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是那個負責喊停的人,因為韓光磊這家伙根本是狂妄慣了,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有什麼系,大家都是出來度蜜月的,況且,其它人恩愛的程度可完全不輸我們,我們兩個已經是這一團最落後的了。」
商海晴沒听到他拉雜的說了什麼,她的眸子完全被他性感誘人的唇給吸引,心生動搖,無法克制的欺近,下一秒,呼吸馬上被奪走!
被這樣親吻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她完全無法招架他的掠奪,閉上水眸,承受他所給予的憐愛。
「喔,韓先生、韓太太,我看我們這一團的模範夫妻非兩位莫屬了,大清早也這麼恩愛,等回台灣後,我要回去跪算盤向我老婆負荊請罪了。」
領隊的調倪讓商海晴紅了臉,趕緊推開身旁這個核能發電廠,吃起充滿關愛的小餐包。
韓光磊眸光跳動著戲謔,慵懶的凝視眼前故鎮定的小女人。
車子緩緩的駛出飯店,商海晴像只開心的小松鼠,啃囓著手中的小餐包,偶爾撕下一角,假裝若無其事的湊到某人嘴邊,可某人吃了進貢的餐包還不夠,還要吮吻落入陷井的手,直到滿意才松口。
她仰起頭,用無聲的唇語指控,「你是大野狼!」
「大野狼就愛吃小紅帽。」韓光磊得意揚揚的回嘴。
偏偏,這天商海晴穿的連帽外套就是紅色的,成了貨真價實的小紅帽。
從下定決心要逆轉為勝的那一秒鐘開始,他就告訴自己不許再愚蠢的發怒,而是要懂得先發制人。
埋在心中那枚精準雷達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運作,一經偵測發現方圓百里禸有可疑份子出沒,他就會采取緊迫盯人的方式,看緊自家老婆,絕不讓人有機會接近她半步。
有了這麼滴水不漏的嚴密監控,他就不信那些蒼蠅、蚊子什麼的,還能突破看守,跑過來向他老婆搭訕!
他不再傻傻的急著宣泄心中的不滿,而是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快刀斬斷任何一株意圖搭訕的惡芽。
短短的時間下來,他已經成功攔截了四個老外、三個紀念品攤販老板還有一個賣飲料的老翁,兩枚一看就是剛成年,在沙灘上打工的小毛頭。
看,連老翁、小伙子都對他老婆蠢蠢欲動,也不能怪他緊張。
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嗎?
不夠、不夠,這樣還不夠,那無微不至、令人發指的體貼,才是重點。
老婆還沒說渴,茶水就在一旁待命,額上才冒出一滴汗,他馬上又是遮陽又是徒手搧風,她想要隨意逛逛,他就像個小苞班,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負責掏錢包。
尤其是那兩只結實有力的手臂,更是時時確保有一只是圈在她腰上的,貼心寵愛的程度,當場把同團的其它新婚老公狠狠的比下去,搞得滿車的新婚太太連連向自己老公抱怨、抗議,男性同胞更是怨聲載道。
在美國有句俚語是這麼說的——Onceyougoblack,younevergoback!
這跟韓光磊心里的如意算盤根本是不謀而合,當他寵壞了這個女人,她就再也離不開他,如此一來,他不認為其它的搭訕者還會有什麼機會。
他的溫柔眸光,又讓商海晴心里慌了起來。
不久前還是個愛生氣的吃醋鬼,才幾個小時過去,吃醋鬼卻像變個人似的,不再吵著要糖吃,而是說著滿嘴的甜言蜜語,變本加厲的體貼,讓她不由得感到一絲古怪。
三五不時的就給她一個深情凝望,興致一起就把玩她的頭發,喂她喝涼水、吃零嘴,四下無人就偷香,眾目睽睽也擁抱,浪漫的程度比偶像劇還要偶像劇。
「你在演偶像劇嗎?」她忍不住問。
「唔,哪里?哪里有攝影機?」他煞有介事的抬頭張望。
「韓光磊,你認真一點。」
「我是很認真的在找攝影機啊!」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家伙體貼得過火,讓人心里毛毛的。
「我很好呀,怎麼了嗎?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他攤開手,納悶的審視著自已。
「你一整天都把手橫在我腰上。」她抓起腰間的手。
「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把手橫在你腰上?」他不以為意的再摟近她。
「合約里沒說我們要這樣摟摟抱抱,還有,我們都知道我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離婚了,這樣很古怪。」她壓低聲音提醒他。
「哪里古怪?我們現在確實是夫妻,也確實在度蜜月,新婚夫妻之間有些親密舉動本來就很正常,你看他們、他們……」手指左左右右的點名,「誰不是肩靠肩,手摟腰的恩愛甜蜜,如果我們表現得很拘謹、生疏,那不是反而讓人覺得奇怪嗎?」
牢不可破的說辭,商海晴完全沒有辯駁的余地。
韓光磊挑挑眉,俊朗的臉龐透著他獨有的瀟灑自信。
「我怎麼覺得你有陰謀……」
「那是你太多疑了,我們不是說好,要好好的當完這一個月的夫妻嗎?我只是小心謹慎了點,誰知道我家那群皮癢的堂弟會不會又搞什麼埋伏,我們總不能努力這麼久了,結果敗在一個蜜月旅行吧?」
這麼說,好像也沒有錯。
「我們趁現在積極培養默契,等回國了,才不會在我爸媽面前泄底。總之,你別想太多,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專心的扮演我們新婚夫妻的角色吧!」
他的話完全正確,沒有絲毫破綻,但商海晴卻說不出心里那股悶悶的感覺,究竟是為什麼而起。
百思不得其解,她索性敲敲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一聲傻瓜。
看來真的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韓光磊只是在做他應該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對。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她的心卻覺得若有所失。
是不是只要什麼都不去想,專心的扮演好韓太太的角色,這種不舒坦的感覺就會消退?
韓光磊討好的將現剖的椰子湊到她嘴邊,「乖,快喝。」
無力招架他的好,她心里一聲輕嘆,決定棄守。
避他真還是假,就算這只是一次放縱自己的機會,她也決定暫時把理智通通拋下,就這樣什麼也不想的讓他捧在手心上獨寵著。
韓光磊凝望著眼前的女人,即便只是眼楮上的睫毛輕輕眨動,可看在他眼里總是特別迷人。
他貪心的想要將她的目光永遠鎖定在自己身上,好讓她沒法去瞧那些搭訕者一眼。
客廳里,韓光磊穿著舒適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整理出國這幾天累積的信件,老宅的一通電話打來,讓他不得不停止手邊的工作,接起電話。
昨天的班機因為天候狀況而有些延誤,從機場回到台北已經是午夜,他們都累壞了,匆匆洗了個澡,就虔誠的向周公報到,還在婚假期間的兩人,直到日上三竿才悠然醒轉。
這會兒,海晴應該在後方陽台的洗衣間,清洗他們夫妻倆累積了近一個禮拜的髒衣服。
「……好,我知道了,待會就帶海晴回去,這樣可以了吧?」他無奈的對電話那端的母親做出承諾。
听到兒子的應允,韓母總算心滿意足的掛上電話,雀躍的去張羅拿手料理,等兒子把她好不容易昐進門的媳婦帶回家。
幣上電話,韓光磊無奈的搖頭嘆息,都怪老爸把母親寵壞了。
篩選完信件,他起身把一迭該回收的紙張放到回收箱,然後套上拖鞋找人去。
洗衣間里,一個穿著小短褲、小T的身影,微卷的頭發扎成一束俏皮的小馬尾,嘴邊還啍唱著歌曲,圓圓的俏腎還俏皮的左扭右擺,渾然不察身後有雙賊眼正在鎖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