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女乃女乃你好。」安泉古銅色的皮膚浮上淡淡的紅暈。
「好好,快過來讓女乃女乃瞧瞧,女乃女乃好久沒看到你了。」童女乃女乃仿佛忘記病痛似的,熱情的牽過安泉的手打量著,「嘖嘖嘖,泉泉真的是越來越帥了。」
「女乃女乃,是安泉哥載我回來的。」從台北到嘉義本來要花四個小時才能到,但安泉哥德飛車技術硬是縮短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喔喔。」童女乃女乃笑眯了眼看看安泉,又看看孫女,布滿皺紋的臉蛋看來比剛才紅潤多了,「你們怎麼會一起來呢?」
「女乃女乃,我區台北就是住在安泉哥家里的,是安嬸托安泉哥照顧我的。」童佑臻解釋。
「住在他家?就你們兩個人?」童女乃女乃有點遲疑。
「呃……」童佑臻羞窘的點頭,她知道女乃女乃的顧忌是什麼。
「唉,都怪女乃女乃不好,拖著這破身子連累你,還要讓你這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借宿男人家里。」童女乃女乃的神色又黯淡了下來。「女乃女乃都這把年紀了,再活也沒幾年,還是算了吧,不要再花錢了。」
「女乃女乃再這樣說,我真的要生氣了。」見女乃女乃的意志消沉,童佑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不管怎樣,我都一定會賺夠錢讓女乃女乃換腎。恢復健康的。」
童女乃女乃聞言嘟嚷著,「我不住院了,我不洗腎了,我要回家。」
「女乃女乃,不行,你不能出院。」童佑臻連忙想扶住她。
「我不能拖累你,我要出院。」童女乃女乃堅持道。
「女乃女乃你在說什麼,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爸媽死後都是女乃女乃照顧我,若女乃女乃不在,我也不想活了。」淚水終于滑落臉頰。
「佑臻……我的乖孫女……」童女乃女乃也老淚縱橫,抱著孫女痛哭起來。
「女乃女乃,其實我現在在跟佑臻交往,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女乃女乃也是我的女乃女乃,所以以後女乃女乃不用為錢煩惱了,醫藥費我會負責的。」安泉開口說,原來她拼命想賺錢,為的是賺取醫藥費,他錯怪她了。
「安泉哥?」童佑臻錯愕的看向他。
「這……這是真的嗎?」童女乃女乃驚愕的跟著看向安泉。
「是的,以後我會照顧你們,女乃女乃,你就安心住院養病好嗎?」安泉微笑道。
「可是,你們什麼時候交往的,我怎麼都沒听佑臻提起過?」童女乃女乃疑惑的問。
「呃,其實我一直有跟安泉哥偷偷通信,指示不好意思給女乃女乃知道。」童佑臻連忙跟著說謊。
「因為佑臻太善良了,又一直不願意接受我的援助,知道最近她才想通,答應讓我幫忙。」安泉附和。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童女乃女乃眼中的懷疑稍稍消褪了些。
「當然。」安泉走進童佑臻身邊,親昵的攬住她的腰,「女乃女乃,我發誓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嗯,是真的。」童佑臻緋紅著臉點頭,心頭暖暖的,霎時涌上一股甜蜜蜜的滋味,竟有點渴望這是真的。
「可是就算你們在交往,這麼龐大的醫藥費我怎麼能讓你負擔?」童女乃女乃眉頭緊鎖。
「這請女乃女乃放心,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在台北做金融投資。」他信心滿滿的道︰「我很有錢。」
童女乃女乃將詢問的目光移向童佑臻,尋求答案。
「嗯,安泉哥載台北很有成就,賺了很多錢,所以女乃女乃不用擔心。」童佑臻擠出笑容,仰頭看了眼安泉,似乎也對他的保證感到不確定。
「沒錯。」安泉彎身將童女乃女乃扶躺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所以女乃女乃你只需要安心養病,其他的就交給我吧。」
「好……好……友你照顧我們家佑臻,我就放心了,好……好……」童女乃女乃安心的點頭,隨即疲憊的閉上眼楮。
一直等到女乃女乃終于平靜的入睡,童佑臻才和安泉走到門外,她感激的開口,「謝謝你幫我安撫女乃女乃,否則我真不知道改怎麼辦才好。」
「你需要錢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女乃女乃?」安泉問。
她抿抿唇,輕輕頷首︰「我需要醫藥費。」
真的是如此!不知為何,知道她並不是個拜金女,讓他有種松口氣的輕松感。
「我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安泉道。
童佑臻的雙眸驟地瞪圓了,臉頰燒紅起來。
意會到她的誤解,他清清喉嚨,粗聲解釋︰「我的意思是醫藥費我來負責。」
「呃……我知道。」童佑臻困窘的低垂下頭,掩飾眸底閃過的失望,等平穩情緒之後才抬頭道︰「可我不能接受。」
「為什麼?」安泉緊緊地擰起眉。
「無功不受祿,更何況那不是筆小數目。」她堅決反對。
「當然不可能讓你不勞而獲。」這丫頭還真倔強,他有些欣賞有不舍的看著她。
「耶?」她困惑的望向他。
安泉想了想,道︰「你就為我們工作吧。」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童佑臻眼楮以來那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好運。
「當然可以啊,反正我跟黑岳常常出去旅行,正好缺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幫忙看店,現在你能來幫忙真是再好不過了。」火舞促狹的看了眼安泉,又堆滿笑容轉向童佑臻。
「我一定會努力的。」童佑臻感謝的表示。
「我相信你一定會做的很好。」火舞攬住她道︰「走吧,我帶你區參觀環境。」
「嗯。」童佑臻開心的咧開唇,朝安泉感激的點了點頭。
「若你做的不好,隨時都會被開除的。」安泉用粗聲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我知道。」她認真的說。
「別理他,我們走。」不贊同的瞪了安泉一眼,火舞隨即攬著她的肩膀往咖啡廳走去。
「沒想到你這麼幼稚。」黑岳沉穩的黑某種閃過一抹嘲諷。
「想打架嗎?」安泉沒好氣的道。
「我不跟國小男生打架。」黑岳攤攤手。徑自走回了吧台後面。
「什麼意思?」安泉跟著追上前,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兒,哪一點像國小男生了?
「只有國小男生才回故意欺負在意的女生。」黑岳淡淡道,但語氣難掩嗤笑。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看你跟火舞在一起之後腦袋也有問題了。」仿佛被人窺破心事,安泉有些惱怒。
「不許你把舞扯進來。」黑岳眼眸一沉,語帶威脅。
「你才是少把別人當成是跟你一樣喜歡談情說愛的笨蛋。」安泉說不出心頭的煩躁所為何來,職能用反擊掩飾。
黑岳卷起衣袖走出了吧台,安泉也握緊雙拳迎向他。
等火舞跟童佑臻嬉笑的自後方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他們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景象。
「男人!」火舞搖搖頭,唇畔掛著放任的笑容。
「不用阻止他們嗎?」有了上次的教訓,童佑臻不敢貿然上前,指示擔心的問著火舞。
「別管他們了,他們常常這樣。」火舞挽著童佑臻的手,「走,這邊讓給他們兩個人,我帶你去逛街。」
「逛街?不,不用了,我沒有什麼要買的。」她的錢可得存下來還安泉哥。
「傻瓜,有人規定逛街就一定要買東西的嗎?」安泉已經把童佑臻的情形告訴他們了。
這丫頭,真是讓人心疼啊!
「可是——」她不放心的看著打得正激烈的安泉和黑岳。
「放心,」火舞朝她眨眨眼楮,旋即轉向那兩個男人大聲警告,「你們最好在我們回來之前物歸原位,否則就換我教訓你們了。」
「我會馬上把他擺平整理干淨的。」黑岳邊出手邊回應。
「這句話我奉送給你,不過還是得你整理干淨。」安泉邊接招邊朝火舞眨了眨眼。
「不許你對我老婆拋媚眼!」黑岳惱怒的低吼,向他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