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麼?快放開我老公,放開他!」她沖向他們,伸出手想把那女人的手自安泉身上給扯下。
「好痛。」女人裝柔弱的邊喊痛邊偎向安泉的懷中。
「快離開他身邊,不要踫他。」童佑臻的眼楮仿佛要噴出火來,她感覺全身都被嫉妒的烈焰焚燒著。
「安泉,她好可怕喔,嚇死我了。」女人尋求安泉的保護。
安泉?童佑臻怔愣住了,她後來曾听他說過,他只讓他的家人、摯友跟心愛的女人--也就是她,喊他的本名。
但現在--現在那女人叫的是什麼?
「安泉,你看看嘛,她都把我抓傷了。「女人告狀似的把手上的抓痕現給安泉看。
「乖,我心疼喲。」安泉握住她的手親吻了下,憐惜的安慰著她。
這一幕讓童佑臻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老公?」她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改變這麼大?
「你先進去吧。」他無情的命令,不忍心看她臉上受傷的神色。
「不,你跟我一起進去。」勉強維持著理智,她顫抖著聲音說。
「你是听不懂人話嗎?安泉還想跟我在車上親熱一下,還是你有偷窺的癖好?」女人嘲諷的出聲。
「我是他老婆,該離開的是你!」看著依偎在自己丈夫懷中的女人,她有股想殺人的沖動。
「哼,看你會去做那種工作,就知道你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不過不要以為你跟安泉結婚就算贏了,我告訴你,安泉不是個會屬于任何女人的男人!」女人帶著不屑的表情斜睨著她。
童佑臻的身子站不住的晃了一下,臉上霎時變得蒼白,難怪她覺得她很眼熟。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當初她被騙去酒店上班那天,跟安泉親密約會的女人。
所以,他們一直都有聯絡?
「安泉,你說,我講的對不對?」女人嬌嗲的問著安泉。
他沉默著,讓童佑臻的心緊緊的擰了起來,雙手不自覺的在身側握緊。
「老公?」她必須听到他的答案。
「佑佑,你先進去。」安泉只是重復這句。
「不,我不要。」童佑臻咬緊下唇,大步走向前抓住了他的手,「你跟我進去,我不要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有什麼問題我們好好談,你是我老公啊!」
「放手,吵死人了,所以我才說結婚很煩!」安泉的大手一揮,童佑臻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
「你還是識相點,不要以為憑著那張薄薄的結婚證書就可以束縛住安泉,況且他告訴我,你們要離婚了。」女人的手攀在安泉的身上,仿佛在宣告主權。
「離婚?不--不可能,你騙人。」童佑臻驚恐的顫抖著,轉向安泉問,「她騙人的對嗎?老公?」
「我們先分居吧。」看著她幾乎崩潰的神色,安泉的心有如刀割,但卻必須強迫自己不能將她擁入懷中,他好想告訴她,他這一輩子永遠都不可能跟她離婚。
「瞧,你還是快帶著兒子搬走吧,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很快就要變成我了。」女人盛氣凌人的揚起下巴,驕傲的宣告。
「你……你給我把你的髒手從我老公身上拿開,拿開!」童佑臻的理智就像斷了線似的崩潰了,她轉向掛在安泉身上的女人拉扯著,將她從車上拖出。
「你這瘋女人想干麼?放開我……啊--我的頭發……」女人尖叫著,被拖下車,跟童佑臻扭打成一團。
「佑佑,快放手。」安泉連忙想阻止。
「不,我不會把你讓給她的,我不要分居,我不要!」嫉妒與失去安泉的恐懼讓童佑臻的力氣大增,拼命扯著女人的頭發不放。
「安泉,救我,好痛喔。」女人裝柔弱的求救,但其實腳卻用力的踢了童佑臻好幾下。
「佑佑,快點住手,你會傷到她。」其實他更怕她傷了自己,安泉從沒看過妻子這般瘋狂的模樣,心疼極了。
是他將她逼成這樣的,他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錯了嗎?
「你幫她?你幫她……」見安泉站在別的女人那邊,她的心都碎了,絕望的淚水涌出了眼眶,轉而捶打著安泉的胸口道︰「你這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恨你!」
打吧,只要能讓她舒服些,他寧願被她打死。
「瘋女人,你夠了喔。」一旁的女人卻不甘方才被抓扯的難堪,在童佑臻毫無防備的狀況下,上前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使她整個人往門前的台階跌撞去。
「啊--」童佑臻驚叫了聲,隨即整個人趴倒在台階上毫無動靜。
「該死!」安泉低咒了聲,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趕緊上前查看俯在台階上的妻子。
「安泉,她是在裝死,我們不要理她。」女人還自以為自己真的得到安泉的寵愛,嬌嗲的上前向拉起他。
「滾!」他怒吼了聲,抱起了額頭不斷流血,已陷入昏迷的童佑臻怒視著她。
「呃,你這麼了?她流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死纏著你不放,所以我才會--」女人對他突如其來的怒氣慌了手腳。
「你閉嘴,你真以為我喜歡你嗎?我只是故意利用你來氣她的,若是她有半點閃失,我會殺了你。」安泉閃著殺氣的黑眸告訴她,他真的會那麼做。
「瘋子……你們全都是瘋子。」女人顫抖著身子,隨即轉過身拔腿就跑,生怕自己真的會死在他手上。
低頭查看她的狀況,心疼的看著她的傷口,研判傷口並不深後,安泉一顆高吊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就讓她恨他吧,或許,這樣她比較能接受他離開的事實。
暗忖了半晌,安泉貪戀的瞅著愛妻的臉孔,緩緩拿起了手機,撥打著黑岳的號碼……
第9章
「美國警方接到線報,破獲全世界最大跨國販毒軍火集團……」童佑臻看著報紙念著,好奇的朝火舞及黑岳道︰「真奇怪,不知道是誰破解了他們的秘密,把所有的犯罪資料都傳給了FBI,而且那個首腦還被綁在廁所里,不知道被什麼嚇傻了,變得痴痴呆呆的。」
黑岳與火舞興奮的互看了眼,「他做到了。」火舞眼泛淚光。
「我一直都這樣相信。」黑岳也難掩激動,一年了,他跟組織里的其他成員總算徹底的消滅了他們。
當初安泉說服他流下來照顧火舞跟佑佑母子,以及他的母親與佑佑的女乃女乃,一直以來他都在期待照顧好消息,如今總算是盼到了。
「你們在說什麼?」童佑臻一頭霧水的听著他們的對話。
「呃--」火舞頓了頓,笑笑道︰「沒什麼,我們只是在說一個老朋友。」
「喔。」童佑臻點點頭,放下報紙,隨即開始準備打烊。
看著忙碌收拾杯盤、擺設桌椅的童佑臻,火舞與黑岳互覷了眼。
「佑佑,如果……」火舞小心翼翼開口問,「我是說如果,安泉沒有死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童佑臻清麗的臉蛋倏地一僵,聲音干澀的道︰「我不想談他。」
「佑佑,其實--」黑岳忍不住想替安泉解釋。
「黑岳哥,火舞姐應該累了,你先帶她回家休息吧。」童佑臻打斷他的話道。
夫妻倆無奈的交換了眼神,只好把想講的話又吞回了肚中。
自從一年前,安泉打電話叫他們去醫院照顧受傷昏迷的童佑臻,並把嘉嘉托給他們之後,他就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之中。
原本他們以為童佑臻蘇醒之後會因他的離開而痛不欲生,但沒想到她卻沒有再提起過安泉,只對著吵著找爸爸的兒子淡淡的說,他的爸爸已經死了。
接著他們安排了她跟安嘉的住處,然後請她回到咖啡廳幫忙,期間他們也曾試圖跟她提起安泉,但只要一听到這個名字,她就異常的排斥--她不承認自己認得這個名字,但卻對它反應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