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高壯的背影,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緩緩在她胸臆中彌漫了開,鼻間呼吸著他衣物上專屬于他的男人氣息,讓她忘記了流淚,怔怔的,迷惑于那般壓抑不住的心悸。
「天要下雨了嗎?」火舞跟在安泉身後走著,好奇的打量著提著兩大袋衣物的男人,「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要我陪你去買女裝耶,真是體貼。」
「閉嘴。」安泉尷尬的出聲。
黑岳不悅的眯起黑眸,但卻被老婆的眼神給制止了。
「真難得,咱們的Andy也會為了女人害羞啊?」火舞就是喜歡逗他。
「你在說天方夜譚嗎?」安泉嗤之以鼻的反駁,「我只是受我媽之托照顧她。」
「是是是,你最听媽媽的話了。」火舞促狹道︰「那你媽一直催你結婚,你怎麼都不听啊?」
「我不像黑岳那麼笨,找個女人來管自己。」安泉反擊。
「只有舞可以。」黑岳握住火舞的手,深情的看著她。
她甜蜜的笑著,踮起腳親吻了下黑岳,嬌聲道︰「最愛你了。」
「我更愛你。」黑岳摟著她,柔聲回應。
又來了,這兩個人真是肉麻當有趣。
安泉無奈的搖搖頭,徑直走進了庭院,卻在門口處頓了頓,轉身提醒他們,「她現在可能情緒還有點不穩定,你們講話小心點。」
「放心,論嘴巴壞,還有誰贏得過你?你自己不要凸槌就好。」火舞朝他做了個鬼臉。
安泉沒力的翻翻白眼,打開門走進了屋內。
一進門,馬上飄來了飯菜香,讓逛了一整天街的三個人肚子瞬間饑腸轆轆的咕嚕咕嚕叫。
「哇,好香喔,我快餓死了。」火舞推開安泉,快步的朝餐廳走去,剛好迎上了從廚房端菜出來的童佑臻。
「天,這些都是你煮的嗎?」看著一桌豐富的佳肴,火舞忍不住驚呼。
「呃——嗯……」乍見火舞跟黑岳,童佑臻有點手足無措,尷尬的將盤子放在桌上,瑩亮的大眼楮在看到安泉身影之後稍稍安了心。
「好厲害啊,現在要找廚藝這麼好的女孩子真太少了。」火舞大為驚嘆。
「沒錯。」黑岳也贊成,舞什麼都好,就是廚藝太差,不過他可是一點都不在意。
「誰叫你煮的?我不是叫你休息嗎?」最後走上前的安泉卻是一臉不悅。
「對不起,我知道你曾經叫我不要踫你的東西,可是我想你回來後應該會肚子餓,而且我也想謝謝你救了我,所以——」
「傻瓜,干什麼解釋這麼多?這家伙嘴上這樣講,不過等等吃得多的一定是他。」火舞上前擁住了童佑臻,還不忘警告的瞪了安泉一眼。
這家伙,果然講話該小心的是他才對。
連黑岳也不苟同的睨了他一眼。
「呃——我只是希望她多休息,算了我把衣服拿進去。」該死,他也想狠狠的揍自己一拳。
「別怕,這家伙根本就是被女人寵壞了,所以即使他心中關心你,話到嘴邊又會變成相反的意思,別在意。」火舞趕緊替他解釋。
「我知道。」童佑臻微微揚起唇,晶亮雙眸中完全沒有一絲受傷的神色。
火舞驚訝的打量著他,眸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你很了解他?」
「呃——你不要誤會,我跟他只是同鄉。」童佑臻連忙解釋就怕她吃醋,不過在看到黑岳時卻又困惑了起來,台北人談感情都這麼大方嗎?
情敵見面難道不會分外臉紅?
「誤會?」火舞詫異的瞪大了眉目,隨即哈哈大笑,「我看你才誤會了呢。」
「我?」她困惑的眨眨眼。
「舞是我的。」黑岳黑著臉強調。
「是你橫刀奪愛。」童佑臻望向黑岳的瞳眸帶著不滿的敵意。
「不是啦,那只是在演戲。」火舞笑不可遏的解釋,「我跟安泉不是那回事。」
「演戲?」童佑臻更是一頭霧水了。
「我是幫安泉拜托那些糾纏不清的女人的擋箭牌,其實我是黑岳的老婆啦!」
火舞揉揉童佑臻的頭,朝老公拋個飛吻。
接收到老婆傳達過來的濃情蜜意,黑岳鐵漢似的神色霎時放柔了。
他們真的好相愛啊……童佑臻暗暗斥責自己笨,怎麼會看不出他們之間互望時熱烈的眼神呢?
「對不起,我搞錯了。」她趕緊道歉。
「你不用道歉啊,是我不好,以為你又是那些糾纏安泉的女人,所以才雞婆的演了那場戲。」火舞微笑道。
是啊,憑安泉哥的條件,他身旁的美女一定多不勝數,就連那天巧遇時,跟他約會的女人也是美得讓她自慚形穢啊。
腦中閃過的念頭讓童佑臻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微垂了下來。
敏感的發現她的情緒轉變,火舞以為她是想到之前的遭遇,趕緊轉移話題道︰「走吧,我們進房去換衣服,一直穿著安泉的臭T恤一定很不舒服吧?」
「一點都不會。」童佑臻下意識的搖頭,她喜歡身上充滿著他的氣息,那讓她有種被保護的安全感。
火舞微微挑起眉,唇揚得更高了。
「呃,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衣服了……」火舞臉上充滿興味的申請讓她困窘的趕緊解釋,她的衣服都留在那邪惡的地方了。
「放心,安泉拖著我逛了整個下午的街,為的就是替你治裝啊。」火舞攬著她往客房走。
「真的嗎?」童佑臻難掩欣喜的問。
「當然啦,我還沒看過那家伙對哪一個女人這麼好哦。」火舞故意道。
童佑臻地垂下頭,卻無法遮掩黑眸綻放出的光芒。
天,她好高興哦。這是怎麼回事?心髒跳動的這麼急促,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
火舞低頭看著她極力忍住開心的模樣,忍不住又揉亂了她的長發。
「火舞,你不要玩她了。」安泉走出了客房,剛好跟她們在門口遇到。
「安泉,我超喜歡她的,以後不準你欺負她喔,否則我不會饒你。」火舞擁住了較小的童佑臻,朝他警告。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安泉翻翻白眼。
「怎麼辦,她這麼單純的小白兔跟你住在一起,我還真不放心耶。」火舞故作擔憂的道。
「你少發神經了。」他還不至于那麼饑不擇食吧?
「當然啊,你瞧瞧,小臻臻的腿真是有夠美得,穿著你的衣服性感極了,別說你都不心動喔?」火舞忽然用手拉緊了童佑臻的T恤。
童佑臻的臉頰霎時宛若煮熟的蝦子,「我,我先去換衣服了。」不等兩人反應,她埋著頭就沖進了房中。
「有意思,真有意思。」火舞朝安泉擠眉弄眼,然後跟著童佑臻走進了房內。
「切,你老婆在發什麼神經啊?」古里古怪的。
黑岳瞥了安泉一眼道︰「去照照鏡子吧。」
照鏡子?安泉走向玄關鏡,看向鏡中的自己,只見他古銅色的肌膚竟然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紅。
天,他此刻才發現自己的心髒正以異常的速度在狂跳著。
童佑臻單穿著自己寬大的T恤德影像此刻還鮮明的映在腦海中——尤其是火舞拉緊她T恤的那一幕。
女人他看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純真的臉龐加上較小卻玲瓏有致的曲線,竟深深撞擊他的心。
懊死,他瘋了嗎?
看來他太久沒找女人,反應都有些不正常了,是時候該出去玩玩愛情游戲,導正一下精神狀態了。
「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驚人的恐懼尖叫劃破了夜色,讓一向警覺性極高的安泉猛地張眼,不到十秒的時間已經沖到童佑臻的房間。
「佑佑?」他伸手搖搖她的肩膀,試圖喚醒她,但卻反而激起她更激烈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