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她如此的擔憂,但是電話這一頭的矜矜卻一點也無法安撫她。
看著陌生的床單、陌生的環境,她傻了,好半晌無法回神,尤其當下一秒她被摟進一具寬闊燙熱的胸膛時,她更是差點放聲尖叫。
「伯母,是我。」拉著她小手,湛讓將她手中的手機靠到自己的耳邊,一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瞧,眼神寫滿了饜足。
「小讓,你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載矜矜回來?」一听到湛讓的聲音,米太太聲音更大了。
「因為我們正在休息。」看著那搗嘴想逃跑的小女人,他輕笑,猿臂一伸,敏捷的將人重新按回到胸前。
「休息?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
就在湛讓要「確切」的解釋時,矜矜急忙將小手抽了回去。
「媽,我沒事,我等一下就回去!就這樣,再見!」拿著手機,她急促的將話說完,接著便將電話迅速掛掉。
不過電話是掛掉了,但是她卻甩不開身上的麻煩。
看著在她身上不斷游走的一雙大掌,矜矜羞得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尤其當她發現自己竟是未著寸縷,她立刻逸出一聲驚呼。
攏起被子,她羞赧的想遮掩自己的身體,卻被他撈進懷里親吻。
「不要這樣……」濃密的長睫微微顫抖,她羞怯的閃躲著他的吻,秀美的小臉早已艷紅一片。
「為什麼不行,我們情投意合不是嗎?」他再度吻上她的小嘴,用最直接的方法不再讓她開口拒絕。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他纏著她,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芳蜜,多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眼看又要失控,他才勉強將彼此拉開。
「我們談一談。」
「談……什麼?」矜矜被吻得氣喘吁吁,根本無法好好說話。側身依偎在她的胸前,她一臉迷醉,柔媚的眼神差點讓他把持不住。
咬著牙,湛讓幾乎是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不把她撲倒。
「我們談談那個‘男人’。」
「哪個男人?」她還是迷糊。
「就是那個你答應和他交往的男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
湛讓的話,瞬間讓矜矜回到了現實。
坐直身體,她低著頭,春蔥般雪白的十指開始絞起棉被。
「他是誰?」
「呃……關于這件事,我……」
「你怎麼了?」精明如湛讓,一眼就看出她臉上的心虛。
「其實我……」絞著棉被,小頭顱愈垂愈低。
「其實什麼?」他耐心地問。
「其實……」咬著下唇,矜矜心虛極了,猶豫了好久,才終于說出實話。「我並沒有和別人交往啦!」說才完話,她立刻將頭埋進腿間,羞愧得不敢見人。
瞪著小頭顱上那可愛的小發旋,湛讓先是一愣,接著立刻抬起她的臉。
「那為什麼你母親會說——」
「那是我騙她的!」她羞赧的打斷他,晶瑩剔透的眼珠子困窘的直往二芳飄。「因為她一直逼我跟你聯絡,可是那時候我的心情很亂,根本不想見你,所以我只奸找借口搪塞,我哪知道她會跟你告狀,後來你又那麼生氣,所以我……」
咬著下唇,矜矜覺得丟臉極了。身為老師,她不但說了謊,還讓他誤會了這麼久,真是太不應該了。
而且不止如此,昨夜的她根本從頭到尾都在無理取鬧嘛,一會兒哭,一會兒鬧,听不下他的話,只會一個人胡思亂想,結果到頭來,竟然只是誤會一場。
想起昨晚的一切,她難堪得就想低嚎,誰知湛讓卻忽然摟緊她仰頭大笑。
他笑得既開心又得意,眉宇之間寫滿男性的驕傲。
「太好了,我還以為得打一場硬仗才能把你搶回來,沒想到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誰說的!」沒想到他會說出「女朋友」這個字眼,她不禁害羞的將他推開。
「要去哪里?」他又抓住她。
「回家……」
「不急,現在才六點,我們還可以再……」他拉住她,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個曖昧的字眼,讓她當下虛軟的倒在他懷里。
紅著臉,她雖然想阻止他孟浪的攻勢,卻怎樣也無法欺騙自己也想留下的心情。
兜了好大一圈才發現彼此情投意合,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感動。伸出手,她激動的環抱住眼前的男人。
「湛讓,我愛你。」堅定的,她對他說出了心里的感受,決定從今天起,要更坦白一點。
「我知道,我也愛你。」勾唇一笑,他低頭吻住她的唇。
窗外,晨曦乍現,燦金色的光芒就像他們的愛情。
她和他,將會相愛一輩子。
全書完
後記
炳羅!
大家好,喬阿恩終于……終于又出書啦!
嚴重拖稿,我真是罪該「胖」死啊!
我真是對不起大家,對不起自己,更是對不起編編啊!
明明說好只寫兩個月,結果晃過來晃過去,竟然又延了一個月,這真是……(扛起烏雲,本人跑到牆角思過去。)
總之,喬阿恩也不記得是從哪一本開始的,每次寫到三分之一時,就會自動休息,開始亂搞一些東西。
有時是直接殺到台中找姊妹,有時是殺到台北找朋友,有時則是什麼都不做,就只是跟附近的鄰居歐巴桑天南地北的閑抬杠,趁機攀感情順帶學點台語。
(唉,誰叫我是外省人,每次說國語就被嫌,南台灣還真不好混!)
結果東模模,西模模,時間咻的一下就過去了,可是我卻還是狀況外。
听到美妙淒迷的二胡音樂,我眼神發亮蠢蠢欲動。
看到人家院子百花齊放,我二話不說立刻買種子種下土,每天澆水勤等待,無聊時還會跟連根芽都沒冒的黑土說話。
就連雨後听到蟾蜍叫——我本人會自動幻想那是可愛的小青蛙,都會馬上騎上腳踏車跑去找蝌蚪。
有時候嫌自己一個人大無聊,我還會故意拐騙鄰居小朋友陪我一起到充滿稻香的田間小路去散步,然後一路說虎姑婆的故事去嚇他,哈哈!
甚至,我開始回味起童年,扯鈴、陀螺、毽子又變成我的休閑娛樂,跟著附近的小孩大瘋特瘋。
有人說我這樣太不正經,可是我卻覺得這樣很快樂。
年紀大了要操煩的事情太多,混社會還要戴面具,所以我喜歡和天真的小孩廝混在一起,因為那時候,我總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是澄淨的。
不用小心翼翼、不用看人臉色,更不用猜度他人話中的深意,感覺就像是回到十歲前的自己。
不過我唯一怕的,就是看到那些小朋友拿算盤來找我,因為我不會心算也不會打算盤啊!(就算用眼神求我,我還是不會,所以寶貝,麻煩回去找你媽吧!)
不過日子過得太安逸,果然連老天都看不過去,所以喬阿恩很快就遭到報應了。
話說凌晨三點,當我頂著熊貓眼將稿子寄出去後,本來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大睡特睡,誰知道六點二十五分就被地震給震醒。
喬阿恩怕地震,超怕超怕,所以幾乎是床鋪震搖的那一瞬間,喬阿恩就自動彈到了地上,然後非常本能的拉開房門,打算震度再加大的話,就抱頭鼠竄!誰知地牛根本是來鬧的,意思意思的搖了幾下,竟然就安靜了,害喬阿恩頓時很傻眼。
既然沒事,那應該可以睡了吧?
抱著不安的心情,喬阿恩刻意把礦泉水和零食放到了床邊,以備不時之需。(偶有某種程度上的被害妄想癥?)
不多久,在身體疲憊的情況下,雖然不安,我還是入睡,誰知九點多,地牛又來鬧了!
這一次喬阿恩當然一樣又跳到床下、沖到門邊,擺出逃命的預備姿勢,但是這一次……我當然又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