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公寓2號男 第18頁

她的問題馬上讓他臉紅紅,明顯想到某個禁忌領域,但他仍嘴硬的回答,「不要問我。」

還害羞咧!他們第一次回他家玩滾滾樂的時候,怎麼沒看他臉紅害羞,現在才在裝純情少男會不會太晚了點?

「我說你來日本好幾天,一直在忙研討會的事,好像都沒有好好享受一下這間旅館的設備對不對?」突然把話題轉開,她抿嘴淺笑,「反正現在你也睡不著,要不要去泡一下溫泉?我們房間外面就有專屬我們的溫泉池喔!」

「我……」厲振國為難的看著她,天知道他對泡澡沒多大興趣,而且一個人泡在熱水里一、二十分鐘,只讓他覺得自己像顆被煮熟的水餃。

但是提議人可沒放過他,推著他走到更衣室拿泡湯用的東西後,將他推出去。

「好好的泡,紓解一下壓力喔!」夏冬莓神秘地笑,打算準備「小禮物」來稿賞這幾天被冷落的男人。

***

煙霧裊裊,淡淡的硫磺氣息夾雜了飄浮在溫泉上的鮮花香。

厲振國閉著眼,半果泡進溫泉里,任由溫熱的水沖刷掉身體的疲勞,似乎連剛剛不愉快的心情都消失不見。

或許他可以改變對泡溫泉的看法。

深吐口氣,卻在睜開眼看見走過來的人時,差點失足滑到。

夏冬莓包著一條幾乎遮掩不了什麼的白色毛巾,用發夾盤住頭發,踏著輕快的腳步向他走來。

腦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他看到的。

「你……」咽了咽口水,卻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撩起發髻下垂落的發絲,輕輕一笑,「我怎麼了?我也想來泡泡溫泉,尤其是跟你泡還是第一次呢!」

苞他交往之後才逐漸發現,原來她這個老是宅在家里的宅女,也有當小惡魔的本錢。

不過幸虧對手是個比她還宅的冰男,否則她這點青澀的技巧可就沒啥看頭了。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溫泉。」他專注的看著她身上那唯一的遮蔽物,熱烈得差點沒讓她大笑出聲。

他應該是在想這條不牢靠的毛巾什麼時候才會掉吧?

既然有人這麼捧場,她的「福利」也不好給得太小氣,縴白的腳踝慢慢下水探了探水溫,然後慢慢走下溫泉,走動之間,那條不牢靠的毛巾就這麼在他的注視下功成身退,遠離女主人的身上。

這時他哪里還管得了剛剛在生什麼氣,跨步向前打橫抱起她才剛落水的身體,往兩人的房間前進。

「我還沒泡到溫泉呢……」她嬌羞地窩在他懷中說。

「等一下再泡。」腳步不曾停歇,聲音顯得急促。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月光灑落在白色床上,她被放在其中,任由他熱烈的眼神膜拜她身體的每一寸曲線。

「厲……」她笑著伸出手祈求他的擁抱。

「我在這。」他回報她的祈求,輕柔地在她身上燃起火苗。

到黎明來臨前,相愛的兩人只能沉溺在激情中,無法言語。

第九章

從日本回來也超過一個月了,兩人交往從夏季推進到有點蕭瑟的秋季。

夏冬莓依舊每天跟前跟後地往農場跑,只是現在厲振國身邊多了一個從日本招惹來的跟班俞達夫。

窩在農場休息室,她恨恨瞪著外面那個活像母雞帶小雞的畫面。

母雞不用說當然是厲振國,小雞卻換人,是那個愛哭又愛跟路的俞達夫。

吼,真是氣死她了!有共同話題就了不起喔,那個臭小弟竟敢篡奪她的位置,每天死賴在她男友身邊不走,還每天厲大哥長厲大哥短的,要不是她防守得當,怕不連北極公寓都被他模進去。

她終于可以體會男友在日本最後一夜那種吃醋又嫉妒的心情了。

因為此刻她也有同樣的感受,悲慘的是,他們的情敵竟然是同一個。

那個臭小子,早知道一時心軟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的話,她死也不會讓他跟來的。

現在她好懷念從前男友平靜不愛出風頭的日子,雖然他現在也不愛出風頭啦,但是不像以前那麼排斥出席公共場合,于是邀約頓時暴增一倍以上,讓她現在大多時候只能可憐兮兮的待在一旁等他把事情處理好。

當然壞處還不只這些,自從他開始出席那些有的沒的場合後,不知道是她太無知還是他真的太搶手,就算他擺出招牌冷臉,還是引來一堆未婚閨女和老教授要幫他介紹女友,她敢說,光她知道假借研究之名行倒追之實的就超過五個以上,還不包括那些不可數或還沒行動的。

唉!越想越哀怨,記得以前的國文老師教過一首什麼詩來著──

彪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悔教夫婿覓封侯啊……真是再貼切不過,這根本就是在說她這個笨蛋嘛!

老師在教這首詩的時候,她還嘲笑過這首詩的女主角怎麼那麼笨,沒事叫自己的老公去外面風光,結果咧?搞得自己獨守空閨,淒慘無比。

而因為她的雞婆,讓花痴們發現在這個小農場里藏著一個好男人,而且還是經她改造過的好男人!

正在咳聲嘆氣,一個從外頭經過的身影讓她精神突然一振,沖去攔下那個人的腳步。

「嘿,達夫小弟,終于被我逮到了吧!」

俞達夫一听到那不懷好意的聲音暗叫不妙,勉強轉過身來看著某人幾乎快噴火的臉,故作輕松的打招呼。

「夏小姐好。」

「呵,我說達夫小弟,我們有這麼不熟嗎?還叫我夏小姐。」夏冬莓皮笑肉不笑道。「我再怎麼說,都是你最尊敬的厲大哥的情人喔!」當然,也會是未來的老婆啦!不過後面這令人害羞的話就不用直接說了。

俞達夫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尷尬笑笑,隨便找個借口想離開,「我……農場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想走?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好不容易被她逮到他一個人,而且四下無人,正是跟他好好算帳的最佳時機。

「何必這麼急著走呢,我們從日本就認識了,應該有很多話可以聊,對吧?」微眯起眼,夏冬莓步步進逼,渾身充滿迫人的氣勢。

唉~無奈地垂下肩膀,俞達夫認命的停下腳步。

他就是不懂,厲大哥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天兵女,說話沒邏輯,做事也無厘頭,整個人讓他感覺就是一整個莫名其妙。

「達夫小弟,從日本回來後,你老是跟你的厲大哥黏在一起,你不覺得兩個大男人一整天窩在一起,看起來很怪異嗎?」

俞達夫一派自然的回看她,「沒什麼好奇怪的吧!我們都在討論實驗還有數據問題。」

深吸口氣,夏冬莓忍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髒話,咬牙切齒的說︰「這真是個好理由啊,但是你有必要連上廁所、吃飯都要跟嗎?這跟你所說的偉大實驗,應該沒關系吧!」

「成功的實驗總是需要很多的討論。」他依舊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哦?」感覺額間的青筋微微抽搐,「你要不要再思考一下?你不覺得那種除了回家睡覺以外的時間全都在一起,很像討人厭的跟蹤狂嗎?」雙眸如利刃般射向他。身為女友的她都沒跟他黏得這麼緊,憑什麼這個臭小子就可以?

她話都說得這麼白了,他總該有羞恥心,不要再繼續對她的男人死纏爛打了。

「沒話說了吧?」她步步進逼,直到他退到牆上為止。

雖然她的年紀比他大,雖然她是他所尊敬的厲大哥的情人,但是被人這樣逼迫,如果他就這麼悶不吭聲,那他還算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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