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請息怒 第6頁

「誰都想得到貝勒爺的心,就只有格格不要。」喜兒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我才不想跟那麼多女人搶,就跟搶狗骨頭一樣,何況他那顆心有什麼好的,就是送給我我都不要。」璇雅嘴硬地說。

狽骨頭?這個形容詞還真妙,原來在她眼里,自己是這麼不堪,不過天底下有像他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狗骨頭嗎?

思及此,毓謹不怒反笑,捧著憋笑憋到腸子都打結的肚子,連腰都彎了,看來他這個福晉從頭到尾都在耍他。既然這樣,身為她的夫婿,自然也要奉陪到底,這才叫婦唱夫隨。

包想不到的是,璇雅之前的溫柔婉約全是裝出來的,真正的她和外表完全相反,好強又有個性,還會耍心機,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女人嗎?既有頭腦、

又有膽子跟他斗,而且無視于他的爵位、他的身分,更不把他的人放在眼里,除了璇雅之外沒有別人了,讓毓謹的心都癢了,這麼富有挑戰性的對象,當然要奉陪到底,就看最後鹿死誰手。

「奴婢真是說不過格格。」喜兒認輸了。

璇雅嗔睨了下她。「別埋怨了,我可是全靠你,要是貝勒爺再來,你就跟他說我身體不適,正在床上歇著。」

「奴婢知道了。」

听她們主僕的對話告一段落,毓謹這才無聲無息地離開,想著該怎麼還以顏色,讓璇雅知道他不是「狗骨頭」,而是值得她爭取的男人。

哼!璇雅越是不屑他,他就更要讓她愛上自己。

今天晚上,好戲就要上場了,毓謹還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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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剛過——

毓謹兩手背在身後,握在手上的摺扇隨著步伐輕點著,當他一派閑適地走向新房,早已想好對策,今晚非留下來過夜不可,可不會再被氣跑了。

他在門外遇上了璇雅的貼身侍女喜兒。「福晉的身子好些了嗎?」看來那病也是假的,真是連自己都上當了。

「呃……格格……她說……還有些頭暈。」喜兒想到主子的交代,只得硬著頭皮扯謊。

「要改口叫福晉,不能再喚格格了。」毓謹也猜到她會這麼說。

「是。」喜兒連忙點頭。

「那我進去瞧瞧。」說著,他便要推門而入。

「貝勃爺——」喜兒情急地開口,刻意把聲量加大,好讓屋里的主子听見。「格格她……已經歇著了……」

「難道本貝勒想進去表達一下關心也不成?」毓謹不悅地斜睨她一眼。

「不……奴婢不敢……」格格,奴婢盡力了!喜兒在心中叫道。

于是,毓謹逕自推門進去,然後帶上房門,再往內室走去。

尚未就寢的璇雅听到外頭的對話聲,沒料到毓謹會在這個時候跑來,還以為他今晚真會在小妾房里過夜。

直到听見腳步聲,她想要穿上外袍已經太遲了。

「貝勒爺還沒安歇?」她只來得及披上粉紫色繡牡丹馬甲,遮掩內衫下的女性曲線,動作刻意放慢地從座椅上起身。

他瞅著她一頭青絲垂散在肩頭,襯得秀雅的臉蛋更為縴弱,即便在房里依舊守禮拘謹,毓謹就是被這副端莊溫婉的模樣給騙了,只怕連太皇太後都不曉得她的這一面。

「我想過了,咱們昨兒個才剛成親,要是我就這麼到小妾房里,萬一讓太皇太後知道,那可是會挨一頓罵。」

璇雅有些語塞,因為他說得也是合情合理,一時無法反駁。「我想閨房之事,只要不說出去,太皇太後是不會知道的。」

「唉!這可難說了,誰教我是個不夠嚴厲的主子,御下又無方,對府里的奴才向來放縱慣了,難保不會有人嘴巴大,說了出去。」毓謹嘆了口氣,眼角不時觀察她的反應。「所以今晚還是得在這兒過夜才行。」

听了,璇雅小小的抽了口氣,努力想著該怎麼回應。「貝勒爺要在這兒過夜,我……自然不能拒絕……」現在該怎麼辦?要是堅持不讓他睡在這兒的話,會不會反倒引起他的懷疑?

毓謹暗笑在心,馬上見招拆招。「我知道你身子不適,圓房的事自然往後延,絕不會有半點勉強,只是單純地睡上一覺,免得讓府里的奴才當茶余飯後閑嗑牙的話題,以為福晉剛進門就失寵,我想你也不希望那樣吧?」

「貝勒爺設想周到。」璇雅真的不明白,他不是不想娶她,為什麼還要處處替她著想?是怕對太皇太後無法交代嗎?她不想要他的體貼,因為這麼下去,怕連自己的心都無法掌控了。

這時毓謹也同樣在想,為什麼之前都沒注意到呢?璇雅跟自己說話時,都會刻意垂下眼瞼,原以為是在表現女子該有的溫婉含蓄,這會兒才明白那是在掩飾她真正的心思,免得讓人識破。

他笑咳一聲。「這是當然了,對待女人,本貝勒向來溫柔體貼,何況你又是本貝勒的福晉,更不能讓你受委屈了。」誰說只有璇雅有本事激怒自己,他也可以如法泡制,反將一罩。

「璇雅謝過貝勒爺。」璇雅幾乎咬著牙說,不由得在心中暗罵,好個對待女人向來就是溫柔體貼,應該說只要是女人他都愛才對,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生氣,也不值得她用心。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何況是為了你,更是值得。」毓謹逸出一抹會讓女人臉紅心跳的笑意。

「那……我來伺候貝勒爺就寢。」璇雅心里氣得牙癢癢,強迫自己扮演溫順的角色,即便沒有抬頭,也可以感受到頭頂的兩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讓她的面頰不自覺地熱了,加上不曾伺候過男人,她解衣的動作顯得生澀、慌亂。

他笑睇著璇雅故作溫馴順從的模樣,恨不得馬上撕破她的假面具,然後將她壓在身下,要了她的身子,讓璇雅明白欺騙自己的下場,不過這樣就沒戲唱了,還是再忍耐一下才好玩。

「你身子不舒服,我自個兒來就好。」毓謹從沒像現在這樣渴望一個女人,盡避獵艷無數,可是卻不急著和那些女人有關系,只想先聊聊天,說上幾句話,他也是很在乎彼此的心靈是否相通,可惜她們一上他的床,就急著寬衣解帶,自己也只好『被動』地接受,所以外人都以為他喜好,可真是冤枉。

璇雅的小手被他握住,仿佛被熱水燙到,下意識地抽回去。「多謝貝勒爺的體諒……那麼貝勒爺要睡內側還是外側?」

「這算是問題嗎?」他月兌下袍褂,失笑地問。

「只是想知道貝勒爺平日的習慣,免得夜里睡得不安穩。」她態度溫婉地詢問他的意見,凡事以他為中心。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細心,那麼我就睡外側好了。」毓謹可不想讓她有逃跑的機會。「不過我睡覺時有個怪癖,那就是得摟著人才睡得著。」

這是哪門子的怪癖?分明是!璇雅在心里啐道。

「可是……」

「可是什麼?」毓謹揚起一道眉,想听听看她會怎麼應變。

「可是我也有一個毛病,要是睡覺時身邊還有別人,可能會把他踢下床去,萬一不小心真的那麼做了,還請貝勒爺息怒。」她佯裝得誠惶誠恐,怕會惹得毓謹生氣似的,可惜當事人听了心里更樂。

「那該怎麼辦?難不成要本貝勒打地鋪?」他的笑聲險些滾出喉嚨。

「怎麼能讓貝勒爺打地鋪,那成何體統……」璇雅說到這兒,已經想出個好點子,便去捧了兩條錦被過來,其中一條摺成條狀,打直放在炕床的中間,隔成了楚河漢界。「這樣一人睡一邊,就不用擔心睡癖的問題,貝勒爺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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