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雪沈吟了下。「這表示他應該是行的啊……」
「可是為什麼會那樣呢?」
「那你就反過來誘惑他好了。」芮雪吃吃地笑說。
「我……我不知道怎麼做……」寶齡頓時面紅耳赤。
「還不簡單,就這樣……」芮雪嘰哩咕嚕教了一堆。「我保證他馬上把你撲倒,吃得一點都不剩。」
「真的嗎?」她捂著通紅的面頰問。
「我都是用這一招,對我家貝勒爺很有用,你就試試看。」芮雪撫著自己的小骯。「我也想快點幫他生個孩子。」
「那咱們一起努力。」听芮雪這麼說,她也有了幾分信心。
于是兩個女人小聲地研究,看要怎麼把她們的男人治得服服貼貼。
沒說多久,男人已經談完了話,過來找他們的女人。
「等一下,咱們的話還沒說完……」芮雪徒勞無功地抗議,已經腳不著地,被人攔腰抱著往外走。
炳勒瑪也過來。「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不能說。」寶齡嗔道。
「為什麼?」他粗眉一挑。
「就是不能說。」她嬌嗔。
瞧著她嬌媚的模樣,教哈勒瑪險些又把持不住,想把嘴湊上去,不過他明白光吻是不夠的,他還會想要更多,因此絕不能冒險。
「我還有點事,會待在書房。」哈勒瑪決定避開為上策。
寶齡眸光晶亮,雙頰更是泛著淡淡的紅暈。「貝勒爺有事先去忙,我也要請貴嬤嬤再教我一些規炬。」
「嗯。」他不敢多待片刻,急急地往外走。
她捂著小嘴笑了,對今晚可是有著很深的期待。
于是,兩人各懷心思地度過下午,直到一起用過晚膳,之後哈勒瑪又到書房磨蹭了一陣。終于,挨到了該回房歇息的時刻,這對他來說,完全是意志力的嚴厲考驗。
或許他該跟她分房睡……
他考慮著該用什麼理由跟寶齡開口,又不至于引起她的疑慮。
才踏進房門,就听伺候的婢女說福晉正在沐浴,要他稍待,這可撩起了他諸多的想像,讓好不容易才壓下的又蠢蠢欲動。
炳勒瑪不得不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把那些煽情的畫面給打碎。「那、那我待會兒再過來——」
「貝勒爺回房了嗎?」後頭的浴間傳來寶齡羞怯的聲音。「快扶我起來。」
他先吸了好大一口氣,隱忍地說︰「不用急。」
「福晉小心!」
一听到嘩啦的水聲還有寶齡的嬌呼,哈勒瑪立刻沖進去查看。
「怎麼了?」哈勒瑪話才說完,整個人就僵在原地,一眼就瞥見跌回浴桶中的可人兒,那紅撲撲的圓潤小臉,讓他好想咬上一口,還有露在外頭的雪白香肩,教他猛咽了幾口唾沫,不過他的雙眼可不敢再往下看,理智要他轉身離開,可是他的感情、他的身體卻瘋狂地叫囂著,不肯讓他就這麼放掉到了嘴邊的肉。
寶齡吐出了口水,羞赧地嫣紅了雙頰。「我不小心……滑倒了……」
「以後……小心點……」他喉頭倏地緊縮,嗓音嗄啞。
她好乖巧地頷首。「嗯……我該伺候貝勒爺就寢了。」她發現那著火的男性瞳眸比任何時候都還要來得熾熱,教她有些驚羞,不過還是決定大著膽子按照計劃進行下去。
當嬌小卻有著明顯女人曲線的雪白胴體從水間起身,哈勒瑪整個人定住了,甚至連視線都無法轉開,然後听到自己開口說︰「你們都下去吧!」
炳勒瑪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說,可是話卻真的出自他的嘴里,兩名婢女才踏出浴間,他喉頭發出一聲低吼,便撲過去抱住他的女人。
什麼理智都不管用了,他快瘋了,想抱她、要她,不然他一定會死,還是因饑渴而死……
他不由分說地將渾身濕淋淋的嬌軀打橫抱起,交疊的兩人用著最古老的律動來表達心中深切的情愛……
「啊……」他仰頭吼著,釋放出全部。
她顫抖再顫抖,暈眩地閉上眼,不過嘴角卻是上揚的。
這一招真的有用,下次見到芮雪時要告訴她。
炳勒瑪半伏在她身上喘著氣,當被沖昏頭的理性漸漸回籠了,發現自己居然又與寶齡歡愛,甚至在她身上落了種,真巴不能砍自己一百刀。
「可惡……」他翻身躍下床,撈起褲子套上。「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就不能忍一忍?為什麼要像個急色鬼……」
他懊惱、悔恨的模樣教寶齡心一沈,怔怔地坐起身。「貝勒爺……不喜歡我了嗎?」
這挾著哭音的委屈問話,令哈勒瑪背脊僵了一下,然後慢慢轉身面對她。「不是這樣的。」
寶齡眼底氤氳著楚楚可憐的淚霧。「這些日子我看得出來……貝勒爺又躲著我,也不再踫我,或許……已經膩了……」
「不是這樣!」他大吼。
「不然是為什麼?」她咬著下唇嗔著他。
炳勒瑪用手扒了下頭,說不出口。
「難道……要我再用花盆鞋丟貝勒爺?」寶齡今天非逼問出原因不可。
「也不是不行。」他喉頭滾出低笑聲。
「這不好笑。」她好生氣,氣到哭了。
「別哭。」听到寶齡的哭聲,哈勒瑪只能選擇投降。「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實在說不出口……」
寶齡用著淚光盈盈的雙眼瞅著他,瞅到他心軟了。
「我說就是了。」就說遇上她,他就只有認栽的分!
炳勒瑪踱回床邊,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坐下,緩緩地說了——
「我上頭曾經有過兩個兄長,額娘在生他們的時候還算順利,可惜他們活不過三歲就夭折了。而額娘在生我的時候,痛了幾天幾夜就是生不下來……可是額娘不肯放棄,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也要為我阿瑪留下一個子嗣,在我出生的那一剎那,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走了……」
她可以听得出他聲音中壓抑的沈痛,于是安撫地握住他黝黑的大掌,與他十指交纏。
「然後就是之前娶過的福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我跟她成親不久,她就懷了身孕,可是同樣在生產的時候,因為孩子太大了……她……她怎麼也使不出力氣,好幾個穩婆在旁邊也幫不了,最後……她跟孩子一起死了。」
炳勒瑪說到這里,喉頭梗塞到不行。「我不該跟她嘔氣,盡避跟她感情不睦,也該盡到做丈夫的責任,應該陪在她身邊的,我的孩子卻把她害死了……我害死了我額娘,我的孩子也害死了她,所以我對天發過誓,絕對不再讓這種事發生。」
「因此這些日子你才不敢踫我?」寶齡淚潸潸地問道。
他拭去她頰上的淚水。「我可以沒有子嗣,但是我不能失去你……要是你也走了,我要怎麼活下去?」
「因為貝勒爺愛我?」她動容地問。
「我當然愛你,就是因為愛你,才不能忍受失去你。」哈勒瑪將她緊緊嵌在胸口,嗓音哽咽,也不在乎這樣會下會丟臉。「所以……咱們不要孩子好不好?貴嬤嬤那兒我會去說,說這全是我的錯,和你無關。」
寶齡頓時淚如雨下。「要是……我已經有了怎麼辦?」話才說完,就感覺到他在發抖,還抖得很厲害,教她好心疼。「我在這兒……貝勒爺別怕……」
「我真的好怕,我不敢想像你的身子可以承受那種疼痛,可以把孩子順利生下來……我……我不能讓你受那種苦……」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承認自己也是有弱點的,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她又哭又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何況我相信我和貝勒爺的緣分已經注定好了,既然注定好了,老天爺就不會狠心地拆散咱們。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一定辦得到的,貝勒爺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