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質大夫我輸你 第18頁

「我送你這一針,不只是一時,而是一輩子!」齊曉鋒站在他身後,將銀針給完全扎入他的體內後,一腳將他踹下了床。

「不!不……」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什麼感覺都沒有,就突然陽痿?而且齊曉鋒竟然說他會終生下舉……不,他不相信!秦尚節手軟腳軟地拉著褲子,似狗兒般狼狽地爬出姬水晚的房間。

拿起利刃將綁住姬水晚手腳的繩子割斷後,齊曉鋒拉過被子裹著她的身子,迅速離開這滿是寒陰艷香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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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兒,別怕!你沒事了,沒事了。」他心疼地抱著還流著血的姬水晚,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溢出的鮮紅血液,染上了白色的衣裳。

觸目驚心的畫面,讓齊曉鋒生平第一次知道到什麼叫心驚膽戰,他跑到離姬水娩最近的秋艷房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有……強尸……」睡胡涂的秋艷,一醒來就看到月光下抱著一身血女人的背光男人,雖看不清那男人的臉,但她卻清楚看見白衣裳的是姬水晚,她的頸子被咬流血了,一時間她竟嚇得昏了過去。

「怎麼了?」還沒睡的夏臨,連忙掌著燈趕到秋艷的房里,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是齊曉鋒正坐在床沿為姬水晚止著傷口的血,「曉鋒,你怎麼回來了……水晚……春迎,快!出事了!」她驚喊出聲。

水晚怎麼會受了傷,衣衫不整地躺在……躺在昏過去的秋艷身旁?

「天啊!水晚、曉鋒、秋艷?」怎麼全兜在了一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春迎一到房里,也被眼前的畫面給嚇丁一跳,曉鋒不是回蘇州了嗎?怎麼此刻還會出現在這里?

「秦尚節那畜生,趁夜模入晚兒的房里,差一點就毀了她的清白。」看著姬水晚淚流不止的模樣,齊曉鋒再也忍不住心痛的落下了淚。

「我去殺了他……」

他趕忙阻止她,「春迎姐別過去!晚兒房里的寒陰艷香尚未散去,你要是現在過去是會中毒的。而且秦尚節這卑鄙的小人,肯定是那兩個侍衛幫他,他才能潛入水晚房里。現在他肯定逃之夭夭,不可能坐以待斃。」

「寒陰艷香?那你……你不就……」曉鋒既然是從水晚房里出來,不也代表他吸入了主母香?

「我不在乎!只要晚兒平安,我寧可中這與她相同的毒,了解她這些年來受的是什麼樣的苦,什麼樣的痛。」齊曉鋒用力地捶了床柱一拳,將一旁的春迎夏臨給嚇了一大跳。

他在回蘇州的路上時,看見秦尚節的侍衛正駕著馬車往杭州的方向駛去,原本沒有多想的他,繼續趕路,但他越來越感到不對勁。

秦尚節應該回應天府了,怎麼又折回杭州?他越想越不安,最後也跟著折返,快馬趕回杭州。因為他寧可白擔心,也不要晚兒出了什麼意外。

沒想到當他趕回來時,差那麼一點晚兒就要被那禽獸給玷污了!雖然救下了晚兒,但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沒早點折返,才讓晚兒受了傷,甚至再次吸入了毒香。

「如果我能早一點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接過春迎遞來的布巾,拭去姬水晚頸子的血漬,再小心翼翼地灑上止血粉後,才將干淨的布巾覆在傷口上。

喂她服下三顆溫玉丹,讓藥化去她體內部分的寒毒後,姬水晚終于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曉鋒。」她伸手輕撫著他滿是風霜的臉。

「水晚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帶秋艷回房。」夏臨與春迎扶著剛醒來的秋艷,緩緩地離開房間。直到房門輕合上後,齊曉鋒再也忍不住地吻上她的唇。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失去她,如果晚兒被秦尚節給奪去了清白,以她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再活在這世上。

可是……可是晚兒為什麼不像過去、不像昨晚一樣回應著他的的?他的擁抱里僅是像個木頭人般地任他吻著、輕撫著。

「晚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還不舒服?」他停下了吻,認真地審視著她的面色,並執起她的手,屏氣凝神地為她把脈。

還好,雖然氣血虛了些,也吸入了毒香,但還不至于到無法解除了地步。

「你是個商人嗎?秦尚節說你是個商人。」看到他擔憂的神情,她刻意裝了個笑顏,問著一臉愁容的齊曉鋒。

「是的,現在齊家航運正是由我在經營。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神醫,雖然我從小習醫,但是我卻不敢扎針,十針里有九針會失敗。後來曾祖父只好讓我專攻把脈及開藥。身為一位大夫,單會把脈及開藥是不夠的,有許多病還是需要扎針去輔助調理才能痊愈。好比為你放血,排出體內積淤已久的惡血,就得靠我弟弟曉銳來下針。

他才是真正的大夫,把脈、開藥他雖非專攻,但亦是了如指掌。施下針、清理割除潰爛傷處,對他而言都游刀有余,對我而言卻是難以跨越這一層障礙。但我卻希望自己能像曾祖父一樣,成為一位神醫,懸壺濟世。雖然我仍無法克服扎針及懼血這一關,卻始終沒放棄習醫……

直到一次北方因旱災,影響了藥材的收成,我們齊家在蘇州的藥材鋪大半都斷了貨,為了挽救齊家的家業,我租了船北上,再走陸路到東北,購回了所有欠缺的藥材。回程時,我沿途做些小生意,並買了幾艘船、帶了些東北及其他地方的特產,回到了齊家。之後,我開始買更多的船,以航行運河、送貨等南北跑做生意,後來齊家就從以醫為本,變成了航運為主業,五年來我為家里賺了些小錢。」

齊曉鋒無奈地笑了笑,做生意是四處賺人錢,而大大是四處救人命。他要的是能救人命的職業,而非當一位賺人血汗錢的商業鉅子。

「那你怎麼丟下家里的工作,跑了出來?」既然有家業要管,他怎麼能丟下家業跑出來四處行醫?

「我想行醫,于是把航運交給爹及弟弟代為掌管,我則走遍大江南北一年,以行醫教人為樂,而杭州是最後一站,也是最後一個月。就這麼剛好遇見了你,我人生唯一的伴侶。」他緊緊地摟住她,為這命運的巧妙安排,而深深感激著上天。

「但蒼天卻給了你一個殘缺的另一半。」

「晚兒,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

「曉鋒,你知道嗎?從我開始有月事起,女乃娘就為我月月進補,所以我的月事一直很順暢,不痛也不會見紅太多。可是自從中了寒陰艷香的毒後,漸漸的,我的月事亂了起來,來的時候一次比一次還要痛,一次比一次血流得還要多。」此時的她,連眼淚都掉不出來了,嘴角掛著一抹絕望的笑容。

「別擔心,我會為你調養好身子的,讓你不再痛、不再難受。」雖然不明白為何晚兒要跟他說這些,但他有信心能治好她的病痛。

「曉鋒,什麼是石瘕?」她要听他親口說,不論他是大夫還是商人,因為她知道他不會騙她的。

「石瘕?晚兒,秦尚節還跟你說了什麼?」這該死的家伙,他到底跟晚兒說了些什麼鬼話,讓她像瞬間失去了所有勇氣般絕望。

「告訴我,一個字都不要瞞我、騙我。」

「醫書雲,石瘕,乃女子寒淤留積滯于胞宮所生之瘕塊。也就是因寒凝、血淤留止于胞宮內,所形成的結塊。」

「胞宮內的結塊……那麼秦尚節說我不能生育的事,是真的嗎?」胞宮是孕育胎兒的地方,里頭寒凝又血淤,還結了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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