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夫君惹的禍 第8頁

禁衛軍氣得咬牙切齒,但礙于郡主在場,也只能吞下到口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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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總護衛,我想你初來季府,許多事你並不清楚。」季書瑆領著于慎走到側廳說話。

「例如什麼?」她所謂的不清楚指的是什麼?

「其實你約莫也察覺到府里的護衛與一般富貴人家私聘的武師不大相同。」方才在練武場的一瞥,她就看清楚他已經將武師跟禁衛軍分成了兩邊。

其實先前大姐也少對于總護衛說明過,前一位總護衛就是讓在府里當差的禁衛軍給聯手逼走的,一般來說,府里的總護衛應該從禁衛軍里直接挑選才是,但大姐不願意一切都依靠皇家,是以總護衛這個職位一直都是大姐到牙行去征選出來的,皇室大都統雖然不贊成,卻也拿大姐沒轍。

只是這禁衛軍出身的護衛怎麼可能會臣服于江湖上的俠客?每每新上任沒多久的總護衛,就會讓那些禁衛軍聯手整得叫苦連天,通常熬不過幾個月就離開,算一算,今年連于正在內,已經換第五個了。

而于正,要不是牙婆拍胸脯保證說他能將紙運氣揉成粉末,足見其內力之高,在詢問過皇室大都統後,大都統也贊成讓于正接手這份工作。

「你是指那些身手遲鈍的禁衛軍?」他把話講得十分難听。

昨晚他夜闖她的寢樓,一方面是想去看看她,另一方面也是順便測試一下府里的警戒度,卻沒想到他簡直是通行無阻,根本沒人察覺到,那些巡夜的禁衛軍根本就將軍隊里的訓練都丟到腦後了。

太平的日子過久了,人總是會出現惰性的。

季書瑆眨眨眼,「嗯……是禁衛軍沒錯,可你為什麼會知道?」前一個離職的總護衛可沒這麼聰明,一猜就猜出那些護衛的本職。

她警戒的態度讓于慎感到好笑,他朝她走近幾步,「因為……」低首靠近她的臉蛋,「那些笨蛋大刺刺的在我眼前說的。」

他壓根不必去打探消息,那些禁衛軍自恃身分不同,就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詞,真是可笑得緊。

隨著他的唇一張一闔,他呼出的氣也吹拂在她的臉上,一股燥熱從她的雙頰蔓延,她踉蹌的退開,「是、是這樣嗎?」

「季府的三個主子全是皇室子弟,除了身為公主的季書玥,你也是個御賜的郡主。」這些事早在他師父要出發到金玉皇朝之前,就已經調查好了。

「你為什麼都知道?你到底是誰?」對于他將季府事調查得一清二楚,季書瑆的心變得很慌亂,她開始害怕他是不是某人派來傷害她大姐的。

「一個來保護你的人。」到底要不要承認他是誰?但他怕說了,只會變成笑話;可不說,又不能和她相認。

「你該保護的是我姐姐。」搖搖頭,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他要傷害大姐,昨兒個在書房內憑著他的武藝,就能輕易取走大姐的性命,可見他不是那人的手下。

哼!于慎輕扯起不屑的笑,除了季書瑆,誰的命在他眼里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況且那女人那麼精明,是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你不懂,整個府邸若是說有危險,也就只有一個人會有,那就是我大姐!好好保護她是你份內的事。」他不屑的態度這麼明顯,萬一疏忽了對她大姐的保護,該怎麼辦呢?

「該做的事我自然會做,你毋須顧慮太多。」不高興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季書玥這個人,于慎的語氣顯得特別冰冷。

「你!」季書瑆讓他惹得有點動怒,一雙美眸充滿怒氣的瞪著他。

「沒事的話,屬下告退。」他特意朝她雙手高舉,一個揖身往後退下。

他的雙手在她眼前一揖,當下讓季書瑆看清楚他手掌的模樣——那是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右手掌上會有一個那麼猙獰的疤痕?

季書瑆先是愕然,而後抬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頭懷疑的泡泡一直冒出來,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一個長得和慎哥神似的人,她尚能接受,但是一個連傷痕都跟慎哥一模一樣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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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于慎順利進入季府當差十天後,又有一個人踏入長安的街道。

此人一臉紅光滿面,拍拍大了許多的肚子,感覺到餓了,嘴角一咧,直接往城里最大的酒樓走去,一進到酒樓,他豪氣的大手一揮,「小二哥!這店里的好酒、好菜全都給爺端上來!」順手丟了錠小元寶給等候在一旁的店小二。

店小二驚喜的接過手,「馬上來!這位大爺,您稍等!」哇~~金元寶!他喜孜孜的拿著元寶塞到懷里,連忙沖往後方的廚房。

丙然,不到一會兒工夫,那位豪氣的大爺桌上就擺滿熱騰騰的美食,還有一盤他最愛的下酒菜——醉燒雞,伸手掰下一只雞腿,他一口酒、一口肉的大吃大喝起來。

此時正巧是用膳時分,人聲鼎沸,豪氣的大爺專心享受著美食,只是他那豐腴的臉已經全讓肉給堆滿了,再吃下去只怕連眼楮都會讓肉給擠得看不見,他吃得正開心,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突然多出一名黑衣俊逸男子,而酒樓里也因為多出的那位男子變得靜默許多。

站在後頭瞧了好一會兒後,「好吃嗎?」男子問。

耳邊回蕩起那听了好幾年的低沉聲音,讓那胖爺嚇得是一口酒就這麼嗆到鼻子里,原本的紅光滿面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臉上的神情就像是見到鬼一樣,雙目充斥著血絲,大嘴張到了極限,應該說是比見鬼還讓他害怕。

于慎沒好氣的瞪著眼前胖到他差點認不出來的老頭,才一個多月不見,這老頭就像吹氣一樣,整整胖了一大圈起來。

「你!你怎麼下山了?」胖爺,也就是于慎的師父——樂允問道,他嚇得瞠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會在這里踫見徒弟。

不對!這不是重點,「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太神奇了吧?他才剛進長安而已,怎麼這小子已經追到他身後了?

慢條斯理的走到樂允對面坐下,「我是請師弟去追查你的行蹤。」

早在他進到長安,還不見這死老頭的蹤影時,他就吩咐和他一樣向老頭拜師的師弟去查師父的下落。

這一查才讓他知道這老頭一路上都在游山玩水,拚命的吃、拚命的喝,落後他的行程一大段;昨天他才收到師弟捎來的訊息,知道這老頭今天會進入長安,照老頭這一路上吃遍美食的紀錄,一入城肯定會往城里最大的酒樓里鑽。

樂允傻了,「你、你找自己師弟跟、跟蹤自己的師父?」他結結巴巴的說,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每一個徒弟都這麼大逆不道!

「廢話少說,東西拿來!」于慎伸手朝向他。

樂允撇開頭,「你說什麼?我不知道!」開玩笑,這是多年來他唯一一個保命符,要是給了于慎,只怕于慎就要弒師了。

忍耐的吸口氣,于慎的眼神顯得更冷冽,「把我的賣身契交出來!」掌已握成拳,他忍得夠久了。

「什麼賣身契?講這麼難听,這是你當年自願當我徒弟時,自己願意簽下的契約!」樂允賊兮兮的笑開,想當年,于慎還挺好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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