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質大夫我輸你 第2頁

說到這個秋艷,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少根筋,迷糊到了極點!

「什麼鬼?大白天哪來的鬼?你只顧著看眼前的座位,竟漏了後頭還有客人,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啊?」夏臨也忍不住伸手輕點了她的額頭一下,受不了這個好姐妹的傻氣。

「客倌,不好意思,小店招待不周,讓您……」擦去眼淚的姬水晚,走到那名被她們忽略的客人面前準備賠罪,不過當她看到那位剛順好氣的客人時,竟讓閱人無數的她瞬間說不出話來。

呃,這男人也長得太詭異了吧。一身深藍粗布衣的他,生了一張俊美無雙的帥臉……

沒錯!真的相當帥;濃淡適中的劍眉,一雙讓人移不開目光的深邃眼眸,再加上那俊挺的鼻,白淨的膚色,以及——濃到彎起來的兩撇八字胡及山羊胡?怎麼這麼年輕英俊的臉上,竟然長了三撮完全不搭的胡子?

「讓我怎麼了?」齊曉鋒早習慣這些日子來,眾人看著他的胡子發呆的情形,他還伸出手輕拈胡子,讓八字胡翹得更高,「讓您胡子……不!不是,讓您壞了用膳興致。這一頓飯菜就讓本店招待,以表歉意。」姬水晚將視線從胡子轉移回客人的眼楮,有禮地點頭示意。

「沒差這一點錢,還勞煩掌櫃先結帳,不然我在這兒,你們也沒辦法盡興地哭。」齊曉鋒拿出了錢袋,準備等著付錢。

不過等了半天,卻不見姬水晚開口報價,他起身準備催促她結帳時,發現她臉色慘白,額上滲出顆顆汗珠。

「水晚……秋艷,快點把櫃子上的藥拿來!夏臨,你先斟一杯水給我。」春迎率先發現姬水晚的不對勁。看到她久未答話,春迎便意識到她的身子出狀況了,否則她怎麼可能沒有馬上收錢?

春迎小心地將姬水晚扶到一旁的椅子讓她坐著,一手用力壓著她的人中,另一手輕扶著她的頭,倚在自己的胸口。

「來了,來了。」秋艷打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準備送進姬水晚的嘴里。「且慢!」齊曉鋒攔住了秋艷的手,不讓她喂藥。「這是什麼藥?」他湊近聞了聞,僅感覺到一股撲鼻的清涼香甜,卻沒有藥丸該有的藥材味。

「水晚的藥呀!您別問我了,再不給水晚服藥,她會暈過去的。」秋艷急得抽開手,一時手勁沒控制好,就往夏臨斟茶的手揮去!

「匡」的一聲,杯子被摔落到地上,茶水與碎片散了一地。

「秋艷掃……扣五文錢……」姬水晚無力地舉起手,比出了個五的手勢。

「你這個財奴,命都要沒了還在那邊扣什麼錢?」她連這時候都還記得要扣錢!春迎搖了搖頭,對這個財奴實在是完全沒法子。

「啊,再扣下去我就剩一兩五文錢了。」秋艷皺起眉頭,一張美艷的臉皺成了一團。

「還好掌櫃的英明,沒扣到我……」

「夏臨三文,記……記在帳上……下回……」

齊曉鋒撿起掉在地上的那顆藥丸,將其給捏開來,放在鼻前嗅了嗅。「這藥根本沒什麼用,只能暫時讓她清醒些罷了,幾乎不具任何的療效。或者該況,這根本不是藥,而是一般的醒神丹,就是用薄荷加一點香料罷了。」

「你怎麼知道?這可是大夫開的藥。」性子較直接的春迎,毫不客氣地問著那名被秋艷當成鬼的男子。

哇,這胡子男還真高!她的視線從他的身子一路飄到臉上,總算明白方才水晚為什麼會愣了一會兒,那三撇胡子還長得真是……詭異!

「因為我也是大夫。」齊曉鋒點點頭,另一只手又往他的八字胡捻去,一臉的得意。

「大夫?!那正好,您快來幫我們掌櫃的看看,她這樣子多年了,每一次季節更替,或是情緒起伏較大時,就會犯起病來。每一次犯病就會臉色慘白,‘上去不能下去’!」一听見有大夫在此,秋艷也顧不得被扣錢的事,趕緊拉起姬水晚的手放到桌上準備給齊曉鋒把脈。

「上去不能下去?」這是什麼病?畏高癥?

「是上氣不接下氣。」夏臨忍不住搖搖頭,糾正著亂說話及亂答話的秋艷及胡子男。齊曉鋒沒有伸手把脈,反而俯身看著面無血色的姬水晚。

按他的行醫經驗,再依她的膚質、發色、身形看來,這名女子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如此花樣年華的歲數,氣血竟是虛弱如老者一般?

「她打小就體弱多病?」他問著一旁的人,需要再了解更多。

「唔,不……十八歲……後……突然……開始不舒服。」氣若游絲的姬水晚,努力地說著自己莫名其妙出現的怪病。

齊曉鋒執起她的手,仔細觀看著微微泛紫的指甲,出乎他意料的是,指甲上並沒有出現白色的橫條紋。

看樣子,這個下毒的人頗厲害,不是用常見的砒霜來害人,而是用了奇毒異藥,一般大夫根本無法查出病人壓根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這麼做自然也能避掉被官府追查的可能性。

這女子是跟人結了什麼仇怨?竟讓人用這種下微毒的方式,來一點一點害死她、折磨她?

還是她得罪了什麼高人?讓那人決定用這種讓她死得不明不白的方法來加害于她?

當他將視線轉向她的五官,細細打量時,發現她也不是長得很惹顧人怨或是令人作嘔,甚至還長得挺柔美嫻雅,細長娟秀的眉,搭上長長的眼,還有薄唇,讓她看起來有著濃濃書卷氣息。再加上她穿著一身珍珠白的衣裙,在另外三個紅衣綠衫的女人里,更襯得她氣質出眾。

「她可能是中了毒,只是是中什麼毒,我一時也無法準確地判斷出來。且待我為她把個脈,開些藥來調理她的氣血、排掉體內部分毒素後,再來深究如何將毒給徹底清干淨。」齊曉鋒執起她的手,手指輕搭在她的脈上。

「中毒?」姬水晚有氣無力地念著這兩個字。原來這些年來的病痛,是有人對她下毒……呵,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大夫,你要不要拿根銀針來驗驗看是什麼毒?就像說書先生講的一樣,每一次有人中毒死了,仵作不都拿根銀針扎進去,就知道是什麼毒了。」秋艷一臉認真地問著眼前這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大夫。

「這……」扎針?听到這兩個字,齊曉峰不禁打了個冷顫。

「對對對!大夫,你快幫她扎個幾針吧,說不定就好起來了。」夏臨說出自己的看法,不過她沒發現齊曉鋒把脈的手微顫著。

「先讓她服下我的溫玉丹,待她較舒暢後再說。」齊曉鋒收回手,要是再這麼抖下去,他還把什麼脈啊!

他轉身將椅子旁的包袱打開,拿出一只精美的銀色瓶子,倒出一顆約黃豆大小的溫玉丹,放進姬水晚的嘴里。「含在舌下即可,不需服水或是嚼碎。」

看著眼前單薄脆弱的女子,齊曉鋒生起了一股憐香惜玉之情,這麼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佳人,怎有人忍心奪走她的生命呢?突然間,他想起了方才這女子才跟一個男人起了沖突,難不成是那男人下的手?

可是一個大男人,怎麼狠得下心去傷害一個瘦弱的婦道人家?他一邊打量著姬水晚漸漸恢復血色的臉,一邊思考著。

「仵作?我說秋艷,你當我是死了嗎?」姬水晚沒好氣的開口。

神奇!這顆藥丸含在舌下沒多久,一股清香如涓涓細流般,緩緩地流向她全身,沒多久她的頭不再暈眩,身子不再發冷,連心跳也漸漸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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