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究竟是台灣的哪個財團有辦法和日本的安藤株式會社達成合作計劃,不過一直處在保密狀態,雖然‘震遠集團’也在臆測的名單之列,可是沒有人想到它真的會從建築業跨足到百貨業。」
他啜了口咖啡,然後推遠一點,不想喝了。「這樣才能達到震撼的效果,這半年下來,‘夢國’每個月的銷售業績也成為台灣百貨業的新指標,‘震遠集團’也算成功的跨足到另一個事業皈圖。」
「為什麼不在剛決定結婚的時候跟我說?」她覺得不被信任。「或者你娶我還有別的目的?是為了打擊‘太雅百貨’?」
自從「夢國’正式營業,「太雅百貨」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樓面上的專櫃小姐都比客人多,可以說被打得落花流水。童家人憂心如焚,那個老頭子更是氣急敗壞,不過氣歸氣,更不許她離婚,再怎麼惱恨,也要拉攏這個親家,從中多撈一點好處,所以自己堅持要離婚時才會這麼不可原諒,最後和她斷絕關系。
裴夏森握住她的小手,撫著那柔膩的肌膚。「因為我覺得兩者無關,不需要牽扯太多,我從頭到尾要的只有你,至于做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太雅百貨’早就不符合市場需要,這點你和我都很清楚。」
「當那個老頭子得到內幕消息,知道所謂的神秘財團就是‘震遠集團’之後,居然異想天開,要我想辦法從你口中套出更多的訊息,例如怎麼和日本的安藤株式會社的社長聯絡,再一次讓我見識到他有多卑鄙。」宜禎只要想到那一天的對話還是覺得很可笑。
他皺起眉頭。「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因為當我急著回家告訴你,我會和你一起把‘太雅百貨’打倒,就算我的親人恨死我也沒關系,我會跟你站在一起,可是沒想到……會在我們的房間……我們的床上看到……」她哽聲地說不不去了。
原來還有這一段,難怪她當時會那麼生氣,完全听不進自己的解釋,大概是恨他居然在這節骨眼里背叛自己。
「寶貝,我不知道……」裴夏森把小手貼在唇上親了又親。「所有的事都剛好同時發生,我真不曉得該怎麼說才好。」
記得那天晚上十點多回到家,以為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是自己親愛的老婆,正想來個惡虎撲羊,結果事情的演變完全不如他所預期的那樣,也是這天殺的誤會造成他們離婚。
宜禎不想讓淚水掉下來,咖啡廳的客人已經坐滿,不想惹來太多注意。
「就算你這麼說也沒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吸了吸氣,她起身。「我們先離開這里。」
他馬上跟著站起來,掏出皮夾付了自己的午餐,也沒有等找錢就牽著她的手進了電梯,來到飯店的地下停車場。
「寶貝……」
她將小瞼撇到一邊。「我不想再提過去的事。」
裴夏森朝她俯下頭,先是用鼻頭輕頂著她秀氣的鼻尖,然後試探地輕啄,如果她閃躲了,那麼他就馬上停止,可是當宜禎張開小口,欲拒還迎地回應他,他不禁從喉頭逸出申吟,將她按在椅背上深吻,大掌跟著撫向包裹在皮褲內的大腿。
「你……老是……這樣……」宜禎被親得連話都斷斷續續。
他吮著她的唇瓣,撩撥著、勾引著……「寶貝……我愛你……」他在她口中低語。
宜禎可以感覺到被他撫過的地方都著火了,想要說好,可是座車外頭傳來腳步聲和嬰孩的哇哇哭聲,讓她憶起他們還在停車場。
「不行……在這里……」
以為她會拒絕,不過既然答應了,他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又用力吮了下她的嘴,然後啟動賓上座車的引擎。
第五章
她沒想到他會帶自己回「家」幸福和快樂,也有過痛苦。在這楝大樓的二十一樓住了兩個多月,充滿了回憶。
「這里跟半年前都一樣……」所有的裝潢擺設都沒變。
裴夏森由後頭抱住她,將臉龐埋在她的發中。「這里有我們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不希望被破壞掉了,所以都保持原狀。」
「……」宜禎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親著她的頸側,听見一聲嬌喘。「我們到房間去……」要不然待會兒讓佣人撞見,只怕這小女人會惱羞成怒,又會把她氣跑了。
宜禎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在他的親吻、撫弄之下,腦袋總是像團漿糊,不喜歡這樣,偏偏控制不了。
「寶貝,由你來決定,只要你搖蚌頭,我絕不會強迫你。」他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表面上尊重她的決定,其實知道她動情時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我……」她好氣他,氣他讓她這麼為難。
裴夏森將她的皮衣月兌下一半,親吻著她露出領口外的雪白肌膚,還有美麗的鎖骨。「要我停下來嗎?」
「你好可惡!」宜禎又羞又惱地轉過身,圈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他,不想老是屈于下風。
他揚高賊恁兮兮的笑意,張嘴承接她的香吻,大手已經不著痕跡地將她的皮衣丟到一旁,自己的西裝、領帶也被她扯下,迫切得想更接近彼此。
「寶貝,別急……」
一邊吻著,一邊摟著她移動雙腳,直到進了主臥室,腳一勾,將房門關上,才把懷中的嬌軀騰空抱起,兩個大步,一起跌到床上。
宜禎的身子倏地僵硬.「我不要……在這張床上……」想到有另一個女人躺在這兒過就覺得噁心。
「那張床已經叫人丟掉了,除了你,誰都不許躺……這是新買的。」裴夏森將長袖上衣從她頭上月兌去,黑色的絲質內衣上緣滾著粉紅色蕾絲花邊,包裹著雪女敕的胸脯,她向來不愛性感內衣,反而偏愛這種可愛的日系款式,總讓他看了發狂,想用力的欺負她。
「不是……」她有收集這種內衣的習慣,即便每天換一套也穿不完,而且也知道他喜歡。
他再一次的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味道,劃出自己的地盤,不準別人靠近,這是他一個人的。
雪白小手也急躁地拉扯他的襯衫下擺,直到他助她一臂之力,袒露出一片結實寬厚的胸膛,正隨著喘重的呼吸而起伏。
「換我了。」
他褪去她的皮褲,從床頭櫃的抽屜中找出,為自己戴上,然後回到她的嬌軀上。「寶貝,我愛你……」
他不敢過于莽撞。「寶貝,還可以嗎?」
「森……森……」這溫柔的詢問讓宜禎的眼角溢出了淚水。
「我們慢慢來……」粗獷的臉龐脹得好紅,肌肉繃得好硬,汗水大量的涌出,但他必須克制,先顧及她的感受。
宜禎把淚顏埋在他胸前,抽噎地低喊。「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直到此刻才釋放自己的思念和脆弱。
「寶貝,是我不好……」裴夏森多希望那一晚的事不曾發生過,他們沒有分開這麼久,也沒有離婚。
她張開小嘴,想說出心底的秘密,可是又好怕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森,我……」
「別哭,寶貝……」裴夏森不斷地哄著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女人,緩慢而持久地取悅她,讓她的身子得到滿足。「只要記得我愛你就夠了……」
他們像要不夠彼此似的,不願意離開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宜禎幽幽醒來,赤果的身子被兩條手臂摟著,相互依偎地躺在被窩里,真的好暖和。
耳邊听著男人的呼吸聲,怔怔地看著他熟睡的臉龐,忍不住想著——那個孩子會像他多一點,還是像自己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