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餓如狼 第8頁

「跟他說,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趕快離婚就好。」她淡淡的說。

「那爸媽那邊呢?你有想好要怎麼解釋了嗎?」

「早晚他們都會知道我離婚的這件事,所以我也沒打算瞞著他們,等過幾天,我再好好的跟他們解釋,個性不合,我想會是個很好的理由。」

可以想見的,草率的結婚離婚會讓爸媽難以接受,一頓責罵是免不了的,但對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一年的婚姻,讓她明白了很多事情。

愛情,不只甜蜜也傷人,她用淚水付出代價,學習到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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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向槐終于處理完這一季該處理完的問題,還將幾個重大的Case安排妥當後,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一踏進屋里,滿室的黑暗與寂寥讓他有點不能適應,他才突然想起前幾天妻子提出離婚,而他也委托律師處理了。

將身體沉入柔軟的沙發里,他拿起手機打給律師。

「黃律師你好,我是嵇向槐,想跟你談談有關于離婚的事情。」

他疲累的閉上雙眼休息,耳邊听著律師跟他報告與單水瑤的接洽過程與處理事項,直到討論到贍養費的問題,他才猛地睜開眼,沉聲問道︰「你剛剛說她什麼都不要,只要求以最快的速度離婚?」

不知為何,他听見這番話時,心中莫名起了騷動。

听到單水瑤如此想擺月兌這段婚姻,或者該說是擺月兌他的時候,他忍不住有種怒氣與類似惶恐的感覺涌上心頭。

後來,律師又說了什麼,他已經沒有心情听了,只是機械化的道了謝之後掛斷電話。

即使面對一室的黑暗,他也不想起身去開燈,該是疲累到沾枕即睡的身體,不知道為何,在听完律師的電話後,他閉上眼卻再也無法入眠。

律師的動作很快,第二天早上就通知他們準備好資料及印章,到戶政機關辦理注銷結婚。

嵇向槐很早就到了戶政機關的門口,他心中有種莫名的渴望,想要見到她。

可笑的是,還沒離婚前,有時候他為了工作可以整天泡在工作里三四天不見妻子,現在決定要離婚了,他卻想見她想得要命。

約定時間到的前一分鐘,他才看見單水瑤讓她娘家的司機載來,她一身的黑,黑色短袖棉衫外加黑色的單寧長褲,蒼白的臉上掛了副大大的粗框眼鏡遮住了整張臉,像是在哀悼著什麼。

「水瑤。」他先釋出善意的打著招呼。

她連看都不看他,逕自從他身旁走過,與律師一同進入戶政機關里,像是要展現她迫不及待想要離婚的決心。

她的忽視讓嵇向槐也惱了,直接跨步追在她身後,兩人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妥了離婚登記。

依舊是一前一後的走出,單水瑤快步的走出他的視線,他心里頭突然一陣慌。

「水瑤──」

他想拉住她,告訴她,他們可以再好好談談,他們即使當不成夫妻還是能夠當朋友……

只是,她沒再停下腳步,以很快的速度上車離去。

他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心像空了一大塊,楞楞地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伸手抓到的只是布滿塵土的空氣,直到這時,他才陡然頓悟了自己的心情。

其實他們都在這個婚姻里做了傻事,他以一個人的生活態度去過兩個人的生活,她則是隱藏了真正的自己來和他相處,最後誰都無法體諒誰,誰也都沒辦法去說服自己在這段變質的婚姻中還愛著對方。

只是,如果真的不愛了,那他心中那莫名的空虛與疼楚又是從何而來?

第四章

一年後──

一間小巧的法式家庭餐廳,在庭院茂盛的植物包圍下,木制的圍牆讓它看起來充滿了法國鄉村的古樸味道。

圍牆上,掛了一塊渲染了淡淡色彩的壓克力招牌,以簡單的雷射刻字寫上「Elaine」,就是這家餐廳的店名,圍牆旁的推門上掛著鈴鐺,每當客人來訪的時候,會發出輕巧的鈴聲,通知店主人有客來臨。

這間法式家庭餐廳,是在三個月前才剛整修好開幕,整家餐廳里除了兩個服務生以外,全都是女性,而老板更是常常晃著她長長的馬尾,笑著穿梭在內外場間,以熱情的笑聲招呼客人。

當然,道地的法國料理,還有高貴不貴的價格,輕松的用餐環境,讓Elaine開幕至今,生意是越來越好,到了巔峰用餐時間,常常是一位難求的盛況。

窗外,綠色的扶疏植物在夏季南風中搖曳,昏黃色的用餐空間里,充斥著食物香味還有客人的笑聲和談話,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單水盈坐在窗邊的位子忍不住如此暗忖著。

「嗨!姊,來了怎麼沒要小汪他們叫我一聲?我可以讓他先幫你送幾塊Macaron配點茶喝,讓你打發時間。」單水瑤瞄到姊姊的身影,拉了椅子坐下,俏麗的小臉上有著忙碌的汗水。

看著妹妹一臉笑意的臉,單水盈有些感嘆,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事情。

一年前,當離婚的事情爆發開來之後,父母急忙趕回來,水瑤什麼都不肯多說,只是不斷的跟父母說對不起,讓單家夫婦即使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後來水瑤決定出國散心,沒想到,她落腳法國之後,在當地認識了一些好朋友,也開始對法國料理感興趣,她大概在法國待了半年後返國,曬成蜜色的肌膚上掛著爽朗的笑容,宣布說她要開間法式餐廳,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一時的興起,沒想到這家餐廳卻被她經營得如此有聲有色,也讓這半年來為這個小女兒擔心的父母稍稍放下了心。

「別忙了。」單水盈手帕遞給她,笑著道︰「你沒看你的服務生每個人都忙到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別再增加他們的工作量了。」

噘著嘴,看著忙得頭昏眼花的服務生們,單水瑤調皮的笑了,「呵呵~我們這里的至理名言是,‘女生當男生用,男生當畜生用’,不過忙了一點而已,沒什麼的。」

幾個剛好走過的服務生,听到自家老板這麼說著,都忍不住投以哀怨的眼神瞪著她。

單水瑤即半點出不引以為意,仍舊招搖的笑著,只差沒轉過頭去扮個鬼臉。

看著她俏皮的模樣,單水盈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或許她真的可以放心了,雖然才過了一年,但是妹妹已找回過去的開朗還有自信,現在的她,看起來真的很好。

「姊,听說最近有人追你追得很勤?」單水瑤眨著調皮的大眼,單刀直入的問。

听女乃媽說,最近家里的花像是不要錢一樣拚命的送,肉麻的卡片一張寫過一張呢!

翠水盈微微泛紅了臉,「哪有……別胡說了。」

「喔喔!看來那個章醫生真的有兩把刷子,讓我像仙女的姊姊也受不了強烈的攻勢動了凡心嘍!」

「別胡說了,我今天來……是有點話想跟你談談的。」輕咳了幾聲,單水盈紅著臉想將話題給轉開。

「談談?姊,怎麼了,怎麼突然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說話啊?」

「那個……昨天晚上,嵇向槐又來我們家了。」

水瑤自從法國回來之後,就買了間公寓自己在外面住,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

單水瑤楞了楞,好一會後才故做不在乎的開玩笑道︰「喔?他去我們家做什麼?昨天我們家有辦宴會嗎?怎麼我不知道,該不會我受到排擠了吧!」

單水盈看著她臉上若無其事的表情,小心斟酌的說︰「他……昨天不是第一次來,其實之前他也來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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