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主子沒有再用親吻懲罰她,可是她的心跳又開始加速,體溫也開始升高,連帶的,就連身子好像都怪了起來。
雖然兩人相偎的體溫還是燥熱得讓她難以適應,但她卻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掙扎,甚至,當那沈穩有力的心跳震動著她的耳膜時,她的心底竟然還莫名地浮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覺……
「所以別難過,笑一個給我看,嗯?」感受到懷里那香軟的身子正微微顫抖,豐潤的嘴唇地飄過一抹狡詐的微笑。
「好,笑給您看……」困惑間,小腦袋瓜怎麼還會曉得自己在說什麼?听著耳畔沈穩的心跳聲,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在腦心一閃而逝︰心頭那份幸福卻穩穩的擱淺,望著近來總讓她感到臉紅心跳的胸膛,秀眸里瞬間盛滿了疑問。
「主子,您為何要抱著曉香呢?」
「因為我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隨口扯了個謊。
「不舒服?您又頭痛了麼?」某人果然信以為真,立刻緊張起來。
「不,是覺得有些冷,八成真是染了風寒了。」
「可馬車上沒有毯子啊,下個城鎮又還沒到,主子您還忍得住麼?」
「應該可以,你的身子很暖和,抱著你,我覺得舒服多了,不過可能就是委屈你了。」
「不會的,曉香一點也不覺得委屈,主于您盡避抱,千萬別客氣。」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介意,路曉香還很自動的往後靠了過去,讓彼此之間不留任何空隙,絕對不讓涼風有機可乘。
「謝謝你了。」
「主子千萬別這麼說,可以幫助到主子,曉香覺得很高興呢!」她抬起頭,笑吟吟看著那張俊容。
我也很高興你這麼好騙,可愛的香傻蛋。
黑眸微閃,豐潤的唇卻道︰「那我想先睡一會兒。」
「好。」望著黑眸緩緩合上,不知怎麼的,路曉香忽然也覺得好困倦。
她打了個呵欠,目光迷茫地望著矮桌上的文房四寶,心里正想著待會一定得將東西給收拾好,結果下一秒竟也不知不覺地合上了眼楮,倒頭睡去。
而就在此時,原本緊閉的黑眸竟忽然掀起。
他看著那靠在他胸膛上正睡得香甜的小臉蛋,眼里立刻浮現一抹溫柔,他輕輕一笑,低頭在粉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真是個小笨蛋,要是不將你綁在身邊,你一個人該怎麼辦呢?」
憐惜地撫著那軟女敕女敕的臉頰,大掌托起那輕盈的身軀,讓她能更舒服地躺在自己的懷里,接著輕嘆一聲,霸氣的黑眸也緩緩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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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樸回府的事震驚了所有人,其中尤其是華元樸的三位伯父。
一听到消息,三人二話不說,立刻擱下坊里的工作,匆匆趕回位在絢銀坊隔壁的華府。
三人一進大廳,果然就瞧見消失快一年的華元樸正悠閑地享受著一名婢女的按摩。
「元樸!丙然真的是你!適才門房到坊里來報喜,說你已經回來了,我還道是個謊言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回來了,快來給大伯看看。」大伯父華克裘像個慈父,慈藹地來到華元樸的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嗯,沒瘦也沒胖,還是俊挺的貴公子。」
「大伯二伯三伯,將近一年不見,一切可都還好?」瞧見三人,華元樸沒有起身,只是扯出一抹淡笑。
「當然不好。」二伯父華克圖不似華克裘慈藹,他有一張嚴肅的臉龐,讓人一瞧就曉得他不是個會談笑風生的人。「快一年都沒你的消息,咱們怎麼會好?為了尋找你的下落,你可知府里所有人全都出去找過你?」
「不告而別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也是逼不得已;當時怎麼都設計不出像樣的銀飾,因此才會想出外透透氣,誰知這一玩一不小心就把心給玩野了,連家在哪里都忘了。」
「臭小子,這話你還真敢說,想把咱們給氣死是不是?」三伯華克樹脾氣較大,說話總是口直心快,有點像是個大老粗。
「三位伯父為人慈祥,氣度又大,怎麼會為這點小事跟我生氣呢?」華元樸輕輕一笑,不當一回事。
「就會花言巧語。」華克裘搖頭,拿華元樸沒辦法。
「既然玩了一年,那應該有新的設計圖了?」嚴肅的華克圖實事求是,不想浪費時間罵人,馬上問起正經事。
「當然,這幾日待我全部匯整之後,就會和坊里的老師傅一同研究,只要加緊趕工,秋日前一定能推出一批新貨。」
「算你還有點良心。你離家將近一年,坊里也將近一年沒新貨,一些達官貴人整天上門來要貨,府里的門檻差點被踩爛,宮里的娘娘們這陣子也頻頻派人來問話,這幾日我正和你三伯父商量,你要是再不回來,乾脆就關了絢銀坊。」華克圖哼了哼。
「是啊,省得成天應付那些達官貴人。」華克樹也跟著哼了一聲。
眼看兩位伯父都沒好臉色,華元樸也只好低聲下氣的陪不是。「這一年來讓各位伯父們費心了。」
「哎,都是一家人,做啥跟元樸計較這麼多?虧你們還是人家伯父。」華克裘連忙出來打圓場。「不過話說回來,這不告而別的事可沒下一回了,否則大伯我也跟你翻臉,曉不曉得?」
「自然沒有下一回。」
得到保證,華克裘顯然安心許多,于是也就有心情注意到別的事。「對了,你身後的那名丫頭挺眼生的,應該不是府里的丫鬟吧?」
此話一出,華克圖和華克樹的目光也紛紛落到路曉香身上。後者見三人同時看向自己,立刻緊張的鞠躬問安,而就在這時候,華元樸也將她拉到身邊。
「她姓路,名曉香,是我在外頭發現的一塊寶,往後就負責跟在我身邊。」
仿佛听出隱藏在話中的深意,三人立刻互視一眼。
「可你向來只讓小廝負責伺候,怎麼這會兒卻主動收了個丫鬟呢?」說話的是華克裘,他的語氣自然,但不難听出里頭藏著一股刺探。
「她不是丫鬟。」簡單五個字,完整的道出路曉香往後在華府的身分和地位。
他自小就不愛女人跟在身邊,連婢女都不要,只讓府里的小廝伺候,如今主動帶了個女人回府,其中的意思不言可喻,只是天真的路曉香哪里听得出他話里的意思?只見她納悶偏著頭,困惑地撓著腮。
如果她不是丫鬟是什麼?難不成主子家里的奴僕是有分階層的?
嗯,應該就是這樣,大戶人家規矩總是定得比別人多,或許主子的意思是她初來乍到,又沒半點資歷,應該從底層開始做起,那……那這是不是代表她真的要到廚房做事,不能再留在主子身邊了?
心中的隱憂再度浮現心頭,小手不安地抓住那湛藍色的衣袖,微微顫抖。
華克圖眉頭直皺,對于所听到的話很不以為然。「可這丫頭應該不是出身大戶人家吧?你哪里遇見的?跟了你多久?打探清楚她的身家來歷了麼?」他上上下下打量路曉香幾眼,對于她的氣質外貌都不是很滿意。
「二伯,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你哪一個問題才好呢?」華元樸搖扇輕笑,不答反問,眼角余光卻注意到小臉上的不安。
「你少給我裝傻,咱們華府可不是普通人家,你怎能隨便……」
「克圖,你就少說兩句吧。」華克裘拿出大哥的威嚴溫聲斷話。「元樸如今也二十四歲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你就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