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多包涵 第9頁

「心疼了?」

「本格格才不會心疼……」

珊瑚嘴硬地回嘴,話聲方落,微敵的嫣紅小嘴便讓人啄了一下,頓時怔愣住了。

榜日勒將嘴又覆上,揚了揚眉,在珊瑚的唇上低喃。

「想賞我巴掌就趁現在。」

不過他早知道她不會,也打不下手的。

「你……」

珊瑚的唇瓣被格日勒舌忝吮著,什麼也記不得了,當舌尖踫觸到探進口腔內的男性舌頭,好像有一道什麼傳到四肢百骸,讓珊瑚不由得顫抖。

「還喜歡嗎?」

榜日勒吮了下青澀的舌尖,感受著珊瑚的嬌顫,大掌輕易地解開她便袍上的幾顆盤扣,探進其中,隔著單薄的內衫和小衣,包覆著一只柔軟,那更是從不曾讓男子踫過的部位。

「格日勒……」

珊瑚嬌喘一聲,哪擋得住這樣的調情和撫弄,只覺得身子好熱,體內有一把火在燒著。

「你不制止我嗎?」格日勒琥珀色的眼瞳距離珊瑚好近。

「我……我並不討厭……」

珊瑚小臉紅濫潑的,不過她不會否認喜歡此刻的親密滋味。

榜日勒邪邪一哂。

「這麼大膽的言語,真不知羞,不過我很喜歡,喜歡親吻你的小嘴的滋味,還喜歡你柔軟豐盈的……」

「不準說!」珊瑚嬌嗔道。

「我也寧願用手……」說著,格日勒便想重施故技。

珊瑚又羞又窘,不知該順著他,還是拒絕,不期然地,轎外響起吵雜的人聲,引起她的注意。

「是有市集還是廟會?」

珊瑚隨口問著,漸漸地,可以感受到那人聲中混入了憤慨,還有一股濃得散不去的哀傷。

榜日勒透過小窗問︰「怎麼回事?」

「回貝勒爺,是押解的隊伍正好經過。」小廝回道。

聞言,格日勒的嘴角輕扯出一道嘲諷的弧度,很快地聯想到是怎麼回事。

「他的動作還真快……」

今兒個早朝,阿克敦才逼得皇上下了道聖旨,他就馬上去抓人了,鏟除異己的速度可比什麼都來得快,于是格日勒又朝伴隨在轎旁的小廝道︰「繞其它條路走。」

小廝立即響應。「是。」

「什麼押解的隊伍?」偎在格日勒懷中的珊瑚感到不解。

「你還是別知道的好。」格日勒涼涼地說。

「為什麼?」珊瑚追根究柢地問。

榜日勒眉眼之間透著森冷的寒意。

「就算你知道了也幫不了他們,所以還是別問的好。」

「難道跟我阿瑪有關?」珊瑚從格日勒的口氣可以听得出來。

「我要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後悔?」珊瑚用力領了下頷首。「我……不後悔。」

「停轎!」格日勒似乎也猜到她會這麼說。

待轎子落地之後,小廝掀開轎簾,珊瑚率先鑽了出去,就見許多百姓都往同一個方向走,好像前頭有什麼,大家正議論紛紛︰

「你真的要看?」

榜日勒也不確定自己在猶豫什麼,這不是大好機會嗎?可是心里總有那麼一絲遲疑,不想讓珊瑚見到那些悲慘和丑惡的一面。

這時的珊瑚已經循著人潮,快步地往前跑,想知道前面到底有什麼,直到她瞥見大概十幾輛的囚車,有老有少,個個都上了手銬腳繚的關在囚車內,正被官差押待著死亡的來臨。

「他們……是什麼人?」來到珊瑚身後的格日勒,口氣很淡地說。

「禮部尚書一家人,女眷全入辛者庫,男丁則等候秋決。」

「禮部尚書?」

珊瑚想起曾經在書房外頭偷听到阿瑪和兩位朝中大臣的談話,就是要對付禮部尚書。

珊瑚再往前走了幾步,陡地見到最前面數來第三輛囚車內居然是個只有七、八歲大的男孩,一個人坐在里頭哭著,正巧望向自己,那眼神好無助、好可憐,讓珊瑚只能怔怔地開口問道。

「他們……犯了什麼罪?為什麼連個孩子都不放過?」格日勒沒有回答她,只說︰「別看了!」

「真的是我阿瑪……」

珊瑚喉頭一窒,瞠圓美眸瞪著格日勒,像是希望他否認自己的猜測。

「這禮部尚書是先帝重用的老臣,對大清可以說忠貞不二,無人能及,就因為看不慣中堂大人的專斷擅權,以及兩年前中堂大人假藉一名文人所著之書籍中有大逆之語,大興文字獄,因此牽連了有上百人,兩人才結下梁子,禮部尚書不滿中堂大人誣陷無辜百姓,意圖蒙騙皇上,屢次在大殿上指責他的不是。」

榜日勒睇著珊瑚慘白的小臉,硬下心腸地說,既然棋已經下了,他就不能收手。

「所以他們的罪名就是……不該和中堂大人為敵,今日早朝,中堂大人提出各項人證物證,指出禮部尚書賣官收賄,逼得皇上下旨抄家滅族,就連七歲的孫子也不能放過。」珊瑚連唇色都泛白了。

「那些罪名是真的嗎?」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想不到她偷听到的那些對話都成真了。

「當然是捏造的,不過禮部尚書以下的大小闢員皆是中堂大人的心月復,要羅織罪名是輕而易舉,我只能當殿力諫,請求皇上給予三個月的時間好查明真相,所以才沒如了中堂大人的意,判他們斬立決,而改成秋決,暫時關在刑部大牢。」

榜日勒想起在大殿上如何和阿克敦針鋒相對的場面,也慶幸皇上英明果斷,堅定自己的立場,才沒有讓阿克敦得逞,保住了忠臣。

第3章(2)

听完這番話,珊瑚的心受到很大的沖擊,僵立在原地,無法動彈,她不懂阿瑪為什麼要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是不是只要跟自己意見不合,就要對方死?可是那些人真的都該死嗎?到底真正錯的又是誰?原來自己以為的富貴日于是建立在這些人的鮮血上頭,她所穿的、吃的、用的,全是用別人的性命換來的……

「我……我要離開這里……」

珊瑚想要逃離這一切。

「我不要待在這里……」

她寧願不要知道這些,可是已經太晚了。

榜日勒瞅著珊瑚慘淡的臉色,俊魅的臉龐一凜,攬著她的肩頭,往轎子等候的方向前去,他可以感受到倚在身側的嬌小身子不斷地發抖,知道這些事對珊瑚來說太殘忍過分了,如果她無動于衷,就跟阿克敦一樣視人命如草芥,那麼格日勒會樂得利用她對自己的喜愛,來重重打擊阿克敦,可是珊瑚善良的天性,以及此刻臉上流露出的震驚和痛楚,頓時讓他猶豫不決……不!阿克敦既是皇上的敵人,也就是他的敵人,而這小丫頭更是敵人的女兒,這一點絕對不能忘。

幾乎是立即的,格日勒警覺到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緒,把冒出頭的于心不忍硬生生地連根拔除,不許因這無聊的兒女情長而壞了大事,為了能讓皇上早日親政,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要做的事。他更不會放過所有可以幫助自己達到目的的機會,因為那有違他的原則,即便將來珊瑚會恨他、怨他,他也不會在乎,所以這帖猛藥下得正好。

兩人回到了貝勒府,由于珊瑚受了些驚嚇,格日勒便帶她來到後花園的穹廬內歇息,珊瑚盤腿坐在三角毯上,心情似乎還沒有恢復過來。

「先喝一口。」格日勒倒了碗茶遞給她。

珊瑚听話的接過去,才喝了一小口就被從未喝過的味道給嗆到,整個人都醒了。

「咳咳……這是什麼?」

「這是蒙古女乃茶,先用水將茶磚熬煮成湯,然後濾掉枝葉再加鹽調味,最後再倒入鮮女乃繼續熬煮而成。」

榜日勒瞅著珊瑚臉上的血色因嗆咳而漸漸紅潤了,他還是愛看她神采奕奕的瞳眸,以及偶爾耍耍小威風的嬌蠻模樣,這才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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