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生?歐陽飛溟微詫,卻不動聲色。
「你所言不假?」
「小的沒說謊,三日前中書府元公子突然……突然找上了小的,還給了小的五十兩,要小的想辦法幫他弄到彌姑娘,于是這兩日小的一、一直計劃著,正好今晚在茶館外瞧見彌姑娘出來,本想半路劫人,可您、您跟在身邊,小的不敢動手,于是才又決定今晚侵入歐陽府……」
原來傍晚就是他在茶館外頭偷瞧著多安啊!
好個元一生,居然挑在這多事之秋來湊這一腳?!上回他沒教訓他,這會兒竟敢爬到他頭上來撒野!
是中書之子又如何?若查證屬實,就是他教唆這幾個人來劫多安,他會要他連東宿城都混不下去!
眼角余光發現墨十見狀況已受到控制,正背著多安悄悄離去,歐陽飛溟不禁贊許的勾起嘴角。
「來人!」他喚來另一名手下。
「公子。」
「將這一群人押到官府里,向縣官大人說明他們的罪狀,並附上一句——我歐陽飛溟靜待大人處置!」同樣都是官,他倒要看看那縣官是打算官官相護,還是秉公處理!
「不要啊,請您放了我們吧,我們不想坐牢,我們不是故意的……」一群人一听到要見官,全都大呼小叫的請求饒命,不過卻得不到一絲一亳的同情。
眼見一群人被拖走,彌多安這才想起要他以身相許的事,于是連忙摘下頸間的玉佩,塞入他手中。
看著手中的騫和玉,歐陽飛溟不解的望向她,卻見她突然綻放出一朵炫燦奪目的笑顏。
「歐陽飛溟,你對我以身相許吧!」
第十章
以身相許……她究竟曉不曉得這個意思?
夜色已深,漫地月華,在這深秋的夜晚,人的意志力很容易受到動搖的。
「你可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他嗄著嗓子問。
「當然明白,只要你對我以身相許,你就是我的人了,別的女人都不準再對你臉紅,也不準跟我搶你的笑容,你就只屬于我一人。」想到以後就自己獨佔他一人,她忍不住想大笑。
「你……終于弄明白臉紅的另一種意思了?」她不自覺泄漏出的獨佔欲令他月復間起了騷動,黑眸深邃,大手情不自禁的撫上那張灩紅紅的小嘴。
天曉得過去他花了多少意志阻止自己別太急躁,然而這張小嘴卻是不解人意,偏偏選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撩撥他。
「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不過多少有些了解了。」他的撫觸令她敏感的縮起脖子,雙眼卻因他掌心的熱度而微微眯起,嗯……他真溫暖,今年的冬天,干脆就把他拿來當暖爐好了。
一邊這麼想著,彌多安一邊循著熱度偎向歐陽飛溟,嘴角不自覺的因那抹溫暖而逸出一抹滿足的輕吟。
「那你可明白,一旦以身相許之後,我們倆一輩子就分不開了?」
听見那若有似無的申吟,歐陽飛溟暗叫一聲,感到月復間的就要破柙而出,于是連忙伸手想將兩人之間拉出一點距離,不料當他撫上那柔若無骨、馨香馥郁的身子後,雙手卻像是著了魔似的再也離不開。
喉間仿佛有塊燙鐵驚猛的上下起伏,令他呼吸急促,渾身發熱。
「不分開才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在書房里看帳我就在一旁看醫書,你若外出談生意我就在你身邊,幫你瞪退那些對你臉紅的女人,絕對不讓你分心!」想到許多女人對他有意思,她便不自覺的更加挨緊他。
她的投懷送抱令他握緊拳頭,他不斷的告訴自己應賅理智,卻管不住體內熱血沸騰。
秋夜風冷,卻完全吹不散他體內熱火叫囂,他垂首緊盯著雙頰酡紅、眼神迷離的她,隱約听到自己理智斷線的聲音。
「那夜晚呢,我入睡時,你要睡哪?」他誘惑地問。
「夜晚……」他的胸膛好溫暖,他的心跳好悅耳,她忽然覺得好累好困。揉揉眼,她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忘了男女有別,伸手環上他削拔的勁腰,貪心的汲取他的溫暖。「呵……我好累……」
「累了就該睡了。」
「好,我們睡了……」她微微張開小嘴,打了個呵欠。
「一起睡?」他也環上她的細腰。
「嗯……一起。」
話才說完,彌多安就听到耳邊傳來風聲呼嘯而過的聲音,不過她卻不覺得寒冷;接著她又听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卻不擔心有人入侵︰最後她似乎听見燭火熄滅的細鳴,然而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寂寞。
徜徉在這溫暖安定的懷抱里,她既安心又滿足。
「多安,你是我的。」
耳邊,一道熱氣拂過,一條濕熱的小蛇舌忝上了耳廓,令她的身子打了輕顫。
「不對,我不是你的,應該是你是我的。」睡意濃,她懶得不想掀開眼皮,只是喃喃的糾正他。
他輕笑,雙手探進了她的衣裳內,解開了她肚兜的小結。「我自然是你的,不過過了今晚,你也將會是我的。」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是她不以為意,只想沉睡,但是耳邊的小蛇卻突然跑到了她的胸前,對著她肌膚又啃又咬,弄得她的身子一陣一陣的發熱,渾身都不對勁了。
「嗯……你在做什麼?」她輕噫著,茫然的睜開雙眼,不解的望著那俯在她身上不知在對她做什麼事的歐陽飛溟。
「自然是在對你以身相許。」盯著那已然迷離的鳳眼兒,他嗄聲輕笑,將手往下探,緩緩的卸下她的羅裙和褻褲。
「這才不是以身相許……」好熱……彌多安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適才那種安定溫暖通通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令她承受不住的灼熱。
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制造出一道道令她不知所措的快感和熱度,她想阻止他,卻停不住申吟,停不住身子發熱,停不住扭腰擺臀,最後停不住的將手攀上他的身子……
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而她……又在做什麼?
「多安,我愛你,你是我的。」眼前的身軀是多麼的姣好,曼妙的線條、柔軟的膚觸、粉女敕的肌膚,她的一切都令他屏息。
「你好美,真的好美……」揮開芙蓉紗帳,他迅速俯臥在她的身上,讓她的美麗只專屬于他。
「我……」她好想糾正他,可是她的頭好暈,完全無法思考,只能看著他的雙眸,逸出一聲聲連她都臉紅的申吟。
「說,你屬于我……」貼上她的赤果,他再次舌忝上她的耳廓,並用魔魅的嗓音催促她許下承諾。
「我……」
「嗯?」他一路往下吻,最後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惹得她不停打顫。
「我屬于你,你別再……嗯啊……」
(芙蓉帳里,某人因為不敵的誘惑,傻傻的反過來對人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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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雀兒在屋檐下探頭探腦,門外也有幾個人在探頭探腦。
「俺一數到三,俺們就一同破門而入,曉不曉得?」
「這……真的要這樣做麼?」歐陽石瑞猶豫道。
他向來尊重三弟的作為,因此從不干涉過問他的事,可這會兒彌老先生卻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孫女兒在飛溟的房里過了一夜,一大早便拉著他和二弟一同前來抓奸……不,是主持公道,這該如何是好?
「當然要這樣做,俺孫女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昨夜說要去找歐陽公子就沒回來了,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不見了,定是歐陽公子將人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