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鎖著眉頭想東想西時,王懿突然停下腳步,將唇貼上她,狂炙地、侵略性十足地吻著她,挑動著她的心。他不想克制自己對她的,只知道自己看到大雕與她親近時他會瘋狂的吃醋,他不想去探究她與另外一個自己到底是什麼關系。
吮吻了片刻,他才移開她的唇,霸道的說︰「你是我的,千萬別讓任何男人接近你。」
這聲強悍且充滿專制的告白震懾她的心,讓她整個人幾乎陷進他那雙黑如幽潭的瞳眸中,就是這雙眼不斷地騷擾她,不斷地打亂她。她說不出話,只是紅著瞼,將頭埋在他的背後。
雨勢愈下愈大,大雕領著伙伴前進的隊伍早已不見蹤影,不得已,王懿只好將她帶到山壁的石洞中躲雨。他們兩人各據一方沒有交集,她整顆心還陷在王懿方才對她的告白里,他那強勢的說話方式和烈夜真像,一瞬間,她還差點將王懿看成烈夜。
祥兒蹲,將整張臉埋于膝中,衣服被雨水淋得濕透了,讓她忍不住打起哆嗦。
站在洞口外的王懿,看了眼天色,決定今晚在此過夜。他尋找干燥的枯木,很快地便生起火,讓陰暗的洞口多了些光亮。
祥兒不解的詢問。「為什麼要生火,等會不是就要走了嗎?」
「看這雨勢,應該還會下很久,就算雨停了,天色那麼暗,如果貿然下山可能會在山里走失。」看了眼面色蒼白的祥兒,他擔心的淺蹙眉心。
「這……」難不成要她與王懿在此共度一夜?
「衣服月兌下烘干。」他冷聲命令,轉身尋找山洞中有沒有干燥的枯草。
她怯怯地將外套月兌下,披掛在火源近處。「你……似乎很習慣在山里過夜?」看著他熟稔的動作,她推測著。
「偶爾工作太晚就會和伙伴一同露宿山中。」他月兌去身上的外套及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祥兒看到後連忙轉過頭,不敢直視他。真是糟糕,烈夜的她不是看了好多次嗎?怎麼現在看到王懿的,整顆心卻慌亂得不得了,那種月兌序的感覺真可怕,她的心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因為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狂亂心跳。
「過來,這里比較暖。」看她坐在潮濕的地面上,他于心不忍。
燈火映照在王懿那張俊美得毫無瑕疵的臉孔上,將他立體的五官映照得稜角分明,他的瞳孔反射著火源,就像把火在他的眼瞳中燎燒。祥兒緩緩走過去坐在草堆上,離他一個手臂的距離,她不敢望向他那精壯的果肌。
「如果不將上衣月兌掉,入夜後會凍死。」他沉聲警告,手拿著長樹枝翻動著火源。
祥兒背過身,將淋濕的衣褲給褪去。
王懿丟給她一件他多帶的寬大T恤,祥兒接過趕忙將它穿上。
「謝謝。」
王懿沒有回應,他順手耙梳稍顯凌亂的短發,頎長結實的身軀繃得死緊。
他們兩人都沒有開口,只是看著火源,直到入夜,王懿注意到窩在一旁的祥兒身驅抖得厲害。「過來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再這麼冷下去,你恐怕活不過今晚。」
祥兒頓了一下,才緩緩地移動身子往他身邊靠過去,在這麼冷的天氣里,如果不靠彼此的體溫取暖,他們兩人根本活不過今晚。她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肌膚的接觸令兩人的體溫瞬間增高了幾度。
兩人一同躺在干燥的草堆里,靠著彼此的體溫度過這寒冷的夜晚。
今夜,她不再覺得他的臉冷酷得難以接近,她也不再覺得他的手寒冷得凍人心扉,她只覺得他的體溫炙熱得將她的心給融化了……
枕在王懿臂彎里的祥兒覺得好溫暖、好安心。熟悉的感覺讓她睡得深沉,直到外頭的曙光照射進來,祥兒才在蒙中睜開了睡眼。她有點震驚身旁的男人正用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眼神凝望著她,那雙深沉的眼瞳里帶著濃濃的哀傷。
他是怎麼了?怎麼用著如此沉斂的眼眸望著她,他的眼神令她痛心。
他冷著臉什麼話都不說,抽回手後,將身上的衣物穿上。
因為他不是王懿,他是烈夜。他用了很卑劣的手段去模彷王懿,因為他想知道祥兒對王懿的心。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輸了,而且輸得一敗涂地。
沒想到他一睜開眼就看見祥兒沉睡在他懷中,但昨夜的男人並不是他,與她共處一夜的男人是王懿,她竟然背叛他躺在王懿的懷里!
老天竟又再一次讓他面對這種窘境,他並不想知道祥兒真正的心意,他寧可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幻想祥兒是愛著他的。為什麼要讓他接受這種殘酷的事實,他並不想透過王懿的眼神去看祥兒對「他」動心的眼眸,老天為何要讓他在此時此刻,親眼看見他的女人對他的背叛。
這是在報復他前些日子刻意在王懿的房間放了他與祥兒的合照嗎?他顫抖著身子,他該憤怒還是該傷心呢?
他不想再看到她了,不想再看到這個口口聲聲說永遠不離開他,卻又身心背叛他的女人,夠了,傷害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去承受了。
祥兒看著「王懿」顫抖的身子,不能理解為何昨夜的他是那麼的溫柔,然而一早醒來,又變回往常的冷漠,而且還帶著很深、很深的怨懟。
「昨晚……謝謝你……」
烈夜不搭理她,只是冷冷地睇望她,難道要殘忍的叫他扮演王懿去面對她的溫柔?去回應她的溫柔嗎?他做不到!
他粗魯的推開祥兒放在他掌上的手,他不要她踫他。
祥兒怔住,心因「王懿」的舉動而抽搐了一下,她做錯了什麼嗎?為何要對她如此冷漠。
烈夜硬是撇過臉不願正視她受傷的眼神,他怎麼那麼軟弱,還是沒辦法硬下心腸扮成王懿去傷害她,讓祥兒對王懿死心,然後順理成章的接受他。他是可以這麼卑鄙的,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頹喪地垂下頭,沮喪得連天地也為之變色。
「為什麼不讓我消失……」他痛心地低吼著,他為什麼要去承受祥兒愛上王懿的事實。他的一切都是王懿的,他的成就歸于王懿,他的朋友也屬于王懿,為什麼連頭一次認同他的女人也都是王懿的。為什麼他身邊的一切王懿都要奪去,他恨極了這個名字!恨極了這個男人!
為什麼他不干脆消失算了!他連當個影子都不夠格,影子還會存在于黑暗中,而他不管是白天或黑夜,都沒有他存在的價值。
「消失?」祥兒看著他沮喪的模樣,真是心痛得難受,她安慰地輕撫他的背。「我……不要你消失……」她不要王懿難過,不要王懿消失,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那麼沮喪,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思全都系在他身上。她坦誠的面對自己對王懿早就無可自拔的愛戀,她終于懂了,為何她一直無法敞開心胸去接受烈夜,因為在她的心田里,早有著王懿的身影。
烈夜听到她的話,簡直快崩潰了,不要王懿消失?那就讓他消失吧!他狂肆地苦笑,每一個笑都如同鬼魅般驚心。
「我愛你……」她吐露出自己的真心。
祥兒不知道自己的真情吐露,像把利刃,在烈夜心頭上狠狠地猛力一刺。
烈夜停住笑容,側過臉,用著深沉的怨恨看向她。「我是烈夜,一個被你摒除在心房外的男人,一個被你棄如敝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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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低沉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