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剛她僅穿著一件大棉T來開門,那白色的布料根本就遮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甚至他還可以清楚看見那挺立在衣物下的粉女敕紅莓,修長的白皙長腿也露出大半誘人的白女敕……他下月復忍不住涌起一股急促的。
嵇向槐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對于前妻身材的過多幻想,然後平穩的回答她的問題,「沒有,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有其必要性的。
她和他,現在只是朋友,所以他應該讓自己保持純潔的心態來面對她,而不是想著該怎麼剝光她。
「真的?」她很懷疑。
「真的。」
「那你先到客廳去,我要換衣服。」
「嗯,我到客廳去等你。」現下的他的確也不適合繼續留在充滿她氣息的臥室中。
走到客廳,他拿起桌上的雜志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心里卻不斷想著自己近來莫名其妙的舉動。
那天,兩人定位為朋友關系後,他想她一定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的,否則不會在他隔天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會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是感到無比訝異的。
離婚,對于一向要求完美的他來說無疑是人生的污點,對于她,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早已沒了感情。
只是……離婚之後,他卻開始搞不懂自己的行為。
在路上尋找著和她相似的背影,夜晚,她臨去的那番怒吼不斷回蕩在心中,甚至現在,他竟然還主動的想要與她維持著朋友關系,不但殷勤的打電話聯絡感情,還定下今天的約會。
他想,他或許真的是腦筋哪里不對勁了。
「我好了!」一邊綁著馬尾走出房間,單水瑤有點不自在的說。
嵇向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然後再看看手上的腕表,確定時間沒在他發呆的時候流失得太過迅速。
「才十分鐘就好了?」依照過去他等待的時間,至少都要半個小時。
「十分鐘就很夠了。」單水瑤明白他驚訝的原因,不疾不徐的解釋,「今天不是說要去騎腳踏車嗎?所以簡單上個防曬和淡妝就夠了,不花時間的。」
以前為了維持完美的妝容,每次出門總要花個三十分鐘,離婚後,她回到最簡單的生活方式,常常出門時只做防曬就夠了。
「那你的衣服?」嵇向槐看著她身上看不出品牌的衣服。
他從未看過她穿過褲裝或者是牛仔褲,但是現在的她,上半身穿了件畫著奇怪女圭女圭的衣服,下半身也只搭了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這個?」單水瑤拉著身上的T恤,開朗的笑著,「這個是我之前去夜市買的,一件二九九,我一次買了三件,老板只算我七百五十元,超劃算的。」發現他驚訝的表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在他面前說了多麼可笑的話。
她竟然忘記這男人非名牌不穿,尤其身為他的女伴,他唯一接受的只有飄逸而優雅大方的裙裝。
而她今天的穿著不符合他的穿衣哲學也就算了,還跟他炫耀夜市買來的地攤貨?他下一句話應該就是要取笑她的品味低下了吧!
沒想到,嵇向槐由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露出微笑,真誠地說出了讓單水瑤感到不可思議的評語──
「你今天穿這樣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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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穿這樣很美……你今天穿這樣很美……
坐在公園里的草地上,單水瑤一臉恍神的看著遠方,腦子里不斷重播著出門前他說的那句話。
這跟她認識的嵇向槐會說的話完全不一樣。
「到底他說錯還是我听錯?」拍著頭,她苦惱的想著。
手里拿著兩罐礦泉水,嵇向槐從公園那一端的人行步道走來,突然停在路邊,看著坐在草地上的單水瑤,他心頭一震,滿滿的疑惑盈滿心頭。
重逢不過幾天,他幾乎快要以為當初嫁給他跟現在他所看到的女人不是同一人。
以前,他從沒看過她的小會坐在任何不叫做椅子的地方上,更不用說草地了。
陽光下的她,少了不健康的白皙,運動過後的她,臉龐上染著紅暈,修長的四肢癱在草地上,完美的線條看得出常運動所雕塑出的成果。
到底是他從來沒有好好的認識她,或者是她根本就沒有用最真的這一面來面對他?
單水瑤不經意的轉過頭來,看見他傻站在不遠處,連忙朝他招手,「這里這里!我好渴喔!」
瞧!這又是一個不同,之前她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大剌剌的喊著他。
現在的她,自然、天真又自信,她不拘小節,有自己的想法,隨興得教人羨慕,總之她與之前那種充滿氣質的大家閨秀是完全不同了。
他會討厭這樣的她嗎?嵇向槐忍不住這樣問著自己。
雙腳往她走去,將冰涼的礦泉水遞給她,她接下的瞬間,對他嫣然一笑。
那笑靨,像是夏目的陽光,美麗得足以融化任何人的心,讓他心頭狠狠的一震。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她紅撲撲的雙頰,黝黑的深眸望進她疑惑的眼里。
不用任何的思考,答案如此清晰,在他心里,他根本沒辦法厭惡這個天真隨興的小女人,他覺得,他似乎又重新喜歡上這個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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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朋友重新做起,誰也沒有去預想將會如何發展,但是他們相處的時間卻開始慢慢增加。
先是兩人假日的時候,會相約出去運動,或者是窩在她家里悠閑的看書、看片子。
後來,嵇向槐不只在假日時會找她,也會到她的餐廳里去,藉著公事用餐的空檔,與她聊上幾句。
兩人的相處模式在彼此都沒有自覺之中,漸漸有了種老夫老妻的淡然與默契。
某個炎熱夏日的午後,單水瑤剛晾完洗好的床單,一走進涼爽的客廳,就看見一幕讓人感到溫馨又好笑的畫面。
嵇向槐因為早上幫忙她移動書架而累極的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多多也因為冷氣的吹拂下,昏昏欲睡的窩在他身邊,見到她也只是悄悄抬頭看了一下,然後又低下頭窩回去。
躡手躡腳的,單水瑤靜悄悄的靠近那一人一犬,打量著他的睡顏,她有些猶豫的伸出手想撫去他眼下的黑眼圈。
這陣子他在工作與她這邊兩頭跑,常常一天休息不到幾個小時,黑眼圈都越來越重了,他卻像是沒注意到似的,老是淺笑的要她別在意。
他陪著她聊天,陪她出門騎翠車,陪她下廚做家事,甚至連多多他也細心照料,在她忙著餐廳的事時,幫多多洗澡陪它玩,多多現在越來越黏他,幾乎快不把她這正牌主人給放在眼里了。
輕嘆了口氣,她手指輕輕地劃過他的臉龐,小心的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他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呢?
重逢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會對他沒有好臉色,他也會將自己當作陌路人,只是一時的錯誤讓他們滾上床,為了避免尷尬,只好以朋友關系來面對彼此。
當時,她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所以當她接到他第一通電話時,才會顯得那麼驚愕,畢竟她真的沒想過,一對離婚的夫妻還能當什麼朋友。
而這陣子以來,他做的已經超越了朋友界線的溫柔,她不懂,也很迷惑,不明白為何在離婚之後,他會對她這樣一個不符合他標準的女人給予那麼多的溫柔?
她敢說現在的她是百分百的自己,隨興自由的過生活,完全沒有名門淑女該有的樣子,而這樣的她,卻得到他更多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