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心情婦 第22頁

「你這幾天是怎麼過的?」他將她放到床上,焦慮愧疚地撫著她的臉問︰「怎麼會虛月兌到這種地步?」早知如此,就不該刻加重邱顧問的工作。

「我真的沒事。」她忍著輕顫,微笑地說。

他感覺到她的冷顫,立即起身沖進浴室放熱水。回頭看她吃力地坐起身來,顧不得自己也一身濕淋的狼狽模樣,他忍不住將她一把拉進懷里,心疼地看著那為他蒼白的臉龐,一股饑渴的欲念陡然在體內蠢蠢欲動著。

來得真不是時候!段景晟不禁在心中咒罵著。他要她,瘋狂地想要她,可是絕對不是在她看來隨時要倒下的時候。

「快把衣服換下!」他用命令的語氣強掩這股在體內猛竄的欲火,「好好洗個熱水澡,不準著涼!」

見言雪彤順從地點頭之後,段景晟像是怕克制不住這股欲念似地唐突轉身,走出她的房間。

段景晟不知在蓮蓬頭下站了多久,直到冷水澆熄了體內熊熊的欲火,才緩緩走出浴室。

外面的風雨依然狂猛,他套上舒適的棉質衣褲,心中卻想著言雪彤,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她可能洗完澡就睡了。但他還是壓不下想再看她的沖動,在理智能阻止以前,他已推開言雪彤的房門。

他抬頭發現床上空空如也,詫異她現在還在浴室里,但凝神傾听下,浴室卻寂靜無聲,他立刻走過去,謹慎地推開浴室半掩的門,錯愕地看到她躺在浴白中,沉沉熟睡著。

段景晟連忙將她抱出漸冷的浴白,為她拭干身上的水滴。

看著那玲瓏剔透、凝脂勝雪的嬌軀一覽無遺地呈現在面前,他不禁暗自申吟,好不容易才冷卻的欲念此刻又開始在血液內竄動起來。

「你就非得這樣誘惑我不可嗎?」他深情注視著那玫瑰般的睡容低嘆道。

言雪彤是在天露曙光的剎那睜開眼楮的,風還在猛烈地吹著,雨仍在劇烈地下著,不過已經沒有昨夜來得厲害。

「醒了?」

段景晟的聲音令她的心猛跳了下,人也隨這清醒過來。

「你……」看著坐在床邊,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的段景晟,她的心中奢然涌起份感動,「你一直坐這里?」

「我想走開,」他俯,揉弄著她飽滿的額頭,眼光卻不離開她清澈的瞳眸,「可是很不甘心,我這麼辛苦的趕回來,你竟敢睡著了。」

言雪彤驟然記起她在浴白里睡著了,這麼說來,是段景晟將她從浴室抱起來,那她……她可以感覺到肌膚與床單磨擦,不由得臉一熱。

「以後不準你再隨便亂跑出去,知道嗎?」段景晟的臉色猝然一凝,命令道︰「冰箱、櫃子里多得是吃的,你到底有沒有去弄來吃?」

「我……不記得。」她在他嚴厲的目光下,像個犯錯的小學後般低垂眼簾。

也許是這些天來的孤獨填飽了胃吧,她心情低落得常常忘了要吃東西。

「你這兩天都吃些什麼?」他凝肅的面孔有著擔憂。

他在責怪她嗎?言雪彤抬眼看著他霸氣仍舊的臉龐,听著他斥責的語調,這些天來受到冷落的委屈頓時涌上心頭。

「我吃不下。」她說著,鼻端的酸意化為淚水凝聚在眼眶,「這樣一個人……每天都一個人……坐在屋里想……」

想?她在想什麼?想範孟文嗎?段景晟心一寒,忘了先前言雪彤迎向他歡喜,許久以前那種激情過後的挫折又回來戳刺著他的心。段景晟暗暗嘆息,也只有言雪彤才有這樣傷他心的能耐!

「想什麼?」隨著心里的念頭,他的聲音不覺透著冷硬。

言雪彤听出他聲音驟然的轉變,不禁心涼地落下淚來。她永遠無法預料他什麼時候會「變臉」,先前的溫柔可以在下一秒鐘轉為森寒,他心情的驟變簡直就在眨眼的瞬問。

「你每天一個人在想什麼?」見她垂淚不語,段景晟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語氣更是不耐煩。

望著那對怒意漸增的眼眸上言雪彤恍然發現,她愛他,愛他愛得深不可測,愛他愛得彷徨無措。

「你每天一個人坐在屋里想什麼?」見她遲遲不開口,段景晟終于暴躁地低吼。他焦急地想確定自己究竟在不在她的心里,卻又恐懼她會給他痛心的答案。

「我每天在想……」面對他毫無來由的脾氣,言雪彤不禁心慌地沖口而出,淚水更是止不住地狂涌,「每天想你!想你的好,想你的壞,可是我想不出你究竟哪點對我好?我想到的全是你對我的壞!」

「我對你壞?」他的眼楮狠狠一眯,雙手不禁搜住那被淚水浸濕的嬌巧臉龐,慍怒地質問著。

她竟說他壞?他從沒想要對一個女人好,好到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影子,而她竟還說他對她壞?女人從來不曉得什麼叫知足!看著那含雨帶露的花容,盡避他心生愛憐,但此刻他的怒氣蓋住了溫柔。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硬把我丟在這里又不理我,」她淒迷地望著他眼中的怒火,「害我天天想,想你什麼時候回來,想著你什麼時候會看我一眼,想著你這樣傷我,為什麼我還天天想你,想得心里滿滿的都是你……」

「真的?」段景晟反射性地問,這簡直美好得教他無法相信。

那猜忌的語氣教言雪彤背脊發寒,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她無法自拔地愛上這個沒有心的男人。

「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她戚然地別開臉,「反正我心里怎麼想,你一向都不在乎。」

段景晟一怔,是啊!他從不在乎別的女人心里怎麼想,反正女人之于他不過是一樣用之即棄的物品。不過雪彤卻不同,他無法解釋為什麼她心里的想法,對他是如此重要。

見她為自己淒楚落淚,他的心不由得為之一震,俯身將唇貼在她的眼角、她的頸腮、她的耳鬢,在心里滿足地輕嘆。這些日子來,他腦子里的每個細胞,身上的每根神經,都渴望著這柔甜的細致,柔甜的粉女敕,柔甜的幽香。

「我要你!」在他體內滾燙地流動著,他心醉地在她耳邊低啞地索求,「我要你的人。」

丙然,女人對他僅止于肉的歡愉!言雪彤心寒地合上眼,然而未梢神經卻隨著段景晟有意的挑逗而酥麻著。

段景晟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向自己,在她開口以前,緊緊吻住她的唇,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挑弄著她錯愕的舌尖。

隱忍多日的思念瞬問轉化為熊熊欲火,他從不掩飾自己的,特別是此刻,他是女‥此渴望與她的肌膚相貼,如此渴望佔有她的心魂。

當那靈活的舌尖夾帶霸道和如昔的氣勢撬開她的牙關時,言雪彤原本已寒的心不由自主地輕顫,讓她本能地回應著他熱烈的索求。

她全心的回應更教他痴狂地要她更多。

「你是唯一讓我後悔的女人……」段景晟喘息地扯開隔在中問的被單與衣衫,唇舌離不開她柔女敕的肌膚。

然而,他的話將她的心推落到更冰寒的深淵,言雪彤頓時戚然落淚,他怎能這麼做!他怎能在對她做出濃情蜜意的索求之際,同時說出這種話來?

段景晟卻毫無所覺地吻去她的淚水,繼續說︰「我後悔只留你六個月。」

「什……什麼?」她錯愕地望著他,身體卻已沉淪在他蠻橫的溫柔下。

「我是個極端自私的人,我要霸佔你,不許你心里有別人。」說著,他低下頭吻著她的唇,身子與她的貼合得更密,「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的一生,要你分分秒秒、歲歲年年的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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