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的祭品 第17頁

而方夢琳的年紀應該和她差不多,叫她姊姊似乎太牽強了,當然,秋水灩知道,這句「姊姊」,根本無關年紀。

她冷眼看著方夢琳將半果的身子貼回嚴昊身上,媚眸閃過一抹苦澀,但她沒讓半點情緒表現在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冷聲說︰「我沒那福氣當你的姊姊。」

方夢琳帶笑的臉一變,委屈的對嚴昊抱怨,「嚴爺!你听,秋姊姊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呢……人家都沒怪她打擾我們的‘好事’,她倒是先擺起臭臉讓人瞧了呢。」

秋水灩雙拳緊握,沒理會她,而是看著嚴昊,低聲說︰「把我放開,就沒人會打擾你們了。」

嚴昊卻不動,反倒是抬起眸,對方夢琳說︰「到外面等。」

「嚴爺……」方夢琳不肯,扁著嘴正要拒絕,卻在嚴昊冷然的注視下,咽下了尚未說出口的話,乖乖抱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瞪了秋水灩一眼,甩頭離開。

房門一關上,秋水灩便要掙月兌他的懷抱,然而嚴昊強健的臂力卻讓她無法動彈。

「你在生什麼氣?」嚴昊勾起了一抹笑,他挑眉,在她耳畔低問︰「因為我抱別的女人?」

她的反應讓他愉快,這代表她的心底,的確有他。

「我沒有!」秋水灩身子一僵,回答極快,「你抱著我做什麼?外頭不已經有個女人在等你了?快放開我……」

心事被拆穿的狼狽感瞬間將她掩蓋,讓她更想逃離這荒謬的窘境,于是她雙手並用,用力的扳著他的手臂,卻依舊徒勞無功。

「你也是我的女人,難不成我不能抱你?」薄唇刻意掃過她縴細的頸子,在上頭摩挲輕啃。

他話里的刻意,讓秋水灩感到憤怒,一顆心卻更加苦澀。

在僵持了一會後,她終于不再掙扎,軟下雙臂,閉上雙眼,像是放棄了,隨他擺弄,讓他的雙手游移在她僵直的身子,熟悉的撥弄她的敏感地帶。

「把眼楮睜開。」他命令。

她卻不肯,甚至將臉給轉向一旁,不願面對他。

她的不馴像是惹惱了嚴昊,他用力扳回她的下顎,重重啃咬她粉潤的細肩,在上頭印出明顯的牙印。

秋水灩卻仍然無動于衷,盡避他的動作粗魯,盡避他弄痛了她,她還是像個木頭女圭女圭,不掙扎也不睜眼,直到她感覺到那啃咬她的唇齒,印上她的唇……

她驀地睜開眼,下意識的用力的揮了他一巴掌。

「——」

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無聲的書房,那一巴掌,讓嚴昊眯起了深幽的黑眸,秋水灩則是白了臉色,瞪著自己的手,退出他松開的懷抱。

她不是故意要打他的,她只是……

不想他用沾滿別的女人氣味的唇來吻她。

「我……」不是有意的……她想道歉,卻說不出口。

嚴昊俊顏陰霾滿布,舉起手,緩緩的撫著那被她打過的臉頰。

他靜靜凝著她蒼白的嬌顏,這沉默像是周遭的空氣瞬間全被抽離一般,讓秋水灩感到有股窒息的壓迫感。

終于,她受不了這無聲的寂靜,艱難的開了口,「我很抱……」

她的道歉沒能說出口,嚴昊已早一步打斷她。

「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明天,盧管家會送你回沈府。」他語氣極輕的說完,不再多看她一眼,打開房門,攬著在門外等候的方夢琳離開。

在離開之前,方夢琳甚至回過頭,挑釁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得意,讓秋水灩雪白的臉色更加慘白。

他要將她送回去?

是嗎……終于……嚴昊對她終于倦了嗎?

這曾經是她日夜期盼的事,然而這一刻,她心中漲滿的,卻是幾千、幾萬個不願。

她不想離開這里,不想離開那冷酷無情的男人……

然而她並沒有追上去,沒有懇求、沒有哭泣,即便她的一顆心,早已碎成了無數碎片……

第7章(1)

她離開這天,上海落下了今年第一場雪。

鵝毛般的雪花,一片片灑落在秋水灩單薄的身子,然而她卻不覺得冷,站在那曾經被她視為牢籠的大宅前,任雪花濺落,慢慢覆蓋她的發、她的肩,及那張淒然苦澀的嬌顏。

「秋小姐,請上車。」等候多時的盧管家打開車門,對她的態度依舊恭敬。

再次深深凝望這或許再也不會踏入的華麗建築,她轉過身,坐上車。

車子緩緩駛過被銀白色彩點綴的兩長排梧桐樹,如來時一樣,通過了大門的守衛室,離開這她待了三個月的地方。

一路上,她都沒看窗外的景色,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盯著她脖子上,那閃著幽亮光芒的黑鑽項鏈。

嚴昊很大方,他允許她帶走他送她的所有東西,不管是為她量身所制的衣服,或是足以在上海買下好幾棟華宅的昂貴首飾。

但她一樣都沒拿,只帶走她來時拎著的那只小皮箱,以及她現在脖子上的項鏈。

這項鏈是嚴昊送她的所有物品里最昂貴的一樣。

純淨到幾乎零瑕疵的頂極黑鑽,是他在法國知名的競標場標下的,所花費的金額,據說十分驚人。

然而她會帶走它,卻不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因為這條項鏈有個名字,叫做「情人的眼淚」。

或許是它酷似水滴的外型,讓它博得這美麗又浪漫的名字。

一開始,她的確是膚淺的受名字所吸引,而時常配戴,但讓她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讓它不再離身,卻是因為嚴昊的一句話——

情人的眼淚……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覺得它非常的適合你,果然,只有你,才能襯托出它的美。

那時的她昏昏欲睡,卻記得嚴昊攬著她,把玩著那黑鑽,語氣帶點驕傲,卻又溫柔的低喃。

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無意識的因為這句話,連睡覺都不曾將它拔下……

心,驟然一痛。

她緊掐著手中的黑鑽,用力的甩著頭。

不要想了!她告訴過自己,在踏出那間大宅之後,就不要再去記起待在那的一切。

她要忘了那一切,就當作那三個月只是一場夢,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嚴昊的男人。

只有忘記,她才不會感到痛。

「水灩!」

激動的叫喚在遠處響起,她一回神,就看見沈震那既驚又喜的臉印入眼前。

望著周遭熟悉的街景,她才發現,原來她早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沈家。

「你終于回來了!」沈震快步朝她走來,就要將剛下車的她攬進懷中,然而秋水灩動作更快,向後一閃,避開他熱情的擁抱。

她的閃躲讓沈震一雙手僵在半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那尷尬卻無法掩飾他此時高興的情緒。

「秋小姐,那麼我先走了。」將秋水灩的行李交給沈府的人,盧管家朝她一頷首,便上車離去。

看著那消失在路口的車子,許久,秋水灩才回過頭,對上沈震那帶笑的臉。

「累嗎?要不要吃點東西?還是要先休息?」他溫柔的睇著她。

秋水灩沒有回答,像是沒听見他的問話,直接越過他,問著為她提行李的黃管事,「老爺在嗎?」

黃管事一愣,才答︰「老爺在書房,但是……」

她沒等黃管事將話說完,便直接往書房方向而去。

听她要找父親,沈震臉色古怪,連忙跟上,「水灩,你找爸有什麼事?爸現在有客人,不方便見你……」

然而秋水灩還是不理會,自顧自的來到沈瑋真的書房,敲了兩聲門,便直接開門進房。

房內的三人同時一愣,像是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入,而秋水灩在看見那所謂的客人,其中一個竟是程雅芝時,淡然的臉色也閃過一抹驚訝。

身為主人的沈瑋真率先反應過來,臉色一沉,「沒人跟你說我有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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