著關上的大門,腿一軟,就這麼跌坐在玄關。她臉上紅潮未褪,大眼里布滿驚懼和無法解釋的興奮,擱在膝上的小手甚至還顫抖著。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讓那個陌生男人這樣輕薄她!

她從大樓樓頂摔下來,直接摔進那男人懷里,確實應該感謝他家並沒有加裝遮雨棚或是鐵窗。

範荷花記得之前曾在電視上看過失足墜樓的人,因為撞擊到遮雨棚及鐵窗,而造成身體多處挫傷,甚至致死的新聞。

她真的該慶幸那男人用身體承受她的沖擊,感謝他救了她。

但是,不曉得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從她不假思索地沖上樓去打那只蟬時,一切就失去控制了。

當她跌在他身上,被他結實的手臂攬在懷中,都讓她恍惚得像是失去了意識。

她清楚感覺到那個男人渾身上下充滿性感氣息,感覺得到他渾然的野性魅力,也感覺得到兩個人之間宛若強力磁石般的超強吸引力。

不只是那個男人,就連範荷花自己,都能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每一絲反應。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女性化,或是多麼性感,但在那男人深奧難解的神秘目光中,她彷佛是赤果的,仿佛是充滿的。

她好像每一寸肌膚都感覺得到他的存在,吶喊著要他的接近,他的觸踫。她喉嚨干澀,挺立,下月復甚至泛著一股極為折磨人的酸疼,體內有著說不上來的空虛,以及渴望……

愈來愈羞人的想法讓範荷花悚然一驚。

天啊!她從來不曾領略過這樣赤果果的,也不曾渾身上下充滿這樣強烈的感覺,仿佛饑渴了一輩子似的!

她到底是怎麼了?

範荷花忍不住環住雙臂,有點害怕自己那來勢洶洶的。她趕緊捏捏手臂,試圖以疼痛讓自己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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