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蹺家去 第16頁

須臾,他收起了毛巾,翻開被子躺了上去,下一秒,他隆叫著眺下床來,「該死,是什麼東西?」

有個硬邦邦的玩意兒塞在他的被窩里,毫無心理準備的他整個人躺了上去,然後徹底嚇了一跳。

火冒三丈的他抓來手電筒,發現那是個深色的硬紙盒,他粗魯的打開,發現里頭放了一件皮衣,于是左手抓著手電筒,右手連忙抖開皮衣,有張小卡片掉了下來。

他放下皮衣,拾起卡片翻開——

傍親愛的;

這是我們的滿月紀念,我要把溫暖獻給最帥氣的你!

妍蕾

滿月紀念……他們認識才只有滿月嗎?他怎麼覺得已經很久很久了,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般?

哀著皮衣,畢飛平心里漲滿感動。

他真是個粗心鬼,竟然忘了送她禮物!

許久,他難掩激動的起身,偷偷拉開仍然橫隔在他們之間的床單,「妍蕾?」試探的喚。

床上的人兒背對著她,狀似安然的熟睡著。

望著她蜷縮的背影,他泜低的說;「謝謝。」

蹲在地上,他又痴望了她的背影好久好久,下一秒,突然擅自越過他們之間的楚河漢界,爬上她的床。

他順著她的身體貼靠在她背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摟在懷里。「謝謝……」貼在她耳畔,他再次輕聲道謝。

佯裝睡去的人在黑暗中露出了笑容,任由自己被身後的男人緊緊摟住,任由他放肆的手竄入她的睡衣,任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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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當畢飛平表示要固定把所謂的生活費用交到她手里時,蘇妍蕾驚訝又詫異得仿佛遭到電擊似的,老半天還回不了神。

「怎麼了?」他不解的望著她的沉默,「不夠嗎?那我今天下班再多領些錢放在家里,好讓你以備不時之需,你偶爾也可以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拿著他遞來的錢,一臉傻氣的猛搖頭,卻始終說不出自己心里澎湃的感動。

當男人主動把錢交給女人,讓她去規劃張羅生活需求,通常就意味一種關系的建立。

蘇妍蕾揣度著他這樣的舉動,是純粹出自于慷慨,還是說他也認同他們之間的關系,認同她是他的一部分?

畢飛平沒有多想,低下頭吻了她一口,「那我出門上班了,掰掰。」

突然,毫無預警的,蘇妍蕾眼里的液體月兌序傾泄——

還沒來得及松開她,手背倏地傳來溫熱咸,畢飛平低頭一看,發現是透明的淚,當下慌得急忙捧起情人的臉,這才發現她在低泣。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哭了?」他表情凝重得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

他從來沒有見她這樣哭過,淚水像是關不了的水龍頭,不斷自她動人的眸子里流出。

蘇妍蕾整個人埋到他懷里,「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傻瓜,你到底怎麼了?」他從來沒想到,他會因為一個女人的眼淚感到如此心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

「說你愛我,好不好?我想要听……」她執拗的要求。

莫可奈何,畢飛平只好別扭又小聲的說︰「好,我說,我愛你,真的!你別哭了好不好?」

下一秒,她立即破涕為笑,大起大落的情緒完全讓畢飛平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這樁意外,帶著懸案未決的詭異,草草結束,日子又這樣日復一日的過下去。

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看他穿著她為他買的皮衣,還有每天早上出門前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似的吻,這些生活的點滴,每每讓蘇妍蕾幾度感動落淚。

他們像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小夫妻,如膠似漆,她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長久以來無從依靠的船只覓得一個港灣,她想要靠在他懷里,享受這樣被認同、被疼愛的感覺。

逐一把熱騰騰的菜裝進便當盒里,熱湯、水果、甜點不忘分開放置,就怕待會便當送到發廊,味道都變了。

早上那男人突然提起,昨天臨時有個客人取消了今天的預約,正好她又是輪休,他便要她到發廊來,打算親自替她修剪一個嶄新的發型,而她就拿豐盛的午餐當作消費折抵。

達成共識後,他就出門上班去了,而她則是開始絞盡腦汁的設想今天的午餐。

最後,地道的台灣料理成了她今天的午餐菜色首選。

炒幾個熟悉的家常菜,精致度絕對不輸給外頭的餐廳,煲了畢飛平最愛的香菇雞湯,準備台灣嚴選的水果,蘇妍蕾還不忘親自做了珍珠女乃茶,冰得透涼後裝在瓶子里,拎著出門赴約去,保證讓男友吃得津津有味.

當她忙著把食物放進提袋里時,櫃子上的電話難得響起,她放下東西匆匆跑去接听。

「喂,你該出門了吧?」是畢飛平催促的聲音。

她笑彎了眉眼,「快好了,正在把東西裝進袋子里。」

「要不要我回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會搭電車過去,不用擔心。」

「那好,待會見。」

「嗯,掰掰。」

幣上電話,她加快手邊動作,須臾,電話又響了,蘇妍蕾笑著接起電話,劈頭就調侃,「你別再催了,我馬上就出門。」

電話那端一陣沉寂。

「喂,飛平,是你嗎?怎麼不說話?」

電話依然沒有聲音傳來,最後突然斷線。

蘇妍蕾納悶的嘀咕,「該不會是不小心按到家里電話吧?」苦思半晌,最後她只能做如是想。

換了衣服,拎著豐盛的午餐,她套上鞋子後便馬上出門。

外頭的陽光耀眼,蘇妍蕾帶著微笑,步伐輕盈的定向車站。

街道旁,有一輛陌生的車子毫無預警的在她身邊停下,接著有人打開車門。

「大小姐,好久不見了。

頓下腳步,蘇妍蕾心生不安的回過頭去。

黑色轎車里,穿著深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踩著沉篤的步伐,筆直朝她瘧來。

「看見對方,她愀然變色,原本輕盈的腳步跟艙了下。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顫抖的口吻有著恐懼。

她認得他,眼前的男子是父親的貼身秘書,他會在這里出現,想必是受到爸爸的指示,而這也意味著,她的下落已經被父親掌握了。

她一直不喜歡這男人,應該說,她沒喜歡過爸媽身邊的任何一位心月復手下。

男子從容一笑,「大小姐,我會在這里,自然是因為你,多謝了你日前刷卡紀錄,才讓我們得以循線找來,這陣子在大海里撈針的滋味,真是折騰死我了。」

聞言,蘇妍蕾隨即懊惱的蹙緊雙眉。

懊死!她竟然疏忽了這樣重要的細節,不管她人在哪里,只要有任何刷卡動作,在台灣的爸媽是可以從消費紀錄來掌握她行蹤的。

笨蛋,她實在太笨了!這陣子悠閑的生活讓她放松戒心,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老板說,逃家的這些日子,你應該也玩夠了,該準備收心返回台灣,他可以不計較你躲藏在日本期間的所有放肆行為,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須馬上跟我回台灣。」

「不!我不要,你回去跟我爸爸說,我不要回去,絕不!」握緊拳頭,她激動的嚷著。

「大小姐,我想老板並未允許你有權利做任何決定。」秘書輕蔑的看著她的反抗,那口吻,仿佛在嘲笑她這愚蠢的千金小姐有多不自量力。

說話的同時,他也朝身後的車子打了個手勢,車子里馬上走下兩名陌生人。

望著他們逐漸逼近的步伐,蘇妍蕾當下明白了他的動機,她想也不想的將手里的餐盒砸向他們,然後不要命的沖向人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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