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總裁 第9頁

或許他真是對她太好了,讓她忘了自己的立場,要知道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更不屑向來冷靜的自己居然因為她兩三句批評而動怒。

她絕沒有影響他的力量,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夏詠晴眼神一黯,被他的話刺傷了。似乎她的存在對他而言並沒有比一只流浪貓高級多少,甚至他對她根本是不屑一顧,還誤解她是那種輕浮的女人。

「我討厭你!」她紅了眼眶,轉身便回到玉墜里。

一場爭執落幕,卻將兩人先前的冷戰,又拉長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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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鏈丟在家里,闕紹言來到以往常光顧的酒吧,準備好好消磨一下怒氣。

照往例,他應該打電話叫個女人來陪他,來段毫無負擔的風流韻事,可是當他查看手機的電話簿,腦子里卻全是夏詠晴賭氣的表情,讓他對其他的女人興致缺缺。

丟她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嗎?或許她又會因為害怕而嚶嚶哭泣?更可能,她正在不停地咒罵他,于是他在她心中成為越來越討厭的人物。

哼!反正她看上了小柯,他的喜怒哀樂就跟她無關了。

煩悶隨著思考加深,他干脆點了一整瓶的烈酒,一個人慢慢地品嘗這種孤獨的感覺。

「你今天很不對勁。」酒保擦著杯子,突然對他開口。

對于闕紹言這位常客,酒保偶爾會跟他聊兩句。然而一向美女環繞的男人,今天卻孤身一人喝著酒,令他有些好奇。

「有什麼不對勁呢,還不就是這樣。」他沉著臉,一口灌下辛辣的酒液。

「你看起來……」酒保思索著適當的用詞。「為情所困的樣子。」

「我會為情所困?」即使表面波瀾未興,但心里下免為他的猜測一驚。「我不做那麼愚蠢的事。」

「可是你在喝悶酒。」這種客人,他看得多了。「還有,過去你身邊總會有女人,但這次你卻獨自一人,或許就是因為你心中已經被一個女人佔據了。」

這番話像觸動了他什麼,但闕紹言仍挑眉反駁,「你怎麼不說是我對女人厭煩了?」

「呵呵,女人可愛又可恨,可絕不會教人煩悶。」酒保輕笑起來,「即使你一時對女人沒興趣,但最後,你身邊仍缺不了要有一個女人。」

「看來你經驗豐富?」闕紹言有些嘲諷。

「每天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在我眼前來來去去,然而都月兌不出女人這個迷障。」

瞧他仍是一副不信邪的樣子,酒保試圖用另一種方式說服他。「你想不想知道,為情所困的男人心里在想什麼?」

「願聞其詳。」反正不會是他。

「當心里的那個女人使性子時,你會生氣卻拿她沒轍;當她哭泣無助,你會想沖到她面前安慰保護她;當她消失在你面前好一陣子,你會發現心里想的都是她,而當她有了別的男人,你會恨不得串了對方……」

「停!」闕紹言再也听不下去,因為上述的癥狀他都有。「所以我不是為情所困的男人,你不用再說了。」

他絕對、絕對不會承認對夏詠晴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像她那種單純又傻氣的個性,絕下適合他,更別說,她甚至不是個人。

酒保觀察著他的反應,淡淡地笑了。「還有,為情所困的男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死鴨子嘴硬。」

語畢,酒保不再吵他,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而闕紹言卻不由自王地下停回想著方才的對談,酒也一杯一杯地灌下。

懊死!他真的受那女人的影響太深了,她的存在造成他這麼大的威脅,他卻這麼遲才發現。他是闕紹言,強悍又自主的闕紹言,絕不能成為別人眼中為情所困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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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深夜,半醉半清醒的闕紹言推門踉艙而入,扭開電燈後,因為突來的光線而頭暈眼花,癱坐在沙發上。

眼角余光下小心瞥到桌上的玉墜手鏈,安靜地不發出一點聲響,像是在冷冷地嘲笑他的狼狽。不悅地將它一把抓起,隨手塞在褲袋里,干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知坐了多久,他頭痛地站起身,想到浴室里沖個澡清醒一下腦袋。

那小妞還說她不是鬼,迷得他都不像自己了,競為一些俗事搞得他這麼不舒服。

當初,真不應該手癢撿起那手鏈。

搖晃朝房間前進,萬籟俱寂的夜里,突然從他口袋傳來隱約的哭聲。

「嗚嗚嗚……」

濃眉皺起,最後決定別理她。先前他就是被這哭聲給拐了,才會被她糾纏到現在。

「嗚嗚嗚……嗚嗚嗚……」

他听而不聞地走到浴室,月兌下上衣,再解下腰帶,褲子都還沒月兌,夏詠晴便無預警地在他面前出現了。

「啊!」尖叫一聲,她紅著臉遮住眼楮。「你怎麼可以在淑女面前月兌衣服?」

「你有沒有搞錯?」因為頭痛欲裂,他的口氣也不善起來。「這是我家,我愛怎麼月兌就怎麼月兌!何況,是你闖進浴室,我都還沒指控你偷窺我洗澡!」

現在他連洗個澡的自由都沒有了嗎?果然多了個女人就是煩,多了個女鬼,更是煩到極點!

「誰要偷看你呀!」不服他的污篾,她仰起小臉蛋,故意忽視他精壯結實的胸膛,「比起其他男人,你的身材又沒有特別好!」

「你看過很多男人?」深邃的黑瞳變得更加陰暗。

「沒你看過的女人多!」她說的可是實話,她也只看過老爸打赤膊而已,闕紹言還算是第二個呢!

顯然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他低斥,「出去!」

「是你自己把人家放在褲袋里的,否則我才不想看呢!」她嘟囔著。他今天是吃了炸藥嗎?干麼這麼凶。

沒有再多說什麼,闕紹言將手鏈一把拿出來,走出浴室往床頭一扔。

因為距離太遠,夏詠晴當然是跟著往那方向一彈,「你很粗魯耶!人家都還沒抱怨你又沒開燈把我丟在家里了,居然還亂丟!」她跪坐在床上撫著摔疼的小。「喂!你今天晚上是去哪里了,怎麼喝得醉醺醺的?」

「我去玩女人,可以嗎?」他冷冷地瞥她一眼,心里仍在計較她「閱男無數」這件事。

「你不要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很好,冷血、剛愎自用,現在又加上不要臉,你還有多少詞盡避罵出來。」

但他冷得刺人的眼光可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我又不是沒根據的亂罵,你明明就對今天下午那個柯先生很冷血,還跑去玩女人,故意把我丟在家里,我還沒說你有異性沒人性哩!」她嘟起嘴,被他凶得很委屈。

「不要再提柯先生!」酒精燒去他大部份的理智,叫一向冷漠的他瞬間動怒。

「你就這麼喜歡小柯嗎?」

「至少他沒有你討厭!」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莫名其妙被轟一頓,夏詠晴也火了。

「你似乎真的不怕我把你扔了?」他眯起眼,告訴自己別再對她心軟。

「你才不會。」要扔早就扔了,而且即使表面上抱怨著他,但她內心深處很清楚,他對她並不差。

「我會,只要你再羅唆下去。」他轉身想回到浴室,不過在進去前腳步頓了一頓。「還有,別再讓我听到你替那姓柯的說話。」

「我才不是為他們說話呢!柯先生……」她話才說到一半,又看到他慍怒地折回來。

「你再說,我就把你丟出去。」

「你不會!」

不想再跟她瞎攪蠻纏,再加上酒醉的沖動,他當真抓起手鏈,走到窗邊用力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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