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很敗家 第25頁

她不是一個好女人,難怪宮行遙總愛說她是妖女,的確沒有錯,她忍不住為自己對宮雲深的「惡劣」反省。老爹這些天也總在她面前嘮叨說宮小賊太可憐了。

不過她也沒辦法啊,誰叫宮雲深老不開竅呢?她追他也是很辛苦的!

「不是妥協,我只是想讓你安心。」他伸手擁她入懷,「雖然這樣的決定有違我的原則,但我不會後悔,因為你在我心里比什麼都重要,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你。」

他的愛讓她沒有安全感,他給她的在乎遠遠不夠,而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滿足她的要求。

他們經歷過生死之劫,他們的感情在患難中茁壯,他們曾經那麼親密過,怎能容許往後的對面不相識呢?

「那麼,以後不管我怎麼任性,你都會依我嗎?」她的雙手環繞著他的腰,緊緊地回擁他,懸吊著的心因為他的一席話而慢慢沉澱,他給的在乎填滿了她的心,她想要的宮雲深終于回到她身邊了。

「嗯,」宮雲深在她額上深深地印上一吻,「所以,把婚事取消吧?」他不可能把她讓給雲夢澤的,那個浪蕩官一邊乘涼去,少來打她的主意。

「雲深,婚事不能取消。」誰知,她卻笑語盈盈地回道。

「什麼?」他臉色大變,全身僵硬,「落淺,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她真的執意嫁給雲夢澤?

「不,你做得對極了。」她眼中滿是慧黠之色,心情愉悅,「五天後婚事照樣進行,只不過新郎換人了。雲深,你願意娶我這個任性的敗家女,當我的新郎官嗎?」

他霎時松了一口氣,才一瞬間,就讓他嘗到地獄與天堂的差別,心髒有點不受控制地狂跳。

望著她清艷絕麗的臉龐,眼中帶著笑意和若隱若現的調皮,是他所熟悉的水落淺。

「我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我們的婚事會不會太倉卒了點?」宮雲深有點無奈,她果然還是這般任性啊!

「不會,一切都準備好了,不就差你這個新郎嗎?」她笑呵呵地說。可不能告訴他,其實請帖上印的就是他們倆的名字,這件事宮家老爺、她老爹、雲夢澤都有份,就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這麼算計他,讓她有點良心不安,希望他以後在她的教下,能夠變得靈光一點。

「我好像成了甕中之鱉,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他笑道,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他喜歡這般自信飛揚的她,以後絕對不再讓她露出落寞的表情了,他不習慣那樣的她。

她從他的懷里退開,揚起了嘴角,笑得燦爛,「雲深,難道你以為我會輕易放手嗎?」他是她的人,死都不會放開,被她水落淺看上,早該有這樣的覺悟。

「我很榮幸讓你放不開手,但是——」他臉色突地一沉,掏出墨玉墜子,一把套在她的脖子上,「不準再拿下來了!」

「不會啦,因為當初這墜子是我搶來的,可不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所以當初她只扔墨玉墜子,而沒把墨玉簪子給他,現在他親手把宮家的傳家墜子交給她,她怎麼會再扔呢?

「你啊!」滿肚子都在算計什麼呢?他當時可被她狠狠地在心上劃了好幾刀呢。

她笑而不語,一把勾住他的頸項,送上甜蜜纏綿的香吻一個,慶祝他們和好如初。

爆雲深也不再嘮叨,心滿意足地擁著她,攫取屬于他的甜蜜和溫柔。

雨過天青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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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餉案的判決,完全出乎宮雲深的意料之外。

皇上親自下詔中止調查軍餉案,「雖說軍餉數目有些微出入,但並未影響軍營鎮亂,再者,也無直接證據表明軍餉被人挪用,所以毋需再查,免得影響朝野人心。」

爆雲深一頭霧水,待他看到從央啻國運回京的大批鐵制農具時,才從父親口中得知軍餉案的真相。

因為之前上日國和央啻國戰爭的緣故,兩國恩怨頗深,皇上嚴禁從央啻國購買任何商品,所以身為戶部尚書的水丞慶才會在軍餉申請的數目中動手腳,把多出來的錢委托他人到央啻國去購買農具,用來復興青陽郡戰後農業重建。

而委托人選則是由宮行遙負責,因為怕皇上反對,所以和水丞慶一起保密,等到軍餉案被查出之後,他們兩個才先斬後奏,幸好,皇上雖生氣,但也明白戰後重建對青陽郡的重要性,所以事情才能和平落幕。

軍餉案順利解決,宮雲深雖惱怒于父親和水丞慶的隱瞞,但也無可奈何,心里反而慶幸這個烏龍結果。

于是,宮家和水家就緊鑼密鼓地開始準備婚事,全臨蚜的人都興致勃勃地看著兩家由「仇家」變「親家」。

听說這幾天在水家賠錢變成窮光蛋的人數急速上升,身為準新娘的水落淺,一見有人不小心打壞她的寶貝,帳單仍毫不客氣地開出去,大批看熱鬧的人悔不當初,大叫新娘子太會搶錢,水府是最恐怖的賊窩!

水落淺搶錢搶得很開心,身為新郎的宮雲深本也該喜氣洋洋,卻因瞧見水家後院那輛眼熟的招搖翠紫馬車,一口氣就這麼悶在心里,直到成親之日當天。

拜了堂之後,宮雲深應付完一大堆企圖灌醉他的客人,特別是號稱被甩的可憐前任新郎——雲夢澤後,便沉著臉回到新房。

張燈結彩,紅燭搖曳,新房之內到處洋溢著喜慶之色。

一向不安分的水落淺,這會兒穿著一身紅嫁衣,乖乖地坐在床沿,等著新郎來揭喜帕。

他打發走閑雜人等,這才慢吞吞地掀起紅帕子,驚見比平日更加嬌艷的水落淺,差點讓他忘記心頭的「郁悶」。

她笑眼盈盈、艷若桃花,當喜帕掀開的那一瞬間,她以為會看到興高采烈的宮雲深,可讓她意外的,他卻是一臉沉重,雙眉緊蹙、眼神煩悶,清俊的臉竟然變得冰冷。

「雲深,你為什麼不開心?」水落淺不解地間。

有沒有搞錯啊?新婚之夜,為什麼他會擺臉色給她看?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落淺,你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情?」他沉聲問道。全天下有像他這麼郁悶的新郎嗎?

「咦?你怎麼會這麼問呢?」她的警覺馬上蘇醒。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她應該掩飾得很好啊!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當初你被搶的馬車還乖乖地停在你家後院?」宮雲深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她心里大叫糟糕,她忘記「毀尸滅跡」了。

「若我說我有兩輛一模一樣的馬車,你會相信嗎?」

「哼!」他沒好氣地哼道,「以你的性格,不是獨一無二的你會要嗎?落淺,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初她被搶劫後淒慘的樣子,可是騙走了他很多同情心,他非要問清楚不可!

「雲深,今天我們成親耶,你真想把洞房花燭夜浪費在這些無趣的事上頭?」她柔柔地貼著宮雲深,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雙手還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游移。

「停!」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非常嚴肅地說︰「你給我正經點,老實交代!」

全天下最可憐的新娘應該是她吧?水落淺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她是他剛剛新鮮出爐的娘子,不是他的犯人耶,請不要擺出審案的面孔對她,可以嗎?

「夫君啊,你不覺得你太殺風景了嗎?」她搖頭表示不滿,今晚不交代的話,看來他是不會放過她了。

「娘子,你不覺得該向夫君解釋清楚嗎?」宮雲深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很想知道我是怎麼被你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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