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哪個都一樣,說,你和方司爾究竟是什麼關系?!」審訊犯人的十八般武藝此刻通通使上,威脅之後,則是利誘,「如果你說清楚的話,這些照片全是你的。」
說清楚,她能說清楚嗎?眼前的這些同僚,全是司爾的粉絲呀!看了看同僚們的臉,再看看桌上的照片,梁可羽只能在心中哀嘆,美色誠可貴,性命更重要。
「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當然不可以!」女警們異口同聲!
「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嗎?」其中一個女警陰惻惻的問。
「呃……這個,我和他好像不屬于這種關系。」就某方面而言。
「有牽過手嗎?」另一個女警開口。
「呃……」絕對有啊。
「有接過吻嗎?」第三個女警迫不及待的又問。
「嘎……」可以以千位數來計算了。
「有上過床嗎?」這是大多數女警最想問的問題。
「欸……」早一年多前她就已經把他給吃了。
冷汗狂飆啊,要是再留在這里,她很可能會被五馬分尸,「各位,抱歉,我還有事,以後……以後再聊吧!」梁可羽說著,瞧準空隙,猛地竄出了偵訊室。
「別溜,我們還沒問完呢!」一幫女警喊道,一窩蜂的追出去。
媽呀!梁可羽沒命似的撒腿狂奔。為什麼她開始覺得自己像犯罪份子一樣,被警察追著跑啊!
至于,方司爾這邊——
「方律師,很感謝你今天過來指認上次那件綁架行凶案的犯人,以及提供第一份口供,這給我們警局很大的幫助。」一名警員邊走邊說。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方司爾疏離的點頭。
「當然可以。」
提著公事包,方司爾才走到警局的門口,就被攝影機以及記者堵住。
「方先生,你好,我是××新聞的記者,我們想針對這次的綁架行凶案采訪你。」記者手持著麥克風道。
方司爾皺皺眉頭,「我該說的已經對警方說了。」
記者再接再厲的發問︰「這次你之所以會受傷住院,听說是為了救一名梁姓警員,請問你和這位警員有什麼關系嗎?」
驀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打斷了記者的問話,只見不遠處煙塵滾滾,一個女警在前狂奔,而另外一群女警則在後猛追。
「梁可羽,你別跑!」女警們有如凶神惡煞一般大喊。
「拜托,別追了好下好,我也很累的啊!」梁可羽邊跑邊回頭訴苦。
奔跑中的人越來越接近警局的大門。
「哇!」一個煞車不及,梁可羽重重的撞上了一堵有彈性的牆。
「痛死我了!」她捂著鼻子哀嚎。
一只手臂攬上了她的腰,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詢問︰「怎麼回事?」
「司爾?」她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
「這位就是被方律師所救的梁警員吧?」記者把握時機的拿著麥可風湊近,難得出現這種沖擊力十足的場面,當事者兩人同時都在,怎麼可以錯過。
「嗄?」她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
「方律師,你單獨一個人冒險去救被歹徒綁架的梁警員,這其中的危險應該是不言而喻的,請問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這麼做?」
「因為她是我最愛的人。」
「最愛?」記者的雙眼瞬間明亮了幾百瓦,如此有新聞價值的消息,可不是每次都能采訪到的,「你們正在交往嗎?」
「大概。」
「也就是說,梁警員現在是你的女朋友?」
「不,她是我前妻。」語不驚人死不休,因為他的話,霎時倒了周圍一大片的人。
「什麼%前妻?!」爆炸似的驚訝聲,從眾人的口中噴出。
「老天,你怎麼可以說呢!」梁可羽慘叫,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慘狀了。
「你只說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結婚的事,但是沒說不能告訴他們離婚的事。」方司爾雲正經的說。
「……」她狂翻白眼,這不是更糟糕嘛!
「梁可羽!」毛骨悚然的喊聲倏地從她的身後傳來,只見女警們齊刷刷的撩起袖子,橫眉豎目的瞪著她。
她訕訕一笑,「嗨……我剛才好像忘了告訴你們,我是方司爾的前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和家里說?」梁父吼道。
「我離婚的事也沒和家里說啊。」梁可羽嘆了一口氣。
都拜那倒楣的一天所賜,她和方司爾是「過去式」夫妻的事實被電視台爆出後,老爸老媽就從老家趕來,劈頭就把她臭罵了一頓。
當然,方司爾的外公司越明也沒閑著,自然也是跑了過來探個究竟,不過人家風度可好多了,只是坐在沙發上和司爾對視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同樣都是瞞著家人,不過他的「待遇」顯然比她好多了。
「你還好意思說!」梁父繼續吼道︰「結婚才一年就離婚,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她也不想的啊,梁可羽撇撇嘴,「爸,其實也有人結婚幾天,甚至幾個小時就離婚的。」換言之,她還不算最厲害的。
「你以為這很光榮嗎?」
「阿羽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媽呢?有哪個當媽的,連女兒有沒有出嫁過都不知道,要是這次新聞沒有播出,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瞞著媽啊!」梁母在一邊哭哭啼啼道。
「媽!」她一個頭兩個大,「我不過就是沒找到適合的機會說嘛。」
「那什麼時候才是適合的機會?我連女兒穿婚紗的樣子都沒看到,更別提喝喜酒了。」
這……當初她和方司爾結婚,只不過是去辦了登記,根本就沒穿婚紗、請客啊。「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嗎?!」梁父梁母異口同聲的咆哮。
「我看,首要的任務還是再讓他們結一次婚吧。」一直沉默著的司越明終于開口。
「對,對,而且這事兒要趕緊辦。」梁父梁母一改剛才那一怒一悲的表情,滿臉熱切的道。
「兩位都沒意見的話,我們就來談談細節問題。」
「好,當然好!」于是三個長輩開始圍著圓桌熱烈的討論起來。
方司爾關心的走近梁可羽,「沒事吧?」
「當然有事了!你以為被狂轟濫炸那麼久是好玩的啊。」她鼓了鼓腮幫子,同時伸手戳著他的胸膛,「而且,你知不知道,在警局里我有多淒慘,光是那些女警的口水,就可以把我淹沒了。」
「我不知道……」
「算了。」
誰要她愛上他呢,「手還痛嗎?」她瞥了一眼他還包著紗布的手腕。
他搖搖頭,「不痛了,可以保護你,我很開心。」
「我還沒有原諒你!」
「可……」
「可什麼可,你以為我看到你這樣做會高興嗎?需要犧牲你的保護,我不要!」一想起他自殘的那一幕,她的手指戳得更用力了。
「你在生氣?」
「當然生氣了。」白痴都能看得出她在生氣,「要是下次遇到這種事,你還這樣,我一定會恨死你的!」
砰!
重物倒地的聲音突兀的在室內響起。
不是吧,又昏倒了?她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個恨字啊!
緩緩的抬起頭,對著三個臉色大變的長輩,梁可羽尷尬一笑,「抱歉,他……好像昏倒了……」
尾聲
「你在干麼?」臥室里,方司爾看著拿著數位相機的某女。
「拍照。」梁可羽調整焦距,研究最適合的角度。
「怎麼無緣無故要拍照?」
「不是無緣無故。」她趕緊聲明,「我注冊了你那後援會的網站,剛好有個版要重新選阪主,所以我就報名了。」
「報名和拍照有關?」
「當然有了,報名版主的,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收藏品,所謂的收藏,都要和你有關,所以我打算拍幾張你的居家照。」絕對是只此一家,絕無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