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罩你 第25頁

「你說誰沒有用!」三人又異口同聲這麼說,而且表情很有默契的都變得非常難看,讓人有點懷疑他們三人其實是唱三簧的。

「我跟誰說話就是指誰沒用。」荊忍扯開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賀甄華氣結,指著荊忍就破口大罵︰「你這個人太過分了,隨隨便便闖入別人的家里亂罵人,真是沒教養,你媽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听到母親被人詆毀,荊忍眼里立刻竄起兩簇熾燃的火焰,但臉上的笑容卻不減半分。「我母親怎麼教我的不勞你費心,倒是你口口聲聲說這里是你的家,你確定這里真的是你家嗎?」他一邊說,一邊皺眉看著屋子里太過浮夸奢華的裝潢擺設。

明明是棟房子,卻搞得像座皇宮,雖然輝煌但卻很冰冷,流動在其中的氣息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不愧是那個人所住的房子。從他踏進來的第一秒,就讓他不由自主的產生一股排斥和厭惡,嘖!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句話听在多疑的賀甄華耳里,總覺得他是在耀武揚威——根據遺囑里的財產分配,這棟房子的繼承權的確屬于他,只要他繼承了遺產,這棟房子的主人自然就會是他。

「什麼意思都沒有,只是覺得這棟房子實在太過丑陋,里頭的擺設裝潢俗儈得讓人倒胃口,如果你確定是這間房子的主人,那我只能說你的品味實在是差勁透頂!」抱胸看著那張又驚又怒的刻薄嘴臉,荊忍涼涼的諷刺。

聞言,賀甄華簡直就要抓狂。這臭小子實在太可恨了!

「我的品味還輪不到你來評斷,你也不過就是某間小鮑司的老板,哪里會懂得什麼叫做‘高尚’!」賀甄華嘴巴上不肯認輸,連忙譏回去。

「你說得沒錯,我這個某間小鮑司的老板的確不可能會懂得居心叵測、說話刻薄、人老珠黃、人人嫌棄的中年女人的品味。」一氣呵成,毫無斷氣,實實在在的損人損到底。

「你說什麼?!」抓狂的尖叫。

「沒听清楚?沒關系,我再重復一次,我說我這個某間小鮑司的老板的確不可能會懂得居心叵測、說話刻薄、人老珠黃、人人嫌棄的中年女人的品味。」一字不差、速度不減的又說了一次。

轟!火山再度爆發,而這個畫面實在有夠精彩。

進門有段時間,但一直沒開口說話——其實是不想開口破壞了這場好戲的苗水淨,早就找了個絕佳的位置坐下來,觀賞這出精采絕倫的溫馨家庭喜劇。

她從來沒想過親戚間也能相處得這麼糟糕,糟糕得有點像是仇人了。看到他們這樣,她有點慶幸自己是個沒親沒戚的孤兒。

「你這小子到底想怎樣?」忍受不了荊忍的尖牙毒舌,賀甄華高八度尖叫出聲。

「不怎麼樣,只想把事情解決解決。」荊忍臉上全是報復完的爽快。

呵呵,真是痛快!

當初要不是他們,他也用不著忍受臭凱子的大驚小敝以及員工的驚慌,最後還甚至被迫回家放長假,他安穩的生活被他們破壞得亂七八糟,要是不報復回去,他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過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他母親的姊姊嗎?他的母親是個溫柔婉約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既刻薄又歇斯底里,簡直跟他的母親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賀甄華還想回嘴,卻被一旁的賀日鐘拉了回去。「你該死的干麼拉住我?」轉頭瞪向自家弟弟。

「你少說兩句話會死嗎?你難道都不會評估一下現在是什麼情形是不是?」賀日鐘咬牙小聲的低喝。

自從發出恐嚇函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知道荊忍一定會懷疑是他們干的,但他們不擔心他會去報警,因為他們並沒有署名也沒留下半枚指紋,就算警察當真找上門來,只要他們打死下承認,他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可如今,找上門來的不是警察而是荊忍,而且他還把那個姓莊的律師也給帶來了,就算他沒有要繼承那筆遺產,眼前這種情況也對他們太不利了,若是硬踫硬,他們根本半點便宜都佔不到。

被自家弟弟這麼一說,賀甄華才如夢初醒的露出驚愕的表情。

糟糕,她怎麼那麼輕易的就被激怒了?眼前這個人掌握著遺產的去留,而她卻跟他吵起架來?!天哪!她真是瘋了,賀甄華後悔不已。

「小忍哪!你別生氣呀,你阿姨就是嘴賤,你干萬別跟她計較。」賀日鐘迎上前去陪笑。

竟然罵我嘴賤?!

听到自己被人損,賀甄華多想沖到自家弟弟身邊理論,但是……瞪著眼前的荊忍,她握拳強忍住心中的怒氣,不斷在心里默念︰以大局為重,以大局為重……

「我怎麼會跟她計較?好歹她也是我的親阿姨,雖然她既刻薄又易怒,而且生氣的樣子活像是個母夜叉。」荊忍完全不放過任何可以損人的機會。

「你!」聞言,賀甄華氣得又想還嘴,要不是賀日鐘在旁重重的咳了一聲提醒她,恐怕一場唇槍舌戰又要展開。

「小忍哪!你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拜訪,是不是有什麼事?」賀日鐘調開話題。

「你說呢?」荊忍不答反問,眼神詭譎得讓人頭皮發麻。

「我能說什麼?你這麼一問,舅舅真是一頭霧水。」賀日鐘擠笑裝傻。

眼前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自家姊姊聘請的那三個人不但沒有成功的把荊忍這臭小子帶回來,還被人拿槍押了回來,他再笨,也不會笨到自己承認跟這三個人有任何關系。

「是嗎?那這三個人呢?你不認識?」荊忍指著前方的三個人。

「當然不認識。」賀日鐘堅決否認到底,不過這也是實話,因為人是自家姊姊請的,本來就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嗎?」荊忍放下交叉在胸前的雙手,悠閑的繞過花桌來到苗水淨的身邊,然後指著她手上一把手槍,說︰「一個小時前,這三個人突然拿著槍要我跟他們走,舉止行為跟綁架犯沒什麼兩樣,難道你真的不認識他們?」

「真有這種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還好你沒事……」一頓,特別強調︰「不過舅舅我真的不認識這些流氓,你就別拿舅舅尋開心了。」真是的!沒用的飯桶!賀日鐘不著痕跡的轉頭瞪了眼身後的三個人。

「我沒在尋開心,而且你沒去演戲實在太可惜了,舅舅。」最後兩個字的語氣特別的陰沉,讓人忍不住想打哆嗦。

「怪了,我爸都說不認識了,你干麼還在那里哩叭嗦?難道你想誣賴我們不成?」賀森雷知道情況對他們很不利,所以本想安靜的讓父親和阿姨解決就好,但是荊忍那仿彿洞悉一切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他坐立不安,他一時沖動,忍不住就開口了。

看都不看賀森雷,荊忍完全把剛剛的聲音當是某人放的屁。

「既然舅舅你不認識這三個人,那我只好把他們交給警察了,或許讓警察查一查,搞不好可以查出是誰指使他們來綁架我。」一頓,又說︰「綁架可是一級重罪,要是被查出來,舅舅你說,幕後指使者要坐幾年牢呢?」

被那銳利的黑眸u一掃,賀日鐘心里重重一頓,臉上的微笑差點掛不住。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學法律的。」吞了好幾口唾液,才讓自己說話不抖。

「這個簡單。」後頭的莊伯勛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非常專業的提供解答︰「綁票使人致死者,唯一死刑,若無使人致死,最低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最高無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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