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听完整顆心都涼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不愛她、不在乎她就算了,為什麼要叫另一個女人來羞辱她?
白琪難受的抽著氣,捂住滿是淚的臉龐,快速跑離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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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坐在辦公椅上的楊震康眯起眸,看著眼前面色凝重的劉協。
「震康,公司……完了。」之前的開發投資案,對方惡意跳票造成公司在財務上陷入危機,周轉不靈,而他跑遍了各家銀行和公司借款,全都無功而返。
楊震康癱坐在椅上,無法消化劉協突來的噩耗。
「公司會破產,會被法院拍賣。」
楊震康從不管事,對于公司的營運一概不知,他焦躁的點起煙,放在嘴邊抽吸著。
「對不起,我對不起楊伯伯,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把公司搞成這樣。」劉協很是自責,要不是自己一時糊涂,下了錯誤的判斷,才會把事情搞到現在這般無法收拾的局面。
楊震康站起身,走向落地窗,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這能怪劉協嗎?如果由他來接管集團的所有事務,可能會做得比劉協更糟。
「將公司所有能賣的資產全都賣掉。」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將虧損填補起來,楊震康冷靜的交代劉協。
「還有,將所有房產全都賣掉。」也包括淡水那棟豪宅。
「這……那少女乃女乃要怎麼辦?」如果將淡水的房子賣掉,那少女乃女乃要住哪?所有房子全都賣掉,那他們夫妻兩人要在哪里棲身?
「她,我來想辦法,你趕快去將這些事情辦一辦,先將緊急的債務還清之後,再來想辦法。」
劉協被他突如其來的領導能力給嚇住了,他從未見過震康有這樣的一面,整個人氣勢高揚,儼然就是個王者。
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他就知道震康是有能力的。
「劉協,也將我手中那五家酒店全都賣掉。」
「嗄?」劉協被他的話給怔住,什麼酒店,還五家?
「我投資的。」他轉過身,看著眼前詫異不已的劉協,他一直都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在經營酒店,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負了很大的名號。震康集團的小開怎能與那些風花雪月有所關聯,雖然他的名聲早在商界一敗涂地了。
「你什麼時候投資的?」他與震康如此親近,認識他那麼久都不知道他有投資酒店。
「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不想和別人解釋那麼多,所以他都不是以自己的名義去投資,而是用阿坤的名字。
「你先將那些酒店轉手。」雖然這些全都是他的心血,可是為了公司他也只能割舍。
「震康,你真是奇才。」他看著楊震康交給他的名單,上頭的五家酒店全都是最頂級的,為什麼他從來沒有提及?
平時看震康一副放蕩公子哥的模樣,沒想到,那些只是表面。他只是對公司的事務沒興趣,縱使是投資酒店,他也能做得有聲有色,讓一向表現優秀的劉協感到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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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震康面無表情,看著坐在對座臉色蒼白憔悴的女人,凝望著她那張清麗絕美的容顏,想將她此刻的模樣刻印在腦海里。
他承認,這女人在他的心中是有影響力的,她是唯一一個能牽動他內心的人。
而白琪只是看著桌面上的離婚協議書,完全無法接受,她搖著頭,眉心蹙得死緊,拿著筆的右手顫抖著,怎麼樣都無法在紙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了,就代表……
結束。
是,她曾經強烈的渴盼能擺月兌他、月兌離他,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時,她卻怯懦得無法去面對。
「簽下。」楊震康嘴上叼著煙,抽吸著,眼神看向窗外的景致,殘酷的要自己不去在乎她。
她的心里不是已經有單浩龍了嗎?何必一副好像沒有他天會垮下來的模樣。
「為、為什麼?」她抬起眸看向他,她要他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為什麼突然要和她離婚,難道是因為唐心的關系?
他就那麼喜歡那女人,為了唐心要和她離婚?!
「是。」楊震康似乎看透她在想什麼,狠心的回答︰「我愛唐心,為了她,我要離婚。」如果他這樣的回答能夠讓她簽下協議書的話,他也願意。
要不是集團發生財務危機,有可能會吃上官司,他也不願放開她的手。就算她的心里有別的男人,他也舍不得她離開。
可是,他無法讓她受苦,讓嬌女敕如水仙花、氣質高雅的她受苦,如果不立刻和她斷絕關系,很可能也會讓她吃上官司。
他不能這麼做,不能……所以,他只好放手……
她用力抓著桌面上的離婚協議書,將它給抓皺,她從沒有听他說過「愛」字,她原以為他對任何人都是冰冷無心,為什麼唯獨對唐心……
「簽下。」他逼她,不想看到她垂掛在眼角的淚,那淚水令他既煩且憐。
白琪咽了咽口水,不時地頻頻抽氣,哀傷的眼眸藏也藏不住,她顫抖不已地握著手中的筆,簽下歪七扭八的字跡。
楊震康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他的臉色都變了,要不是垂下臉的白琪沒能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她會意外地發現到他對她的情愫。
簽下,就代表結束,代表著他們兩人今生再無夫妻情緣。
白琪將筆收放在自己的皮包內,連忙站起身,想立刻離開這里,她捂住臉龐快速跑離。
而楊震康只是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奔跑離去,那心碎的背影深深影響著他,觸動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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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楊震康離婚的白琪幾乎天天與單浩龍約會,在商界他們常走在一起的消息被有心人士渲染開來,一個有夫之婦與黃金單身漢約會的消息相當聳動。
這時,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和楊震康離婚了。
而楊震康也並未將這個消息散發給新聞媒體,情願背負綠帽子之名。
她不懂他在想什麼。
她站在街頭,茫然無措,她今天誰都不想見,只想好好靜一靜,讓自己放逐一天,沒想到,竟意外的遇到劉協。
「少女乃女乃,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剛才看見她的背影,他還帶著幾分懷疑,沒想到走近才看清楚她真的是少夫人。
白琪轉過身,苦笑的看著劉協,他是在挖苦她嗎?她早就不是什麼少女乃女乃了,別用這個高帽子來壓她。
「別叫我少女乃女乃,我不是。」
劉協皺了皺眉心。「你不是還有誰是?」他可沒忘記還是他親自代震康去迎娶她的。
「已經不是了。」
他這次見到她,發現她憔悴了許多,眉心間有著掩不住的憂愁,好像心里藏了很多事。
白琪抬眼看了看他一副不解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嗎?「少女乃女乃早就換成了唐心,我不配。」
「唐心?」劉協挑眉,被搞得一頭霧水。
「我已經和他離婚了,請別諷刺地一直叫我少女乃女乃,你要叫請叫那位唐心小姐吧。」白琪難得氣極,講話像連珠炮似地對著劉協吼,一說完,她自知失態,沒想到自己竟然失控了。「對、對不起。」
「沒關系。」劉協也被她突然的話給愣住,一時間還沒法完全消化。「離婚?唐心?」他有點頭緒了,大概抓住了事情的始末,該不會……
「我和他離婚了。」
「嗄?」劉協倍感震驚。
「楊震康愛她。」一想到這件事,她很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