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桃和小雨對看一眼,同時感到啼笑皆非,顯然剛才她口中所謂的「高興」,只是針對那塊櫻桃派所發表的感覺。
「我們是說,少爺就快要回家來了。」小雨重復說道。
「哦,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夏靜言偏頭笑著,又伸手取了塊櫻桃派。
她實在很不想對美桃姨和小雨說謊,但要她為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回來感到開心,那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其實一開始,她也暗自為裴羿即將回家的消息小緊張了一下,但後來發現「少爺快要回來了」這句話跟「狼來了」一樣,毫無可信度可言,光是這個月里就不知听了多少次,卻沒見裴羿哪次真的回來過,所以她也就不再庸人自擾的窮擔心啦!
眼前,還是多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比較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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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天空都像鬧脾氣似的不穩定,不是飄過幾片烏雲,就是刮起大風,連偶爾露臉的太陽都顯得有氣無力似地,教人感到沮喪。
這天下午,晦暗的天空開始飄下毛毛細雨,將窗外的景物籠罩在一片雨霧中,模糊不清。
入夜後,雨勢非但沒有減緩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的化為一場驚天動地的滂沱大雨,挾帶著狂風和雷電拍擊著透明的玻璃窗,發出恐怖的怒吼。
整座屋子里幾乎一片漆黑,徒留窗外一閃而逝的電光,營造出一股詭譎神秘的氛圍。
主臥房里,沉睡的夏靜言完全無懼于窗外轟隆作響的雷雨聲,依舊舒服地摟著被子,安穩地窩在夢鄉里。
正因此,她當然沒有察覺到那個站在床邊,已經低頭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的高大身影……
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嗎?
裴羿佇立在床邊,不太確定的打量著這個佔據他床鋪的女人。
片刻後,他才慢慢地想起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個月前,他的確是舉行過一場不對外公開的結婚儀式,娶了某個女人。
記得莉娜說過那個女人的名字好像叫作……他實在想不起來,畢竟都過了一個多月,而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被公事搞得焦頭爛額、心煩意亂,哪還有時間記住這女人的名字。
今天他好不容易將倫敦那邊的公事處理完,臨時更改行程,趕上最後一班飛機,提早回來,誰知道一出機場居然就踫上這場沒完沒了的傾盆大雨,害得沒人接機的他在歸途上被淋成狼狽的落湯雞。
裴羿並不想在大半夜里驚動屋里的人,于是安靜地走回臥房,放下行李及手杖,直接進浴室里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當他換上睡衣,正準備投入懷念的大床時,卻發現它已經被人搶先一步霸佔了。
他扭開床頭的小燈,靜靜打量這個女人——
老實說,這個女人的睡姿實在不雅,側趴的身體攀附在柔軟的薄被上,一條腿粗魯地橫跨在外,簡直跟樹上的無尾熊沒啥兩樣,甚至更丑。
不過,她衣擺下露出的勻稱線條,倒是顯得十分性感撩人,連那毫無防備的睡姿也變得極具魅力。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輕柔地撫觸那雙性感美腿,那出乎意料的細滑觸感讓他大受震撼,並且著迷地繼續探索……
仿佛受到干擾似的,夏靜言擰了擰眉頭,換了個姿勢將身子躺平。
這個姿勢雖然比剛才更不雅觀,卻有助于他將她的容貌看個仔細。
透過房里昏暗的燈光及偶爾閃過的光亮,他還是看得出來這女人有著一張小巧美麗的瓜子臉,兩道彎細的眉毛下是一對濃密的長睫、俏挺的鼻子,微翹的唇瓣就像美味的櫻桃般對他提出邀請……
他輕撫她的粉頰,細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也更加深他對那雙誘人水唇的興趣。他喜歡那可愛又帶點性感的唇型,吸引著他低頭淺嘗……一如他所想的那般甜美。
他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那甜美的滋味,手指繼續游走到她的睡衣領口,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他的襯衫!
呵,這女人居然把他昂貴的襯衫拿來當睡衣穿,而且模樣還該死的迷人,簡直是引人犯罪。莫非她是知道他會在這幾天回來,才故意穿成這副模樣,想吸引他的注意?
若真是這樣,那麼他美麗的妻子,已經成功地挑起他對她的。
裴羿熟練地解開襯衫上的鈕扣,讓她豐盈高挺的雙峰毫無遮掩呈現在他眼前。
他迷戀地凝視著她胸前的雪白,以大手罩住它們輕握慢揉,感受它們絕佳的彈性及柔軟。「嗯,大小適中,合格。」
裴羿噙著邪氣的笑容,給予滿意的評價,然後改以嘴巴品味她胸前細致,含吮那粉女敕可口的紅果……
「唔……」受到干擾的夏靜言悶聲咕噥著,扭動了軀,想擺月兌那股來自胸前的熱癢感覺。
但沉浸在欲火中的裴羿卻沒有停止的打算,反倒加強手下的調情技巧。
「嗯啊……」她難以控制的輕吟,發出誘人的聲音。
裴羿耳里接收到來自她的刺激,更加大膽地挑逗她火熱的胴體,大肆撫弄舌忝吮……
終于,那越來越真實的燥熱感讓夏靜言難以再用「作夢」來說服自己繼續熟睡,她睜開蒙的雙眼,迷迷蒙蒙地看見——
「啊啊——」居然有個人趴在她身上!
裴羿抬起頭盯著她,深邃的黑眸中燃著熾烈的火光。
「閉嘴。」此刻他的高漲,一點都不想听到破壞氣氛的尖銳叫聲。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連自己的丈夫都認不得,虧她還天天住他的、吃他的、睡他的,簡直有失為人妻子的職責!
夏靜言被眼前的男人嚇得睡意全失,她瞪大眼楮,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看過這張臉。
胸口的一陣涼意引起她的注意,她緩緩低頭一瞧,天啊,這個男人居然解開了她的上衣,還——
侵犯了她!
第二章
一個響雷伴隨著一道刺眼的閃電劈在窗外,為房內增添更多緊張而詭譎的氣氛。
「走開,!」夏靜言奮力推開他,迅速撐起身體往後退。她揪著被松開的領口,緊挨著床頭,眼中布滿驚訝和慌亂。
「怕什麼,我們是夫妻,你遲早都是我的人。」裴羿邪氣的雙眼直盯著她,迫不及待地想再次品嘗它們的美好。
「誰跟你是夫妻?!神經病!」夏靜言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雖然雙手牢牢地擋在胸前,卻感覺好像全身赤果一樣。
裴羿揚眉打量她,從她眼里逼真的恐懼看來,她是真的認不出他的身分。
「喂,我警告你哦,你最好趕快離開,我老公待會兒就回來了,他很強壯,脾氣也很暴躁,如果被他看到你非禮我,你就死定了!」夏靜言隨口編個理由想嚇走這個半夜模進她房里的婬賊。
「哦,真的嗎?」這下可有趣了,難道他裴羿還有另一個分身不成?
「那當然!他他……壯得像頭牛一樣,還有殺人未遂的前科,既殘酷又嗜血,什麼傷天書理的壞事他都敢做,要是被他逮到,一定會先痛揍你一頓,再把你剁碎丟進食物處理機里絞爛,所以……我勸你還是快逃吧,保命要緊。」為了保護自己,她胡亂扯謊,不惜把素未謀面的丈夫說得像個冷血殺人魔。
反正,他在眾人的傳聞中……差不多也是這樣了。
「夠了!給我閉嘴。」裴羿蹙緊濃眉,非常不高興听到自己被形容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