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質大夫我輸你 第12頁

方才听他喊出了「姬姑娘」三個字時,竟讓她有一種……一種疏離感!當她將視線轉到他的臉上時,才發現總是笑得燦爛、有著兩個大大酒窩的他,此刻竟然正經了起來。

「因為我要跟你討論正經事,是關于王夫子的。」

「王海伯伯?你……」

「走,上樓談。」他拉著她的手,不過卻被她給順利躲開,他不死心地拉著她的衣袖。

「放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你是想要談什麼?有事這邊講就好,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而且王伯伯的事跟你也沒有什麼關系啊!」共處一室肯定又被他給偷吻。

不過方才她倒是被他認真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加上他又提到了王伯伯,害得她的心跳緩緩加速著。

「王夫子關心你我的婚事,如果你希望我在這兒……」

「婚事?!」她大喊了一聲,客棧瞬間靜了下來。姬水晚的臉被眾人的反應給羞得漲紅,「沒事!鎊位客倌請繼續用膳。」她緊咬了一下唇,隨即示意齊曉鋒隨她上樓。

「齊曉鋒,放開你的蒼蠅爪,別拉著我的裙子!」她邊上樓邊甩著自己的裙擺,但怎麼甩就是甩不去。

「姬姑娘真是好興致呀,一邊上樓還一邊跳舞。」他松開手,方才水晚這麼甩著裙子,那若隱若現如白玉般細致修長的小腿,讓他險些失控,差點將她緊緊擁入懷里。

「到暖玉房去。」她轉向左側,不打算回她的房里。

「為什麼到客房?」如果他沒記錯,現在客棧不是幾乎快滿出來了?怎麼暖玉房還能空著?

「我房里的桌椅都被搬到一樓給客人坐了,暖玉房的客人剛退了房,所以那兒是空著的。」什麼婚事?為什麼她跟齊曉鋒會有婚事?而且竟然還扯到王伯伯身上,這讓她滿心不解。

「喔,原來你是怕沒有桌椅坐,到時候我們倆坐在床上,你會不好意思是不?」他輕快地跟在姬水晚的身後。

看著她微頓了一下腳步,就知道他猜中她的心事了。

「進去。」她打開了門,不想再多跟他廢話。

齊曉鋒走進暖玉房後,直接往床鋪走去,毫不客氣地坐上床,帶著一抹壞壞的笑容看向氣急敗壞的姬水晚。

「你去坐在椅子上!」

「不,我喜歡坐床,要我抱你過來嗎?」

「不要!算了,現在你可以解釋了,什麼叫做我們的婚事?你該不會跑去王伯伯那兒亂說些什麼吧?」

「我沒亂說什麼,我只是想說你這麼忙,我今兒個上藥鋪買藥材時,就順道拐個彎去替你關心關心那位王夫子……」

「胡說!藥鋪跟王伯伯那兒明明就差個天南地北,一個在南香胡同,一個在北德胡同,你拐個彎最好是能拐進那兒!」

「喔,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我應該是先走去南香胡同買藥,再往北邊走去買……」

「齊曉鋒!」她走到他的面前,忿忿地瞪著他。

「這幾日你很忙,沒空過去,所以今日我就抓了一些補氣養神的藥,打算為那位花白了頭發的王夫子送去。沒想到他一看到我就興奮不已,再听到我是個大夫,他更是激動到淚流滿面,說是什麼慈德有靈啊!讓你遇見了我。」這是王夫子說的話,他一字不漏地完整轉述。

「他還不斷地逼問我,何時能娶你?打算哪時候帶媒婆來下聘?叫我要快點給他答案!」方才所言皆為實話,但這一段就是他自己瞎掰的了。

「你怎麼回答?」姬水晚整個人癱坐在床上,也顧不得旁邊就是齊曉鋒了。天啊!怎麼會這樣?她要怎麼跟王伯伯解釋這一切?

「我跟他說,明日我會給他答案。」他靠向她的身旁,輕聲說著。

「你明天跟他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一場,你跟我根本沒有什麼婚事,全都是誤會!」

「不!」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幫我解釋?」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幫你解決這事。」

「什麼事?難道是你……你要提早恢復自由嗎?」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但還有近半個月啊!

他想回蘇州,想離開這里了嗎?酸酸澀澀的感覺一擁而上,為什麼一種舍不得他離開的念頭,此刻竟緩緩地浮現她的心頭?但如果他真要走,她也沒什麼資格強留。

「好,你自由了,明天你想走就走吧。」

「不,不是這事。」看著她那藏不住的表情,看著她那舍不得他走的模樣,齊曉鋒心頭激動了起來。水晚動心了!他的晚兒已經為他動心了!

「你不是要走嗎?」她滿是不解地看著他。但迎向他那熾烈的眼神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姬水晚撇開眼,不敢再看向他。

「回蘇州是一定的,但不是現在。」

「那你要的是什麼?」雖然這是明知道的事,但听到這句話後,她還是一陣的失落。「我要知道你的故事。」

「什麼故事?」她的手心開始冒汗。

「告訴我你過去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秦尚節又是什麼人?」他將姬水晚給輕輕轉向自己,不讓她的眼神有所逃避。

「不……」她如何開口?她如何告訴他自己是個被退了親的女人,她如何能讓他知道是她間接害死了慈愛的父親?

齊曉鋒知道了後,會不會瞧不起她?會不會……會不會離開?

「你不願意相信我嗎?」感覺到她的恐懼,齊曉鋒輕撫著她的肩,不讓她繼續顫抖。「我說不出口,因為……」

「晚兒,我想知道,是因為我喜歡你。」他抬起她的頭,一雙深邃的黑眸直直望進她眼里。

「你喜歡我?」她的眼淚滑出了眼眶,像珍珠般地晶瑩透亮。

「難道我真的像個登徒子嗎?你何時見過我跟春迎她們拉拉扯扯、勾肩搭背過?」

「沒有……」

「是啊。或許我總是愛逗你、惹你生氣,但你以為我真那麼無聊,只為了逗你來尋開心?傻瓜,我是喜歡你,深深地喜歡著你。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已喜歡到無可自拔,你是我這二十九年來第一個動心的女孩。」他伸手拭去她的淚珠,連她的眼淚,他都舍不得讓它落下。

「但我一點都不好,如果我夠好,就不會……不會被拋棄了。」

「不!那是他們不懂你的好。但,我懂。」

「那就不要知道我的過去,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她不斷地搖著頭,不願意說出那段最深的痛。

「水晚,告訴我,我是什麼?」雙手捧住她的頭,他輕輕地將吻落在她的唇上,安撫著她極度不安的心。

「你是男人……」「唉。」她竟然這樣回答他。

「你是大夫……是最用心的神醫。」是啊!雖然她總愛叫她庸醫,但從認識他第一天起到現在,也將近一個月了,每一日、每一晚,他都不厭其煩地為她把脈,不辭勞苦地為她調著新藥,一點一點地改善她的身子。

甚至前幾日她還發現他眼春迎她們忙到子時,就是為了要將新鮮蓮子里的蓮心給挑出來熬藥,為她解肝毒,化惡氣。

雖然她的毒未解全,病未痊愈,可是她的身子的確一日比一日有起色,而……她的心傷,似乎也被他給一點一點地治好了。

「你讓我看病這麼一段時間以來,還有加上我為百姓義診的日子里,你一定很了解一個病人要治病前的步驟對不對?當我為病人開藥前,除了把脈外,一定要了解他是哪兒痛?哪兒不對勁?他是做過什麼、吃過什麼,或是受過什麼傷?我才能為他診斷病因,好開藥治病。」看著她漸漸平復的情緒,他開始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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