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元讓 第2頁

「回爺的話,小的並沒有謄錯,完全是照姑娘說的寫,還再三確認過了。」一旁的老曹淡淡的說。

翁元讓秀麗的臉龐霎時染上一抹尷尬、狼狽的赧紅。

彼及失敗的話會讓人看翁氏的笑話,在報名字的那瞬間,她實在沒勇氣說出自己是翁元讓,只好隨口扯了元姑娘這個假名,誰曉得山無陵竟認得她。

「那麼是和翁氏斷絕關系,你才異想天開的來投靠我?還是翁家根本就不屑我的招妻舉動,卻還要你來看看能不能撈一筆回去?」山無陵略顯狹長的雙眼沒有半點溫度,就連那層外物染上的光芒都透著冷意。

他這種無禮蠻橫的侮辱能讓所有的姑娘面紅耳赤,甚至哭泣,可是翁元讓努力撐起不介意的表情。

山無陵懷疑是自己「不小心」把話說輕了,她才會沒反應。他考慮是否該再補個幾句,讓她明白當年他被翁氏拒絕的羞辱,偏偏又忍不住臂察起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女人。

翁元讓和小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她很白,倒不是蒼白,因為兩頰透著淺淺的粉紅,她的眉很濃,卻不會太寬,眉形沒有太明顯的高低起伏,配上那雙又圓又亮的眼,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直挺的鼻梁下是豐潤的唇瓣,整體來說,她是個美人,就是集中在秀容正中央有幾顆小小金棕色的雀斑,多少破壞了無瑕的美感,不過反倒使得她變得平易近人。

現在的她只是更修長,更凹凸有致,那些曾有的特征都沒有消失。

山無陵放肆的目光將翁元讓從頭到腳打量過一次,揚起自嘲的笑容,在心里更正,她出落得更秀色可餐了。

「我听說山當家在找媳婦……」

他訕笑的打斷她的話,「別說你是代替翁氏來恭喜我的。」

頓了下,翁元讓舌忝了舌忝因為緊張而干燥的唇,硬著頭皮小聲的開口,「我是來請山當家娶我的。」

倏地,山無陵站起身。

她差點因為那如他的姓一般的身高帶來的壓迫感而往後退,還好很快的穩住自己。

「也許你那時候太小了,記憶模糊,」他繞到桌前,雙手交抱胸前,半倚著案桌,並沒有靠近,「容我提醒,當年是你拒絕與我成親,你和你驕傲的家族瞧不起我。」

翁元讓對這點無法辯解,但是她拒絕的真正原因並非瞧不起他,而是他的眼神太過冷酷無情,帶給她一種稱不上是恐懼,卻不想靠近的感覺。

現在她得費力的抵抗那種感覺,才能站在他的面前,不拔腿逃跑。

「請你娶我。」她清了清喉嚨,「你可以藉此攀上貴族之列,財權並握。」

「我在想,翁家究竟窮到什麼地步,才會委屈你來嫁給一個屠夫的兒子?」山無陵顯得懶洋洋的,偏偏目光十足敏銳。

翁元讓沒有被他暗中反諷的話語影響,避重就輕的回答,「翁家人丁單薄,家兄以質子的身分長居皇城,將來必定會是由我繼承翁氏,娶我對你而言沒有壞處。」

她相信他早就知道翁家的窘境,沒必要刻意提出來。

山無陵輕笑。看來她明顯的不是笨蛋。

「告訴我,他們是不是無視你的意願,逼你前來?」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輕柔,誘哄她吐出實情。

翁元讓發現他就連笑都沒有溫度可言。

「請你娶我。」她只有這句話。

山無陵更進一步,「其實你根本不想嫁給我,不想乖乖的听話,你為此不滿,卻又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你的家人把你當成可以議價的物品,來換取我的資助,真是無情,是不是?」他做出同情的神色,「但,與我何干?」

她臉色未變,粉顎卻繃緊,「請你娶我。」

她的堅持和不受動搖令他蹙起眉頭,冷若冰霜的俊容浮現不悅和煩躁。

翁氏的行事作風,他完全明白,如果剖開這群人的腦子,里頭大概只有「翁氏」這兩個字,要不就是後頭多加「為榮」而已。讓他不爽的是這個女人不是明白這點後甘願犧牲,為家族出嫁,是她根本不懷疑家族的做法,還泰然處之。

他招親這麼久,自然明白若非拿得出大筆聘金這點吸引人,誰管他是老幾,也不在乎別人是為他的財富而來,偏偏翁元讓對家族的忠誠異常令他嗤之以鼻。

「你說的好處,不夠吸引我。」山無陵撇嘴。

「我保證會是個乖巧溫順的妻子。」翁元讓的聲音終于有些急了。

她明白自己沒有優點,只能這麼說。

痹巧溫順?那恰巧是他最不欣賞、珍惜的品德之一。

山無陵揚起嘴角,正想用更輕蔑的話語刺激她時,念頭忽然一轉,抿薄而顯得無情的嘴巴吐出簡潔的命令,「月兌了。」

沒反應過來,翁元讓不解,「什麼?」

「衣服。你不是說會是個乖巧溫順的妻子?那就向我展示這點。」他一雙長腿交疊,好整以暇的笑著。

略略一窒,她瞠大那雙已經非常大的眸子,好像他說的話還有另外一番解釋,然而思索許久,除了字面上的意思之外,她想不出別的,顯然那已經非常白話。

難道所有的姑娘都必須這麼做?

她能不能反抗?

不,她萬萬不想惹毛他……

第1章(2)

「如果我月兌了,你會娶我嗎?」翁元讓特別謹慎的問。

平白無故被看,最後還被趕出去,實在得不償失。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山無陵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她被洗舊的衣裳包裹住的嬌軀,一股熟悉到不行的張力從頸背開始竄升,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後凝聚在下月復。

他朝老曹使了個眼色,後者隨即知趣的離開,並仔細的帶上門。

山無陵從不缺女人,也不會放任自己缺女人。他是那種對肉欲需求特別高的男人,常常需要解決會擾亂專注力的,但是也因為太常踫女人,導致現在很少有女人還穿著衣服便令他「性致」勃勃。

「不過如果你夠聰明,就不該放過任何能說服我娶你的機會。」他不由自主的補充說明。

話一說出口,他自己也有些訝異。這是他第一次為了看一個女人的,而吐出這種類似威脅利誘的話。

往常他只需要舒服的躺著,多的是願意扒光自己也扒光他的女人伺候。

且不論山無陵是怎麼想的,這段話倒是逼得翁元讓放下了所有的矜持。

窮人玩不起有錢人的游戲,她總算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翁元讓抬起手,忽略顫抖,緩慢卻堅定的月兌起衣服。

她先月兌下滾了鐵棕色邊的翠綠袍子,那是現在的她所擁有最好的一件衣服,在準備月兌去有些泛黃的中衣之際,略略停頓,雙眸試探性的望了山無陵一眼,期待他生銹的良心會突然冒出來,隨即被他的眼神遏阻。

如果說那雙眼原本是用冰打造的,現在就是用火冶煉,熱切得像是巴不得立刻扒光她。

一股奇異的顫悸在體內深處震蕩,原就粉紅的雙頰覆上一層深刻的血潤,連金黃色的雀斑都被淹沒。

她猜,他是不可能要她停下來了。

翁元讓拚命要自己無視那雙火熱的眼楮,以及被他挑起的奇怪悸動,繼續用抖個不停的手褪去中衣,接著是抹胸,褻褲……最末,全身赤果。

扁著身子,她的勇氣也消失無蹤,再也無法直視他,雙手護住胸前的豐盈,滑膩的大腿也以奇怪的姿態夾得很緊。她從來沒有在哪個男人面前一絲不掛,尤其還是一個不確定會不會娶她便能徹底敗壞她的名聲的男人。

「把頭發放下。」他又要求。

烏絲只用一根單調的發釵固定,翁元讓的雪腕輕輕一抽,黑色的瀑布傾泄而下,襯得她更加嬌艷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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