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因為她高傲的個性而閃躲,然後再在背後說一些閑言閑語,批評她不夠溫柔賢淑;也不會強忍著大少爺的脾氣安撫地,虛以委蛇的假體貼,說不定婚後就兩樣了。
子霖該讓就會讓她,不想讓時,也會跟她斗嘴……她喜歡跟他斗嘴,有趣極了。
她一定喝太多了,子霖也一樣,到後來他們都亂干杯,也搞不清楚喝了些什麼酒,只知道有點茫,兩個人都不能開車,結果想散散步醒個酒,卻偏偏遇上天公不作美,把他們淋成了落湯鳴。
「你難得乖順一點會怎樣?當女人就是要听話。」江子霖皺起眉頭,她都抖成這樣了還逞強。「叫你穿上!」
「不要!誰說當女人就要听話?我跟乖順扯不到邊!」還討厭別人拿這種無謂的傳統觀念壓她,哼!
「你就是這樣才沒人要!」江子霖大概也喝多了才敢說這話,不過句句屬實啊!
「我沒人要?最好是,我明天就打電話給正清,我看他要不要我!」她撥開黏在臉上的濕發,一臉得意的模樣。
喜歡她的人可不少,即使她個性烈了些,可愛她這種性子的大有人在。
江子霖聞言,立刻沉下臉。
什麼正清?他怎麼從來沒听過這號人物?
「還有誰呢……Peter、Joe,我打賭小貝也是……」何繁鈺醉醺醺的數著自己的指頭。
「那是些什麼人?」他覺得自己的酒像是醒了一大半,「我怎麼從來沒听過?」
「哼,再怎樣我還算是個美人吧?有人追,很正常啊!」她眨了眨眼,醉眸中帶著一股魅惑的性感。
「最好是。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他不悅的拉過她的手臂。這女人白紗下穿著紅色內衣,擺明了是在誘惑人!
「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說我沒人要嗎?這會兒怎麼變成你的未婚妻了?」她腳步不穩的幾乎貼上他的胸膛。
江子霖緊皺著濃密的劍眉。這女人再凶再悍、再甜再美,都是他一個人的!
天底下有誰比他更適合她?她這個自尊心比男人還強的女人,只有他能與之匹敵。
她的每一種神情、每一個笑,甚至是每一次發怒的模樣,都只準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全世界只有我能要你。」他沉著嗓音,眸子炙熱的落在她的唇瓣上。「其他人都給我滾到一邊去!」
何繁鈺瞅著他,雙手貼著他的胸,濕透的襯衫下是健壯結實的胸肌,她大膽的撫模上去,貼上他濕漉漉的身體。
每次面對他,她才會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才會知道自己跟一般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會為了一個男人迷醉,一樣會為簡單的話語沉淪。
看出他眼底的,她抬高下巴,紅唇掛上挑逗的笑。
十六次約會,總算能做做別的事了。
平時性子急躁的江子霖,現在卻反而慢了下來,他凝視著她的唇,彷佛想把它吞噬般,指頭緩慢的描繪著她的唇型,輕柔的不像平時給人的感覺。
「你對于女人的唇,只喜歡觀賞嗎?」她輕聲呢喃。
江子霖沒給她再次調侃的機會,狠狠的攫取了她。
頓時天雷勾動地火,雨再大再冷也澆不熄燃燒旺盛的火苗,她放任自己的情感奔馳,享受著被吻與被愛的滋味,在喘息間吸取所有令人心跳加速的因子。
她甚至忘記是怎麼回家的,他們又是何偷偷模模的進門不讓別人發現、如何鑽到三樓的房里、如何迫不及待的卸下彼此的衣物。
當然也忘記很多應該注意的事,例如首先就不該回家做這檔子事。
若是他們沒忘,也就不會在隔天一早被女乃女乃「人贓俱獲」了。
「起床了。」
有人在說話……
「起床了。」
好像真的有人在說話。
何繁鈺睜開惺忪雙眼,頭很重,而且有人在她身邊嗡嗡嗡嗡的叫著。
眨了眨眼,她發現眼前一片肉色,有片光滑的肌膚袒露在自己面前,正規律的起伏著。
她像是被誰圈著,忍不住依戀的偎上那片胸膛,她還沒完全醒來。
身邊的男人似乎被她的動作給喚醒,迷蒙的睜開眼,瞧見棕色的鬈發披散在他的手臂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低頭吻上那秀發,把臉埋在發絲里頭。
「嗯……」她向上看去,見著了他那張俊臉。
「醒了?」清晨的他聲音沙啞,另有一番性感。
有力的手臂一收,確定了臂彎當中有個光果的人兒,讓他覺得相當滿足。
「好累。」她自腰際被人往上抬挪,硬是來到了他面前,貼著他的鼻尖,「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啊?」
「你為什麼會這麼累呢?」他緊盯著她的唇,怎麼看起來有點兒干?啊,缺乏滋潤。
想著,他就吻上了她的唇。女人的唇要水女敕水女敕的才誘人,尤其是被吻到紅腫之後的水女敕,更是極品。
何繁鈺腦子雖然脹脹的,但沒糊涂到忘記昨夜發生的事,她是喝了不少酒,但神智還算清醒,至少知道他們的第一個吻在很沒情調的路邊發生,然後一路模回家。
至于怎麼讓他模上床的過程,她有點記不清楚了,只記得他的吻燙人,熨燙著她每一寸肌膚,那歡愉的感覺充塞了每一個細胞,令她忘我的享受他炙熱的撫觸與親吻。
當然她也沒閑著,這種事得公平對待,她也挑逗了他的全身上下,連該是害羞的地方也沒放過。
結論是兩個人同時到達喜悅的極致……三次?四次?還是到天亮才睡?她忘記了。
她喜歡他的吻、他的方式,甚至是他的身體。
「好了,我還要再多睡一會兒,你別吵我。」她指著他的鼻尖,「安分守己點,乖。」
「很難,現在是早上……我身上有個部位特別清醒。」他刻意摟緊她,讓她感受一下某個挺立的。
「喂,我很累了耶……你還要繼續啊?」她紅著臉打他,「不行,等我睡飽了,再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三百?」江子霖認真考慮起來。忍一時之火,可保百年身啊!
瞧見他思考的模樣,何繁鈺羞得咯咯笑起來。還真的三百回合啊,只怕他要虛月兌而亡,她瞎扯,他還當真。
「成交!」他珍愛的摟著她,「你快睡,睡醒了砸門再大戰三百回合。」
「呵呵呵……還真的咧!」她笑得很甜,甜到跟蜜一樣化不開。
江子霖寵溺的擁著她,此刻的他的確也還很疲累,休息才是上上之策。
昨夜的一切跟夢一般,他狂熱的索取她的身體,吸取屬于她的每一寸芬芳,早在更早之前,他就想要品嘗她倔強的唇瓣,吞下她小巧的身軀。
她的好強個性非常能激發他身為男性的本能——征服與佔有,讓他獲得多重滿足。
身體的契合一點也不輸給心靈上的默契,他幾乎不想歇止的要著她,深深的戀上她的叫去。
「難道江先生不怕精盡人亡嗎?」
有個聲音穿了過來,何繁鈺眨了眨眼。怎麼好像剛剛也是這個聲音在說話?
「你剛說了什麼嗎?」江子霖閉著眼,還一臉幸福陶醉的模樣。
「我?」何繁鈺忽地瞪大眼楮,一瞬間她全醒了!
不會吧!她趕緊撐起身子,倉皇失措的往床尾看——「女乃女乃!」
是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正帶著詭異至極的笑站在床尾,瞧著她那死都不要商業聯姻的孫女,這會兒正跟她說死都不想嫁的男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
「女乃女乃?」江子霖完全在狀況外,「你夢游啊?」
「我女乃女乃!」她急著轉過頭瞪他,不客氣的拍打他的臉,「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