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心情婦 第5頁

令她安心的是,整個晚上段景晟都很紳士地與她保持距離,他們的談話並不多,但彌漫在其間的沉默卻讓她感到安適。

「今晚謝謝你。」她客套地向他道謝,伸手打開車門。今晚的經驗是難得而愉快,也幸好只此一次,否則她會受不了這樣對父母的欺瞞。

「等等!」段景晟說便起身過去,在她耳際低啞道︰「晚安。」

言雪彤下正要開口,卻感覺一陣觸電似的溫熟自耳後傳來,直燙著她毫無準備的心。她的腦中立時一片昏亂,懵懵地感受著那帶電的雙唇在她的頸腮緩緩游移,酥麻著她體內的神經。

她如水般的柔女敕似乎要融在他的唇上,段景晟登時忘了這原該只是個蜻蜓點水般的觸吻,因為他不想驚嚇她。但是那透著幽香的耳鬢卻教他的唇齒流連忘返,她寬厚的手掌甚至情不自禁地捧住她另一邊細鐵的臉頰,讓他逐漸灼的唇舌燃燒起來。

「雪彤……」

他忘情地低喚著她的名字,而她昏亂無力的輕喘令他灼熱的欲念陡然激烈竄起,看著她半睜著茫然無助的眼眸,一股想蹂躪那嬌怯純潔的沖動使他淬然攫住她艷紅的唇瓣,靈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索求那原始的芬芳。

淡淡的古龍水味這不僅蠻橫地侵入她的異端,也強硬地麻醉了理智,言雪彤無力地被那健壯的膀臂緊緊鎖在他堅實的懷里,只能迷亂感覺著那霸氣的需索,本能地帶著微顫的芬芳生澀回應著。

「雪彤……我要你!」她的回應令他心醉神迷地道出深藏已久的索求。

他這意亂情迷的低呼陡然喚醒了她的理智。她這是在做什麼?言雪彤惶惶地自問。為什麼會讓視女人為玩物的段景晟這樣地攫取她的初吻?難道自己傾心于他嗎?

不!絕對不是!她越想越恐慌,不由得用力推開他,心急地要打開車門。

段景晟卻猝然抓住她的雙肩,強迫她面對他。

「我要你!」這回他斬釘截鐵地說出,熠照的眼光明顯燃燒著他的欲念。

言雪彤駭然得猛然搖頭,直覺地說︰「你有水葒!」

「那是我跟水葒之間的事。」他淡淡地說,注意她的眼眸仍有兩簇的火焰在跳動著,「我現在所談的是你跟我之間。」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她心慌地掙扎,無奈那緊握住肩頭的手掌有如鉗子般死緊。「快放手呀!我要回家!」

「我要你!」他神色凝肅地重申舊話,「你應該明白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為什麼是我?沒道理!」

這還需要什麼道理!段景晟不禁嘲弄地揚揚嘴角,「道理就是我要你,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反正到我厭倦為止。」

言雪彤一听,不禁怒火頓生,奮力掙開了他的掌握,他以為每個人都是供他娛樂的器具嗎?「我不是應召女郎,也不是你的搖擺狗,更加不是你招之即來的員工。」

「你當然不是。」段景晟眼底漾著愉悅的欣賞,那漲滿怒氣的小瞼其嬌俏!「否則我們今晚不會過得這麼愉快,不是嗎?特別是剛才。」言下之意,她還是成為他招之即來的游伴。

想起在他懷中昏亂的一刻,言雪彤頓時羞憤交加,怒得說不出話,只恨恨瞪了他一眼,轉身打開車門,在她一腳跨出後,段景晟忽然開口了。

「最好別忽略我說出的話,現在不點頭,兩星期之內,你還是會乖乖回來找我,到時候就得看我的心情如何。」

「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你!」她憤恨地說完後,便跨出車子,用力將車門甩上。

直到車子駛走後,言雪彤似乎還能感覺到段景晟狂恣的低笑,她不由得誠憤地掩住耳朵。啊!真希望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久久,她緩緩抬起頭,在明亮的路燈下,錯愕地看見範盂文就站在她面前,臉上卻沒有一點的親切笑容,有的是她所不解的驚怒。

「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範孟文的聲音因壓抑著憤恨而顫抖。

「我……」。她不解地望著他,「我怎麼了?」

「你不是說跟段景晟毫無關系嗎?剛和那胚子不是段景晟嗎?」

被範孟文這麼一問,她又想起先前令她羞慚的更深的是絕望。

「我原本是來告訴你有個工作的機會,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的。」他深吸了口氣,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我真是呆,有段景晟在,你還需要什麼工作。」

「孟文,不是你想的那樣!今晚只是——」言雪彤心急地辯白,卻被他打斷。

「如果你跟他是清白的,為什麼你要騙你的父母說跟朋友去看電影?」她的語氣充滿憤怒與受傷。「我還傻到想要相信你。」

「孟文,我真的……」言雪彤感到百口莫辨,但最令她通心的莫過于向來對她無微不至的範孟文驟生的敵視,「我真的不希望你懷疑我。」

「懷不懷疑有什麼差別?」她憤怒地瞪視她,「反正對你來說,我不過是一個哥哥!我明天就辭職,反正那樣的公司我也待不住了。」

「不要,孟文!」她急切地抓住他的前袖,「這份工作是你做得最順心的一個,你自己說過的。」

「在段景晟的掌握下,我能順心到哪兒去?」範孟文忿忿地甩開她的手,「而你把工作辭掉,不就是等著段景晟包養嗎?」

「你胡說!」言雪彤不禁急得掉淚,「你不能這樣污蔑我!孟文听我解釋。」

只見他蒼涼一笑,「不用白費力氣,我對你再怎麼好,也不過是你‘兄長’!」

她一怔,看他轉身就走,不禁急喊︰「孟文——」

範盂文卻頭也不回地走得更快。

一陣夜風吹來,言雪彤頓時感到好孤單,像是失去了兄長般,仍不敢想信與範盂文多年的友誼,竟會因為毫不相干的段景晟就這麼散了,一點道理都沒有。

想起段景晟,她既羞又怒,自己真是瞎了眼,認為他是個溫文的紳士,怎知在最後一分鐘露出魔鬼的真面目。現在他竟明目張膽地指定要玩弄她,還妄自下斷言說她會去找他,簡直狂妄自大到極點。

哼!誰理他,言雪彤抹掉臉上的淚,決定忘掉今晚的事,特別是段景晟!

車平穩地往前行駛,段景晟親適地靠著座椅,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那意亂情迷的記憶猶新,屐齒閑仿佛搔殘留著來自言雪彤的芬芳。那因怒氣而漲紅的臉蛋可貴令人心動,那耳鬢的幽香似乎還隱隱繚繞在鼻端,似有似無地撩撥著心頭的蠢動。

有意思!看來溫柔乖順的她居然有頑烈的一面,就目前情況看來,言雪彤雖然單純,卻是不容易被金錢打動的女子,這倒激起了他更要擁有她的征服欲,就不相信金錢克不住她!

攫取言雪彤的過程將要花點心思,不過這可能會比那招之即來的花瓶有趣多了。

打從很小的時候,段景晟就明白金錢的力量,父親遍及各地的情婦一個賽過一個嬌美,就因為父親多得花不完的鈔票和女人耗不盡的欲求。母親雖是父親眾多的黑市情婦之一,但母親除了美貌外更有野心和智慧。

案親的子女當然不止他一人,但不知母親是用什麼方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父親的繼承人一個接著一個夭折,最後只剩他一人平安長大。

「有關繼承權的來龍去脈與你無關,記住!金錢就是力量,有了它,你就是主宰!你就能做任何事,好好干!」

這是母親留給他的遺言,讓他不僅繼承了父親的產業,也遺傳了父親恣情享受金錢、美女的樂趣,但他跟父親不同的一點是,他厭倦女人的速度就像翻書,厭之即棄,從不花心思留住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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