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翟以修正為自己的舉動震驚,陷入迷惑中。
他怎麼會吻了她?
是因為同住一個屋檐下,對異性的渴望犯濫導致自己情不自禁?
還是因為無法忍受她跟別的男人談笑,也害怕听到她說出想和施文榮交往約會的話,索性封口吻她?
他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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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他的吻,在她心中滲出美妙的甜蜜,對他有了更多的幻想,但即使迷戀、想念他的氣味,駱詩閔這些天卻一直躲著翟以修。
她很清楚,她之于他只是很好的異性朋友,不是他未來的伴侶,他還有郁隻姊。
如果她夠聰明,就該知道對他的愛不能聲張,否則非但愛情無法開始,友情也可能走向毀滅,所以,她決定將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再去想。
這天,駱詩閔帶著一名少婦來看房子,她是某旅行社的老板娘,已經來看過三趟了,卻一直嫌房子座向不好、嫌價格昂貴、嫌地點離百貨公司太遠……
「陳太太,巨亨建設的口碑好,大樓住戶的素質也很好,住了不少名人。」駱詩閔耐心的說服著。
「我听說那個偶像明星曾郁隻也住在這里是嗎?」這是她最近打听到的,讓她很感興趣。
駱詩閔點頭。是啊,就那麼巧,郁隻姊就住在這棟大樓,預售時就買的。
「是啊,還有科技業的老板、外交官也住在這兒呢,他們選擇這里是因為環境佳、學區好、鬧中取靜,生活機能優,非常肯定這里的居住品質。」
「嗯,可以和名人當鄰居當然開心,不過,我先生說價錢實在太高了,我得跟他再商量商量。」
「好的,不過您可能要快一點下決定,有位客戶也很喜歡這房子,正考慮要下訂。」
「哎唷,你們都嘛這樣說。」少婦覷了她一眼。
「是真的,這里很多人都喜歡,我恐怕無法為您保留太久。」駱詩閔沒有騙她,這棟樓非常搶手,天天都有客戶要看房子。
「那……好吧,我先去接孩子了,到時候再給你電話。」
兩人搭著電梯下樓,站在大廳外,卻見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隨後雨絲飄下,還越下越大,少婦的臉上立刻愁雲慘霧。
「哎呀,下雨了,早上天氣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下雨了?真糟糕,我車上沒放傘,待會要怎麼接小孩?」
「陳太太,我的傘傍你心吧。」駱詩閔把傘交給她。
「啊?那你呢?」少婦一怔。
駱詩閔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沒關系,小孩比較重要,別讓孩子淋到雨,捷運站很近,我跑去就好。」
「駱小姐你人真好,謝謝你嘍!」接過傘,少婦笑咪咪的進入座車。
「不客氣,開車請小心。」
她目送少婦的車子還離後,轉身,沿著騎樓繞到後門,走了幾步,一部車子正好駛來,停在距她約五公尺的隱密巷道里。
大雨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隱約可見車內是一張熟悉的臉孔——
是郁隻姊!
駱詩閔正考慮要不要上前和曾郁隻打招呼,隨即,她注意到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一個男人,五官立體,帥氣有型,正上身前傾,狀似親密地拍拍曾郁隻的臉頰,又撫著她的頭發,不知和她說什麼,曾郁隻嬌笑著,接著,男人突然吻上她的唇。
駱詩閔驚訝的楞在當場!
然而更教她震驚的是,曾郁隻非但沒有拒絕那男人的踫觸,反而勾住了他的頸肩,兩人吻得熱情如火、難分難舍,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
怎、怎麼會……頓時,她陷入一陣迷惑,思緒混亂。
郁隻姊曾說要和學長結婚,她明明和學長在餐廳里熱吻的,怎麼可以……
她一定是弄錯了,也許他們正在拍偶像劇。
駱詩閔急得回頭四處張望,卻找不到攝影機,也沒有人打燈光,更沒有導演……
他們不是在演戲!
我的天,郁隻姊真的有了別的男人!
確認了曾郁隻背叛學長的事實,駱詩閔全身不停地發顫,心中因而迅速燃起一陣怒焰!
她該告訴學長,郁隻姊背叛了他嗎?
不,她不能,喜歡的人心里有了另一個人,這樣的痛她比誰都了解,她不要學長陷入痛苦失落,她不能這樣做。
盡避陷入天人交戰,但,她決定先找郁隻姊問個清楚。
*****
「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想到駱詩閔會登門拜訪,曾郁隻一楞,開門讓她進來。
「坐吧,要喝點什麼?」
駱詩閔一進門,便開門見山地說:「郁隻姊,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辜負學長的嗎?」
「什麼意思?」曾郁隻雙手盤胸,困惑地打量著她。
駱詩閔秀眉一聲,曾郁隻的態度擺明了故意敷衍,索性挑明,「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車內親熱。」
曾郁隻驚訝了一下,須臾,疑惑和怨氣在胸口盤掘,雙眼瞪視著她!
駱詩閔憑什麼來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她隱忍駱詩閔很久了,幾天來「那件事」使自己失眠傷神,她實在很想一古腦地向她發泄,但一見駱詩閔質問的態度,反駁的話到了口中就打住。
「那又如何?」
「你們是什麼關系?」
面對駱詩閔帶著慍火的眼楮,曾郁隻更加確認翟以修並沒有把「那件事」告訴駱詩閔……那太好了,她報復的時機到了。
她垂下眼臉,美眸閃過一絲詭異光芒。
曾郁隻來到冰箱前,背對她倒了杯果汁,隨後深吸一口氣,故做輕松。「我們是拍戲的搭檔,只是好朋友罷了。」
「只是好朋友會在車上熱吻?」駱詩閔狐疑地望著她。
「只是吻別,在國外都這樣的,何必大驚小敝。」
駱詩閔搖頭,秀眉痛苦的糾結著,在心中咒罵,曾郁隻根本是在說謊!
她忍不住扳過曾郁隻的肩膀,神情凝重,要她道出事實。「我不是三歲小孩,你們吻得難分難舍,任誰都分辨得出來那不是禮貌的吻別。」
「這不關你的事。」曾郁隻想起了翟以修在餐廳里對她說的話,憤而推開她的手。
「既然你是學長的女朋友,就不該這樣做,難道你不在乎如果學長知道了,心里會有多難受嗎?他是那麼的在乎你……」
「他才不在乎我!」曾郁隻大聲地截斷了她的話。
「你說什麼?」駱詩閔懷疑自己听錯。
「他在乎的人根本不是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
曾郁隻輕嗤一聲,自嘲著,「他不了解我的喜好,不在乎我的情緒,不關注我的一舉一動,更不懂我在想什麼。」
駱詩閔被她的話弄糊涂了。「可是你不是說想跟學長結婚嗎?」
「結婚?!」曲目郁隻的嘴角擠出一抹苦笑,那只是她自欺欺人的說法。「他的眼中只有紅粉知己,我們怎麼結婚?
「他知道她喜歡什麼,也很在乎她的情緒起伏,當他陪著女朋友逛精品店,挑不出女朋友喜歡什麼精品,卻可以明確的知道知己要的是粉紫色包包;當他等著女友拍完戲一起吃宵夜時,卻因為知己家中遭小偷,拋下一切沖到知己面前,只為了安慰她的恐懼,他什麼都以知己為優先,你說,他在乎我嗎?我可以和這樣的男人結婚嗎?」
駱詩閔一怔,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陷入混亂,無法思考,好不容易她才自嘴中道出了幾個字,「你說的那個人……」
「沒錯,那個人就是你!」曾郁隻瞪著她,眼眶泛紅,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是你橫在我們之間,霸佔了以修的心,我們的距離才會越來越遠是你以朋友的名義接近他、給他添麻煩,制造他為你付出的機會;是你拆散了我們,我才會一氣之下跟別的男人親密起來!」她食指戳著駱詩閔的肩窩,咄咄逼人,一步步地把駱詩閔逼到跌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