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痴 第18頁

「你說什麼?」滕冥愣住。

「卑職听輪班的侍衛說,王妃好像……哭著跑出去……」

「她來過了?」滕冥瞠目結舌。

「是……」巴蒙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了。

「你說她哭了?」他用力地拍了下額頭,最不想讓她撞見,卻還是看到了。

巴蒙回想一下。「听說王妃眼楮紅紅的……」

「可惡!」滕冥自己系著腰帶,人已經往房外沖了。

來到寢房,只有一個侍女在整理東西,卻不見瀲灩的人影。

「王妃人呢?」他焦急地問。

「王爺……」侍女慌忙起身。

「別讓本王再問一遍!」

「王妃……王妃……她走了……」被他一吼,侍女嚇得話說得結結巴巴。

「走了?走去哪里?」

她縮了下脖子。「王妃只說要走……好像離開王府了……」

「她膽敢這樣就走了?」滕冥氣吼吼地咆哮。

也不給他個解釋的機會,就這樣一走了之……

那個女人別想這樣就把他打發了!

滕冥臉色鐵青到了極點,像尊憤怒的戰神,即將大開殺戒似的,幾個經過的侍女嚇得跪倒在地。

「給本王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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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走去哪里?」侍女看她越走越遠,很是擔憂。

瀲灩直到走得腳都酸了,整個人也冷靜下來,決定回去把事情弄個清楚,于是看了看陌生的四周。

「這兒是什麼地方?」

「我們好像迷路了。」侍女東張西望,也不認得。

「你去問問看怎麼回去。」瀲灩交代,瞧這兒還挺熱鬧的,人來人往,有點像市集。

「好心的姑娘……給點吃的吧……」

裙擺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掌給扯住,讓瀲灩不得不低下頭來,那是個坐正路邊的乞婦,身上的衣裙早已破爛污穢,用一塊已經看不出花色的布裹住了臉。

「好心的姑娘……」乞婦的聲音異常的粗嗄,像是喉嚨曾經受過傷。

「我身上沒有吃的東西……」剛才離開得太匆忙了,她根本什麼都沒帶。

「那就賞點值錢的東西吧,我好幾天沒吃了……」

她起了惻隱之心,于是看了下自己身上佩戴的飾物,取下手腕上的一只銀質手環,便蹲來。「我只有這個,你拿去吧。」

「謝謝好心的姑娘……」乞婦伸出髒兮兮的手心,接過手環。

「你快去換點東西來吃……」

才這麼說著,乞婦突然像中了邪似的,瞪著垂掛在她胸前的青金石墜子。「這個……這個是……」

瀲灩才發現原本貼著肌膚戴著的墜子不知何時跑了出來。「這個不行給你……」她連忙要將它藏回衣服內。

「這……這是……」乞婦一把抓住墜子,腦中的混沌似乎清明了,她想起來……

正巧侍女回來了,連忙將瀲灩拉開,把墜子從對方手中奪回來。「喂……你想干什麼?王妃,這個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她搖了搖頭。

「你是王……王妃?」乞婦急促地喘著氣,變得十分激動,好像想要撲過來似的。

侍女警告地一瞥。「沒錯,她就是嘯王妃,要是你敢對她無禮的話,可是會受皮肉之苦。」

「別嚇她,她沒對我怎麼樣。」瀲灩連忙解釋。

嘯王妃……乞婦想著,絕對不會錯的,這條鏈子就是當年王後從娘家帶過來的首飾,只有親近的宮女才認得,也是在兩位王子被掉包之前,她親手幫大王子戴上……這是唯一的證明!能夠擁有它的人,就是王後的親生骨肉……

「王妃,我們快離開這里……」侍女催促著她離開。

瀲灩回頭看著乞婦,總覺得老婦人似乎拚命地想跟她說些什麼。

而那乞婦也顫巍巍地伸出手來,似乎想叫住她,不過情緒過于激動,加上喉嚨受傷,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瀲灩最後還是被拉走了。

走沒多久,侍女發出一聲驚呼——

「是王爺!」

瀲灩倏地抬起頭,果然見到正前方不遠的地方,策馬狂奔而來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彎軀,長臂一抓,便將她一把抓上馬背,側坐在他前面。

「怎麼了?」

他心急如焚,可是跑了好幾條街才找到她。「這里就是你唯一的家,你想走到哪里去?」

雖然已經學會騎馬了,不過這樣的坐姿很容易掉下去,縴臂只好緊緊攬住他的腰。「這我知道……」

「閉嘴!」他氣得理智全沒了。

不準!他不準她走!扁是想到失去她,他就手足無措,整個人都慌了……

「你到底怎麼了?」瀲灩嚇得把臉埋在他胸口上,該氣的人是她才對,他在對她發什麼脾氣?

她的聲音被風吹跑了……

當他們回到王府,滕冥直接將她扛在肩上,一路回到寢房。

「放我下去……」她拒絕被這樣粗魯的對待,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

滕冥把房里的侍女趕走,將她丟在床上,魁梧壯碩的身軀跟著覆上去,先是將她吻得透不過氣來,接著開始月兌光彼此的衣物……

「說你不會走!」他將自己深深地埋入,直到兩人間沒有空隙……

她嬌喘一聲。「我沒……沒……要走……」

「說!」他撤出、再深深地挺進。

「我……我不會走……啊……」瀲灩既痛苦又歡愉的尖叫。

「再說一次!」用同樣的方式折磨著她。

「我……我不會離開你……」她因快要到來的狂喜而低泣。

有了她的保證,他才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歡愛當中,徹底地讓兩人都燃燒了一回,直到暫時得到滿足為止……

「嗯……」瀲灩幽幽醒轉,才發現自己暈過去了。

「醒來了正好……」男人憐愛的吻著她的肩頭、細致的鎖骨。

「什麼?」她嗓音微啞。

然後發現停留在自己體內的再度蘇醒了,這次他用緩慢的速度來寵愛她,緩慢到她快發瘋了……

「滕冥……」她十指掐著他結實的臀部,催促著。

「說你愛我!」滕冥依舊用很從容的速度,一點都不急躁。

「你……你趁人之危……」瀲灩氣壞了。

他咧開嘴角,壞壞地笑了。「對……我就是趁人之危……說!」

「你……你愛我……」

「你故意的。」他作勢要退出。

「我……我愛你……」瀲灩因無法滿足而啜泣。

「我也愛你,我的王妃。」

這是他頭一次對她說,淚水頓時無聲地滑下她的眼角……

許久之後,當他們再也沒力氣了,激烈的纏綿才宣告終止。

「你為什麼會以為我要走?」瀲灩納悶地問。

「是你的侍女說的。」他還有些不高興。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她喉頭微哽。「雖然我真的很生氣、很傷心,但我不會就這麼離開。」

滕冥無法替自己的行為做任何辯駁。「是我不該喝得那麼醉,才會以為是你在我身邊,不過我沒有踫她,在那之前就醒來了。」

她因他的解釋而釋懷了。「其實我在路上也想了很久,總覺得她像是故意在等著我去,想讓我誤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不戰而退,把你就這麼讓給她。」

滕冥大笑幾聲,胸膛劇烈震動著。「說得好!」

不過當笑意從唇邊漸漸斂去,他不禁困惑又憤怒。

「努娜十四歲就跟了我,那時的她個性率真又直爽,是個很可愛的小泵娘,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的她會變成這樣?沒將她送走,除了是父王賞賜的之外,多少也念在舊日的情分上,她卻在背後使出這種心機,這次我不能原諒她。」

她本想替努娜求情,可是也明白不能有婦人之仁,何況努娜這樣執迷下去,也只是徒增自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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