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一直在等機會,讓林宛婷有口難辯,想不到三皇子竟然色迷心竅,居然跟她勾結一起設計你。」這著棋下得確實凶險,但是他有十全的把握,定能護她周全。
倘若他連這點把握都沒有,又哪來的能力護她一世。
「方才三皇子可有傷到你?」司徒朗撫著她的臉兒,憂心忡忡的端詳她全身。
她搖搖螓首,柔荑也撫上他英俊的臉。「我可是無名的弟子,怎麼可能會受傷,方才我還怕自己錯手傷了三皇子呢。」
「面對那種無恥之徒,你應該狠狠給他幾拳,根本不必留情。」一想起南宮瑾色眯眯盯著她瞧的可憎嘴臉,司徒朗心中就有氣。
「傷了登徒子自然不會有事,但如果傷了皇子,那可就是大事了。」明白他在吃味,沐容夏笑得可開心了。
「你總是設想周全,每件事的前因後果都在一開始就想全了,有你這樣的妻子,看來往後我的日子不必愁了。」他戲譫地輕刮她的臉頰。
她被逗得巧笑倩兮,眼底卻難掩擔心。「可是今晚太子與三皇子等同是正面起了沖突,如今朝中不安寧,衛氏的勢力又大,這樣下去可好?」
「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這可是男人該處理的,而不是你這個弱女子。」他親了她誘人的粉頰一口。
「夫君此言差矣,我雖是女子,但可不弱。」沐容夏眼波流轉,滿是慧黠。
「我與太子可是有備而來,才敢設下這場局,你等著吧,日後宮中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過,那也與我們無關,我會幫著太子,一來是與他的好交情,二來是求司徒家平安富樂,除此之外,我從不謀求什麼。」
看著司徒朗自負的給出保證,沐容夏明白,光憑他過人的才智與謀略,肯定已經替太子做好了萬全的籌劃,準備一舉反擊長久以來作滅作福的衛氏。
「只要你好,我就好,我只求我倆可以白頭到老。」她雙手掛上他的頸子,將臉兒貼上他的胸膛。
司徒朗聞言,甚是動容,心中滿是激動,不由得也抱緊了她,內疚的嘆道︰「嫁給我,你真的受了很多苦,夏兒,是我對不住你。」
「你不是早就說過,跟著你是要吃苦的,我早有心理準備,否則怎會嫁給你當妾。」四下沒有外人在,她可以盡情的向他撒嬌。
「委屈你了。」他面色沉痛的吻上她的紅菱小嘴,與她耳鬢廝磨。
雖然已經成為夫妻好些日子,面對他的索歡,她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兒。
床笫之間的他,不改其狂狷霸氣的性子,需索得多,也總是火熱得讓她不能自持。
大手解開了她的衣扣,他熱燙的吻旋即覆上她嬌女敕的嬌軀,沐容夏軟綿綿地承受著他加諸于身的重量。
興許是卸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今晚的他特別熱情,做盡了各種惹她嬌羞欲死的挑情之他的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撫弄她,將她弄得熱火沸騰,在他身下成了一汪春水纏綿過後,他抱著嬌喘未停的她,憐惜地吻著她的鬢角。
第10章(2)
「如今林宛婷已經被我休了,再過一段時日,等風波淡去之後,我們重新辦過儀式,讓你正式當我的正妻。」
雖然當初皇上賞賜了許多妝奩,還派出了皇親國戚才有的出嫁儀仗,讓她風光出嫁,可他怎麼想就是覺得願欠了她。
明白他對此事耿耿于懷,沐容夏心一暖,眼底全是柔情。「何必這麼折騰,我們這樣也挺好的……再說,常言道妻不如妾,說不準我當了正妻,你反而沒那麼疼我,這樣還不如繼續當我的貴妾。」
「你是在說笑的吧?哪有女人不當妻,寧可當妾的。」司徒朗不贊同的皺眉。
「不,我沒說笑,可是很認真的。」沐容夏巧笑倩兮的回瞅著他。
看出她笑容之下的頑心,他也笑了。「我差點都要忘了,你這個丫頭以前最調皮了,老是喜歡跟別人唱反調,想不到這性子一點也沒變。」
「我可是皇上御賜給你的貴妾,要是當了正妻,可就沒有這份殊榮了。」她俏皮的笑道。
「你這個小磨人精。」司徒朗打趣的擰了她的粉頰一下,「是不是想著,日後要用貴妾的身分恃寵而驕?」
沐容夏笑咪咪的勾下他的俊臉,難得主動地親了一口,故意裝出狐媚的神情。
「你瞧我這個樣兒,可有恃寵而驕的本事?」
「嗯,那我可得好好仔細的瞧一瞧。」他翻了個身,將臉兒酡紅的她壓在身下。
「你看歸看,可別動手動腳。」
「那可由不得你了。」他拉開她嬌羞遮掩的雙手,滿懷笑意的俊臉湊近,吻得她酥麻發軟。
歷盡千辛萬苦,他重生活過的這一世,可終于圓滿了,接下來的每一日,他要加倍疼愛她,讓她早一日懷上他的孩子,一家子快快樂樂的相守。
數日之後,真的如同司徒朗所料,朝中掀起一陣巨大騷動,太子不僅向皇上稟報了三皇子行為不檢,有失皇室面子的荒唐行徑,更一並揭露了衛氏靠著衛皇後在背後撐腰,于外大肆收受官民賄賂的惡行惡狀。
此事牽連之大,就連林宛婷的父親也涉入其中。
林少府仗著有衛皇後撐腰,因此大開方便之門,與衛氏上下勾結,時常藉由皇後之名義,將皇室所擁有的珍奇古玩,或是罕見稀寶送進衛氏手中。
這種舉動無疑已是瀆職盜取,更是欺君犯上,罪大惡極。
太子舉證歷歷,無論是人證或事證,全都有備而來,當著文武百官面前,讓衛皇後與衛氏等人百口莫辯。
皇帝一怒之下,當場下旨罷黜衛氏等人的官職,廢除衛皇後,降為靜妃,與三皇子一同閉門思過,日後不得再與外戚私自聯絡,衛氏等人更是降為平民,終生不得再考取寶名,更不得入宮。
明白衛氏等人痴心妄想著要拱立三皇子當上東宮太子,為了杜絕後患,皇帝索性乘勢立下傳位于太子的聖旨,藉此徹底斷了有心覬覦皇位之陰謀家的野心。
事已至此,大勢底定。
太子南宮兆真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也平反了先前屢次受到衛氏針對誣蔑的屈辱,更順勢讓自己的勢力在朝中立基,完全取代衛氏的勢力。
表面上雖是南宮兆真揭穿了衛氏的惡行,在皇帝面前立下大功,但私底下眾人皆知,能夠揭發衛氏等人的罪行,靠的是司徒朗在京城中的人脈,以及他縝密聰敏的計策。
順利鏟除衛氏,司徒家居功厥偉,司徒為與父親連連升官,成了朝中要臣,至于司徒朗則是婉拒了太子的邀請,依然堅持不入朝為官。
事實上,以司徒朗當前的聲勢,即便不當官,也是京城中權傾一方的金商,多少人天天站在司徒家門口,帶上了各式稀奇珍寶,巴望著能與司徒家攀上點關系。
除去司徒朗休妻這件穢氣事,此時的司徒家,真可以說是上下一片和樂。
「要是沒有弟弟,我們司徒家也不會有這一天。」家宴上,司徒為感慨萬千的對著老父親說道。
司徒瑋執著酒杯,老臉有些內疚。雖然祖先是以商起家,但他因為不喜商人的銅臭味,所以自小便刻意冷落了立志從商的麼子。
雖然長子不負眾望,成功考取狀元,覓得好官職,卻也處處受到奸人打壓,一路走來戰戰兢兢,著實坎坷。
然而作夢也想不到,最後光耀家門,更讓當了一輩子老實小官的他,老來受到君王重用的人,竟是一直被他冷落的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