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的祭品 第27頁

他挑高眉,坐在床沿,將她輕攬入懷,「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再將我當成犯人一樣看管。」

這半個月來,嚴昊只差沒用條繩子將她給困在床上。

沒錯,她傷的是月復部,行動或許會有些不便,但還不至于連下床上廁所的力氣都沒有,他卻堅持抱進抱出,讓她的雙腳連地都沾不到。

他的專制讓她悶壞了。

「你當然不是犯人。」他輕笑,糾正她,「而是病人。」

「我說過,我好多了。」她再次重申。

她的傷口早已結痂,只要不用力扯踫,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感覺,他這樣過度保護,讓她感到無力又無奈,偏偏又拿這霸道成性的男人沒辦法。

「你痊愈了沒,不是你說了算,而是醫生。」他輕啃她白玉般滑女敕的耳垂,輕聲又說︰「而醫生剛好來過,他說你至少還得靜養半個月。」

半個月?!

扁想象還得在床上躺上半個月,秋水灩一張俏臉當場青了一半。

不滿的避開他挑弄的唇,她瞪眼說︰「不公平,你受的傷明明比我嚴重,憑什麼你只休養一個禮拜就能外出,甚至能去參加宴會,而我只能乖乖待在床上,還要再躺上半個月?」

「因為我是男人,而你,是嬌弱女人。」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黑眸極具侵略的凝著她,長指輕刷過她緋紅的臉頰,低啞又說︰「然而我卻讓眼前這嬌弱的女人給救了一命,你說,在確定她的傷完全痊愈之前,我是不是該細心照料,對她的一切負責?」

他低沉的嗓音、曖昧的語調,讓秋水灩當場紅了臉,但她仍不甘示弱。

「我並不嬌弱。」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會是。

「在我眼里,你是。」他傾身,在她紅潤的唇上印上一記輕吻,細啃著,「如果不想當溫室里的花朵,你應該學著听話,不該自詡是女英雄,為我擋槍。」

第10章(2)

他的話狀似戲謔,但秋水灩可沒漏听那話里濃濃的火氣。

看樣子,他還沒消氣呢……

唉!

美眸滴溜溜的輕轉,她攬住他的頸項,主動送上紅唇,柔聲說︰「我不是女英雄,也不是溫室里的小花,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甘願為自己所愛的男人犧牲一切的普通女人,包括我的性命。」

她深情的告白並沒有換來嚴昊的感動,反倒讓他俊顏一沉,嚴厲的說︰「我可以讓任何人為我犧牲,就你不行。听著,我不準你再做這種蠢事,連想都不準想。」

「為什麼?」他的反應讓秋水灩柔了眉角,「為什麼就我不行?你嫌棄我?」

嚴昊抿唇不語,而是用墨黑的雙眸瞪視著她。

他的不悅讓秋水灩心頭泛暖,突地轉移話題,「你知道嗎?在我中槍倒地那剎那,我以為這一次真的死定了。」

感覺到他身子倏地緊繃,她揚起笑,又說︰「當時我想,在我死之前,有個問題一定要問你,否則,我死也不會瞑目。」

將他僵直的身子壓至身旁,秋水灩將頭枕在他胸口,低聲問︰「你為什麼要將我送回沈家?」

黑眸瞬了瞬,他反問她,「你問這做什麼?」

「我不該知道嗎?」美眸微揚,她探究的凝著他的側顏,「一開始,我的確以為是你厭倦了我,所以才將我送回沈震身邊,但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嚴昊不要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甚至為了逼她回沈家,而口出惡言?

她不是聰明的女人,但也不笨,一開始是因為太過難過,才會沒想清嚴昊這麼做,其實是有他的目的。

經過在狩獵場的那一夜,以及她偷听到他和沈瑋真的對話之後,她就一直有個想法。

她猜,嚴昊一定是得知了沈瑋真的計劃,而這事又牽扯上狡獪的日本人,她若繼續待在他身邊,只會為他增添麻煩。

也或者他這麼做,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

再怎麼說,當時的她名義上仍是沈震的未婚妻,將她送回沈家,第一,沈瑋真只能放棄利用她的念頭;再者,可以杜絕程雅芝找她麻煩。

當時情況尚未明朗,沈瑋真在暗,而嚴昊在明,加上沈瑋真和程忠俊的合作關系,待在沈家,確實比待在嚴昊身邊安全得多。

嚴昊這麼做,並不是厭倦她,而是想保護她。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想的是不是對的?其實……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在你心里,是在乎我的?」

其實她根本不用問,她很清楚嚴昊是在乎她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赤果果的將她的心、將她對他的情感給了他,讓他知道她可以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但知道歸知道,她還是希望身旁的男人能有所表示,畢竟這是每個女人都企盼的,不是嗎?

看著她盼望的嬌顏,始終繃著俊顏的嚴昊只是抿唇,不回答,過了許久,才像是很勉強的吐出一句,「我只是嫌麻煩。」

沒錯,他在乎秋水灩,在乎的程度,就像她對他一樣,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他的性命。

但他說不出口,對已習慣長年隱匿自己情緒的他而言,這等同告白的肉麻話,就算到死,他也不可能承認。

「是嗎……」他的回答讓秋水灩嬌顏一黯。

雖然她早料到這高傲的男人不可能輕易松口,但她難免感到失望。

她落寞的模樣讓嚴昊變了臉,他暗咒一聲,舉起手,輕柔的覆住她的肩頭,正想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秋水灩卻早他一步開了口。

「嚴昊,你記不記得我進嚴府那天,你曾答應我一件事,現在我可以要求你履行當時的承諾嗎?」

「什麼承諾?」不管她要什麼,只要能撫平她現在低落情緒,他都會答應。

啞著嗓,垂著睫,她接著又說︰「你說,只要在三個月之內,我愛上了你,你就放我離開,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嚴昊沒想到她所謂的承諾竟會是這件事,黑眸危險的眯起,他霍地一個翻身,將她困在身下,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你想離開?」

秋水灩揚起媚眸,美麗的瞳眸里,有著淡淡的哀傷。

「你不是說過,當我愛上你,也就是你厭倦我的時候,而你剛才也說了,將我送回沈府,只是因為嫌麻煩,既然如此,我何必繼續賴著?」

她不想逼他,但至少,嚴昊得讓她更靠近他的心。

然而眼前傲氣的男人卻依舊不語,就這麼瞪著她,什麼也不說,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他那模樣讓秋水灩極輕的嘆了口氣,推開他僵直的身子,就要下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現在就走……」

她話才說一半,縴細的身子便讓人用力扯了回來,接著,那熟悉的薄唇覆來,重重吮啃著她的唇、她的肩……

「嚴昊……」她試著抵擋,力氣卻像小貓,「你這是在做什麼,快停……」

「休想……」他並沒停,而是傳來十分模糊的一句話。

「你說什麼?」她沒听清楚。

她的問話似乎惹惱了他,直到秋水灩嬌媚的出聲,他才抬起頭,用霸道且不容拒絕的語氣,將剛才那模糊的話語重復一次。

「你,秋水灩,這輩子休想離開我嚴昊的身旁,一步都別想!」

這強硬的宣言讓秋水灩笑了。

縴細的雙臂輕攬他的頸子,她得寸進尺的反問︰「為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充其量不過是你暖床的女……」

嚴昊沒讓她將話說完,便再次傾身吮住她的唇,濃烈的、熱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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