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驚愕,唇瓣已被一陣火熱的吸吮霸佔。
仿佛有團熾熱的火焰隨著他的舌尖灌入她的唇內,肆虐過她每一寸柔女敕的處女地,溫柔卻又狂烈的擷取她的每一寸馨香,讓她的靈魂因為這陌生的狂潮悸動顫抖。
幾乎就在她忍不住要嬌喘出聲時,那鋼鐵般的雙臂忽地松開,她的身體與唇得到自由,可粗重的喘息聲卻在彼此耳邊嗡嗡作響著。
天,他做了什麼?!
看著她水漾的雙眼迷蒙,唇瓣艷紅腫脹,白皙的肌膚泛著紅暈,就讓他幾乎忍不住要再俯身享受方才甜美的滋味。
懊死,他怎麼會這麼失控?就在停車場吻了她,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員工
易非凡懊惱的低咒了聲。正想開口,殷千夏卻先打破尷尬的沉默。
「好吧,我承認你的吻功比較了得,你贏了。」她故作輕松的認輸。
「回去吧。」易非凡僵硬的扯扯唇,聲音中還藏著那一吻造成的喑啞。
「嗯。」她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路上刻意將臉別向窗外,不敢望向那張英俊的臉龐。
天,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髒還狂猛跳動著,聲音大到讓她懷疑他會不會也听到了。
原來這就是接吻……她的唇瓣此刻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氣息,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鑽入體內,勾起她陣陣的悸動。
殷千夏思緒紊亂,完全沒發現身旁男人正悄悄的瞟向她,英俊的臉上神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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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奇怪了,他一直到現在還無法平復對自己行為月兌序的驚愕。
他從來就不是個感情用事的男人,行事冷靜嚴謹一向是別人對他的評價,怎麼會讓她這個黃毛丫頭激了幾下就做出這種失去理智的事情?
即使那個吻是她先開始的,他也不應該強化它。
但她的唇瓣是如此柔軟,滋味是他從未嘗過的香甜,那動人的馨香迄今還在他的唇齒間縈繞,勾動著他的欲念……
懊死,他在想什麼?
易非凡懊惱的爬爬頭發,緩緩打開家門,才踏進一步,一個飛躍的龐大物體就撞進他的懷中。
「汪汪——」興奮的吠叫聲透露它見到主人的喜悅。
「寶弟,乖。」易非凡拍拍愛犬的背,在它熱烈的歡迎中走入客廳。
還來不及放下包包,寶弟已經叼了顆球跟在他身旁打轉著。
易非凡好笑的看著愛犬,拿起球朝另一頭扔了去,金黃色的身影迅速的追了過去,沒一會兒又將球叼回放在他面前,咧著嘴等著他繼續跟它玩。
看著寶弟晶亮無辜的純真黑眸,腦海中另一雙相似的星眸忽地又浮上腦際,讓他忍不住莞爾輕笑。
天,這兩個家伙的神情怎麼會這麼像呢?都是一樣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憐愛。
憐愛?這種感覺他從未在女人身上找到過,怎麼一遇到殷千夏就什麼都不對勁了?
「你回來啦。」忽地,一個女人睡眼惺忪的走進客廳,長發隨意的夾在頸後。
「你今天沒帶寶弟去散步對吧?」他看著她質問。
「你怎麼知道?」女人吐吐舌,一副被逮到的心虛樣。
「你忘記你住在這里的條件了嗎?」易非凡假意板起臉。
「每天要替你喂狗溜狗嘛。」女人翻翻白眼,「真搞不懂你耶,投懷送抱的女人一大堆你不愛,偏偏只喜歡這只大笨狗。」
「汪!」寶弟抗議的朝女人吠了聲。
「知道啦,你不笨可以吧。」女人沒好氣的回應。
「在我剛回國什麼都沒有的創業階段,是寶弟陪我度過的。」易非凡在沙發上坐下,寶弟馬上靠上前,用前腳撥弄著他的手撒嬌。
「還有你失戀的時候,也是寶弟安慰你的對嗎?別忘記,那些過程我都有參與,怎麼你對我沒這麼感恩啊?」真是人不如狗啊。
「我不是讓你住在這里了嗎?」易非凡扯唇道。章蘭馨是他大學時社團的好友,他們之間的友情早已超越了性別。
「喂,我可是以當你免費的‘狗奴才’交換的。」說得還真好听,「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跟孫依琳分手傷心過度,所以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狗身上啊?」
易非凡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跟她之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當初算是他負了她。
「好好好,我也不想過問。不過,你真的都不回家看看嗎?」章蘭馨突然轉移話題。
提到家人,易非凡英俊的臉上忽地冷凝起來,「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都八年了,我想你爸就算再不諒解你也該氣消了,我看你就先低頭回家吧。」她勸道。
「蘭馨,我說了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易非凡沉聲強調。
「哎呀,其實你也不能怪你爸執意要跟你斷絕父子關系,試問有哪個爸爸對兒子去義大利自助旅行一趟回來,就突然說要放棄大醫學院改去義大利拜師學藝的這檔事感到開心啊?更別說你家還是醫生世家,你那個決定就像炸彈一樣炸翻你家。」要是她兒子這樣,她一定會掐死他。
易非凡沉默了下來。那段與家庭反目的日子的確很難熬,但是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雖然難免惆悵……
仿佛發現主人的情緒低落下來,寶弟的前腳又開始撥了撥易非凡的手,用無辜的表情凝視著他。
易非凡揉揉它的頭毛,轉移話題道︰「你還沒喂它吧?」
章蘭馨也不再強迫他繼續那個話題,攤攤手道︰「我正打算睡醒喂。」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下次再犯,你就去睡馬路。」
「嘖嘖嘖,真的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我真懷疑你除了疼狗之外,還懂不懂得憐惜女人啊!」
易非凡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殷千夏的臉蛋驀地又在眼前晃著,直到他拿出飼料倒在碗中,看到坐在地上等候的寶弟露出熱切渴望的眼神時,他再也忍不住的低笑出聲。
「怎麼笑得這麼開心?」章蘭馨好奇的湊上前查看,還以為是寶弟耍了什麼寶。
易非凡搖搖頭,將飼料放下。
沒得到允許的寶弟則是坐在原位拚命的流口水——這模樣更是像極了那天幾乎整個人貼在玻璃櫥櫃上,對著冰淇淋流露出渴切神情的殷千夏。
「呵。」易非凡又忍俊不住了。
「你到底在笑什麼?說來听听啊。」章蘭馨更好奇了。
「沒什麼,只是我認識一個很像寶弟的女人。」易非凡故意淡漠的道。
「像寶弟的女人?天,我想沒有女人會願意像一只黃金獵犬吧?是因為她手毛腳毛很多嗎?」
「不是,是因為他們都有相同無辜的神情,還有傻呼呼的個性。」易非凡扯扯唇,示意寶弟開動,得到主人的允許,寶弟馬上迫不及待的埋頭吃了起來。
章蘭馨觀察了下易非凡的神色,一抹狐疑飄上眼底。「不對喔,你從來沒有特別提起某個女人,看來這次這個女人不是露水姻緣嘍?」
「少胡說,她是我的員工。」他佯裝無聊的白了她一眼。
「員工?」這更稀奇了,「我以為你從來不雇用女性員工的。」有鬼,一定有鬼!
「你果然是小說家,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他走去倒了杯水喝,拿了寶弟的球以及一些東西又走了回來,「寶弟走,散步去。」他拍拍吃完飯等在一旁的寶弟,領著它走了出去。
殷千夏特別嗎?走在路上,易非凡腦海中又浮現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還有那雙蒙的星眸,一種莫名的騷動忽地在體內流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